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你能要点脸吗?反复提那一晚,有意思?”
“我说的吃亏是这两年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你,而你没有一点发觉,也没给我任何回应,我吃亏吃亏在这上面。”他好整以暇的解释,黑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是有多在意那晚,才会反复提起?”
她脸红如潮,在他手臂上捶打两下:“谁在意了,我这么想都是你逼的。你不老缠着我,针对我,我能这么想吗?”
他攥住女人挥手的小手,低头连亲了好几下,又好气又好笑的哄道:“我要是不缠着你,这会说不定你和姓靳的已经变成一对奸夫淫妇……”
乔暮瞳孔猛缩,恼怒的说:“谁是奸夫滔妇?他未婚,我未嫁,我们都是单身,我们在一起是合法的。”
他一手倏地按上她的肩,将她刚坐起来的身体按倒,黑如浓墨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合法?谁说你们合法?谁给你们的权益说你们合法?”
她看着俯在上方的男人,看着他讳莫如深,意有所指的样子,心脏莫名的被戳了一下:“傅景朝,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她,而是笑着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他这话突然让她心里没底,暗自嘀咕,难道靳言玺已经结婚了,和他一样也是隐婚,所以外界一无所知?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认,她认识靳言玺有小两年了,对他的为人还是很了解的,他虽在商场上手段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他不是那种喜欢玩弄感情的渣男。
最有可能是眼前的男人故弄玄虚,就是想阻止她进入下一段恋情。
罢了,罢了,今天她被他逼出说了心里话,眼前的男人已经知道她这两年没忘了他,光是这一点就够教她想赶紧逃离。
乔暮抿唇,实在是疲于和他应付,索性示弱:“傅景朝,我累了,别忘了我还生着病。”
她语速变慢,气势也弱下去,傅景朝岂有不心软的道理,支撑着手臂坐到床边,她一得到自由急忙想起身,他却突然在她身边倒下,大手将她腰一搂,她转眼躺进他怀里。
她恼怒的想起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你干什么啊?”
“没看出来吗?睡觉。”他唇畔勾起一抹弧度,一张脸在病房惨白的光线下居然英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乔暮一开始还挣扎,后来渐渐的力气使尽,眼皮子越来越重,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
这一晚,在充满了男人气息的温暖怀里,乔暮睡了一个出奇的好觉。
早上,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
傅景朝多年警惕的习惯瞬间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蜷缩在怀里睡得极安稳的小女人,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
病房门打开一条缝,傅景朝没有意外的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罗泉和两个保镖,沉默不语的拉上门,往自己病房走。
罗泉看着消失了大半夜的大老板背影,没敢说教,只敢朝旁边的高个板寸头使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我说什么来着?他不在病房,肯定在乔暮那儿。你偏不信,非要我半路赶回来。”
高个板寸头挠挠短到不能再短的板寸:“我哪知道,我以为你开玩笑呢,再说大晚上的我跑去敲一个女明星的病房门,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只能给泉哥你打电话了。”
罗泉拍了拍小洋的肩,“行了,我上午还有个会,进去和老大说两句我就要走,你接下来可得把人保护好,别再出差错。”
高个板寸头用力拍了拍胸脯,“放心,誓死保护老大。”
“不过……”罗泉背着手沉吟起来。
“不过什么?”
“不过接下来可能不仅要你们保护老大,还得保护老大的女人。”
高个板寸头往走廊另一头张望:“你是说……女明星乔暮?”
罗泉给了对方一个脑瓜蹦:“说了是老大的女人,你听不懂?”
“我懂,我懂。”高个板寸头揉着脑袋不停的抽气:“可我们人手不够啊,只有我们两人加上司机才三个人。”
“我会调人过来,你只管听老大的安排。”罗泉说着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才推门进去。
半小时后。
乔暮醒了,睁开发现床上除了她,没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一摸身边的被窝,还是热的,应该没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