江月非常顺从地在凳子上坐下,同样担心牡泽云。
牡泽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就进了仓库。
仓库已经被烧焦了,走进去腾起的黑灰,牡泽云不小心吸进了鼻子里,咳嗽了两声,明白过来是这么回事,就用手捂住了口鼻,避免再次吸入灰尘。
刚进门,就是一张被烧成一般的木桌,上面依稀开可以看到摆放的本子。
在往里走,牡泽云的左手边是装箱子摞起来的玩具,大部分箱子被烧坏,玩狙调了出来,也被烧了。
塑料遇火,变成黑色的液体,遇冷凝固。
右手边相对来说较小的角落里,堆放的就是江月地里的蔬菜了。
装蔬菜的竹筐被烧烂了,蔬菜则是完全蔫了,很多都被旁边的玩具染成了褐色。
江月刚从门外看的时候,直直心疼。
那可都是钱啊!
这里面,还留下了一条人命……
牡泽云在里面有转了一圈,和上次一样,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痕迹,只好出去,到仓库外面看看。
走到一处墙角的时候,牡泽云闻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牡泽云吸吸鼻子,这是……酒精的味道……
这也就是说,这场大货绝对是有人故意点燃的,甚至还带了酒。
牡泽云发现这一点后,又接着在周围转了一圈,回到江月坐着的地方。
看到江月正蹲在地上,看着这么。
牡泽云过去,忙把人给扶了起来:“你看什么呢?!”
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蹲在地上,是成心不想让自己和孩子好过吗?
江月看牡泽云这么生气,知道这是在担心她,不好多说什么,赶紧道:“我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牡泽云并没有因江月的解释,心情好上一些,他还是担心江月这么不上心。
“就是你走了时候,不就坐在凳子上吗,我就觉得这凳子不稳,我半折凳子挪了个位置,就看到原来放凳子的地方,下面有什么东西……”
“很奇怪?这是土路,有东西很正常。”牡泽云没有说去看看被土掩埋的东西是什么,“就算有重要的东西,也不会让你找到,经常早就来看过了,这么明显的地方,要是有用的线索,警察不带走?”
的确,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位置,正对着仓库大门,不过三四米远的距离,每次朝仓库里买那走的时候,都会路过的地方。
牡泽云显然不觉得江月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只为刚才江月的行为生气,也忘了和江月说自己问道的那酒精的问道。
“不是啊!”江月有些着急,“我刚想把东西挖出来,你就回来了,我看拿东西很眼熟的,万一经常也走眼了呢?”
牡泽云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但计算再不信江月的话,也要去看一看才行,不然江月一定会生气。
过了几分钟,牡泽云把因担忧而涌起的愤怒消了下去,走到他刚刚放凳子的位置。
“你说的是这儿?”牡泽云蹲下来,回头看江月。
江月摇摇头,牡泽云右手边的位置指了一下:“那边。”
牡泽云看了眼江月指的地方,那果然有东西被土给掩住了。
只薄薄的一层,和黄土的颜色非常相近,要是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牡泽云扒了两下,就露出了黄土掩盖吓得东西。
抬手拎起来,竟然也觉得分外眼熟。
是一个女性的发饰。
牡泽云拿到江月的面前:“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江月凝神想了想,脸色猛然就沉了下来,完全没有找到疑似线索的惊喜:“这好像是,蔡国芳的。”
是了,当时她黏火柴盒,蔡国芳拿了一把半去买了,江月没说什么,以为蔡国芳是补贴家用了。
当江安国回家,看到江月捻的火柴盒那么少,对着江月发了一同脾气,江月解释了也没有用。
蔡国芳回家之后,江月就和她对峙,结果蔡国芳一口咬定是江月偷懒没有做功。
江安国一下就相信了蔡国芳的话,一天没有给江月饭吃。
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江月才看到了一个她从来么见过的发饰,戴在蔡国芳的头上。
蔡国芳带着发饰去了一个表亲闺女的酒席,当时还有不少人夸赞她的发饰很好看呢。
这样江月印象非常深刻。
“你确定?”牡泽云赶紧追问,“不会认错?这要是认错了,可就……”
“我没有!”江月死死盯着牡泽云手中的发饰,“我不会忘记这个发饰的,这的确是蔡国芳的东西。”
江月的心情非常复杂。
来之前,她是对蔡国芳有所怀疑的,只是所有的怀疑都得不到认证,反倒让江月心里松了口气。
蔡国芳再不济,也是养育了她那么多年的,给蔡国芳钱说所有恩情算清,那就是让蔡国芳不要再来找她,把她当成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