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红的锅上,腊肉上的油烧的滋滋的香,香味扑鼻而来。等香味更浓点,油炒出来一些,李超就往里面放发好的笋干、萝卜、酸菜,然后稍炒制后,再放入腊肉,煮的差不多,添上半锅水。
水开,把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的河鱼鱼段放入锅中,倒入一点点酒,然后就让他咕咚咕咚的煮着。
这算是最简单的做法了,杂烩吊锅。
放盐、放点生姜片加点茱萸酱。
锅里煮的爆跳,香气四溢。
“差不多了,饭煮好没,把饭盛上,到这里来吃菜。”李超招呼着,也不用什么规矩,反正他带的这群小家伙也是习惯了。
均州刺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看着堂堂太子殿下,就捧了个碗,蹲在李超边上,一脸期待的望着吊锅,心里很复杂。
李超不管他们,自己拿了个空碗递给太子,“给我装一碗饭!”
太子在均州刺史万分惊讶的目光中,居然很自然的接过了,然后转头去盛饭去了。这让他看的满头大汗,不应当是相国给太子殿下盛饭的吗?
刺史看不下去了,太没有君臣上下了。李超虽是相国,可太子却是副君啊,君臣有别,岂能乱来。
他转身过去,来到太子身边。
“殿下,还是让臣来。”
谁知道太子并不领情。“不用了,王刺史你那边做着吧,一会我给你顺便带碗饭来。”
“这可不敢,太子殿下折杀小臣也。”刺史诚惶诚恐。
太子肯帮他盛饭,他却万万不敢接,李承乾说了两句,见状,也懒得跟这迂腐老头多说,直接打了两碗饭,李超一碗他一碗,便转身走了。
刺史还想帮着拿饭呢,结果李承乾不乐意了。
“莫非王使君觉得孤连两碗饭也拿不了?觉得孤是那种需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毫无动手能力之人?”
这话说的有点重,王刺史脸都白了,这种话他哪敢说啊。
“臣万万不敢,也绝不敢如此想。”
“那既然如此,王使君也不需要过份对孤客气了。”
饭端过去,李超随意接过,连声谢都没有,而太子也很自然,太子和李相国之间的这份关系,让王刺史看的是万分羡慕啊。
李超招呼王刺史一起吃饭,可他却不肯。
于是李超也不理会他了,招呼着自己的弟子,还有程处默几个,一群人围成一圈,或蹲或站或坐,都没有尊卑贵贱。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听着鸟叫,着着水流声,还有远处百姓们捕鱼晒鱼劳作时的声音,那种怡然自得,轻松悠闲,是王刺史无法体味到的。
虽然不是什么野猪、野鸡吊锅,材料也较少,可大家还是吃的很高兴。
“其实王刺史你也不必见外的,这里又不是公堂之下,你随便坐吧。”
“我站着就好。”王刺史年纪一大把,头发半白,五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恪守着许多规矩。这样的官员,李超喜欢也不喜欢。喜欢的是他们讲规矩,不喜欢的地方,也正是他们太讲规矩,过于墨守成规,甚至做事情,完全靠着上面的吩咐,自己不会去想着开创,只是听命令。
“听说王使君年初病过一场,现在身体不知道好些了没,要多注意休养,莫要过份劳累伤了身体,你还正年轻呢。”
“身体倒还好,多谢相国关心了,只不过年纪大了,已经过知天命的年纪,快花甲了。”
“五十来岁,这不是正当年是什么。”李超夹了一块鱼,热乎的鱼块没有腥味,还很滑嫩,几口吃掉,把骨头吐出。李超继续道,“现在的旱情越来越严重,我也可以跟你透露一些,朝廷现在掌握的情况是今年的秋旱会持续下去。”
“还持续下去?”
“嗯,会很严重,甚至会有秋蝗。但这还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明年夏天依然可能会是旱,而明年会有严重的夏蝗,是那种数十年一遇的大蝗灾,整个中原都会遭受大灾,连中原、山东、淮南等地都会大受影响。大旱大蝗过后,必是大饥,所以说,朝廷才让地方上加紧粮食管理、调集,此外又让各地想办法弄食物,晒菜干,围猎打渔,就是为了来年的大饥荒做准备的。”
“底呢我已经跟你交待清楚了,以后呢你也想想办法,把这粮食筹备放到首位来。还要配合朝廷,加紧移民出去。”
其实李超过来,本来是想先去武当山的,武当山就在均州,离此不远。可是现在,李超却又突然没有了兴致。
“吃完这顿饭,我和太子就下襄阳,然后从育水去新野,再由湍水去邓州穰城!”
“属下这就去安排船只等,并派人去通知襄州地方。”王刺史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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