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在乔城北的府上待着,和乔城北两个人愣是喝酒喝到了深夜,这酒一喝,乔城北就上了头,上了头的乔城北有的没的都说了些,慕云自然也听进去了一些,只不过两个人都喝得七荤八素的,所以这到底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其实都知道了彼此心里在乎的那个点,聪明人就是这样,大家彼此试探,当试探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意图摆到这个明面儿上来说,不只是如此,聪明人一旦知道了对方的底线或者那一个不可以触碰的敏感点之后,他们就会适可而止的,不约而同地对这些电东西选择闭口不言,这些东西其实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尽管会很清楚这些事情或者这个东西是这个人的底线,然而这些人还是会不知死活的对着这些东西去疯狂试探。
乔城北醉了,满口的胡话,说着过去,说着未来,说着关于他过往的每一个人,只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对慕云说的,自打乔城北醉酒之后,这慕云就自己摸着道儿,顺着就到了之前在乔家住的院子里,这醉了酒的乔城北就交给了莺莺,莺莺并不是不知道乔城北对她是什么心思,但是莺莺也知道,有些人,不管心里再怎么想要得到,也不可以触碰半分,所以莺莺就坐在一边听着乔城北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述说着,莺莺听得仔细,乔城北讲的入迷,这两个人看着看着的,这两人眼神就撞到了一起去,这后头两个人吻得热烈,到了最后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全都发生了,第二天起来,莺莺愣是整个人都拢在红晕当中,再之后,莺莺就不见了,离开了王府,饶是乔城北怎么找都没寻到人,但是有在这关头上,乔城北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找人,这对于如今的乔城北而言,这不管是莺莺这人去哪里了,但凡是乔城北开了口要找的,必然也是能够找到的。
这翻了一夜,徐展歌是满心的担忧,这都过去两个晚上了,这府上派出去跟着崔蓝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这不管再怎么说,徐展歌按理都应该好好的探一个仔细,只不过这禁军的事情和刑部的事情牵扯到一起之后,如今徐展歌饶是想要把崔蓝给从山上带回来也是分身乏术,如果徐展歌算计得没错的话,他这如今一整天都不会有空了,城楼上捆着的那个也该吐口的,还有就是刑部那头,有的人不好直接上门见刑部尚书,找人家帮忙,自然是要找个人来这儿牵线搭桥,不出差错,这来找他的人应该是再过一会儿就该来了,只不过徐展歌这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城楼上的那个人给解决的,毕竟这宫城大门口的城楼之上还捆着个人的确也是有些不合适的,想到这儿,徐展歌收拾了身子,也不和父母打招呼,人就出了门,这徐展歌这两天是没少在府上听着那些个闲话的,崔蓝刚走多久,这府邸里的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议论崔蓝,这里面还有觉得崔蓝是个可怜人的话儿,说是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这如今又要被徐展歌退婚,这说的倒是一副崔蓝受罪一样。
徐展歌这自然是不想再在自家府邸上听着这些的,自然就把赐婚的圣旨摆到了自家前厅的桌子上,这旨意上,赐婚的人,姓甚名何都讲得清楚得很,长了眼睛的人自然是会守住自己的舌头的这以后,徐展歌这边前脚出了徐家,后脚那个跟着崔蓝上山的侍卫就回来了,这崔蓝捆他当真是捆得死死的,这说是今天早上放人就今天早上放人,这人刚被放出来,就一路跑着回了徐家,只是不过徐展歌刚出门,两人愣是在徐家大门口碰上了,这跟出去的人,一见着徐展歌,就急急的把信笺交给了徐展歌,徐展歌一瞧见信封上头是崔蓝的字,整个人就顿住了,还没等这个小厮开口,就急急的想要拆开这个信奉,这小厮看着徐展歌这副模样,又想起了崔蓝交代的话,这信封上头明明写的是让林皎月拆,崔蓝还特地交代过,要是徐展歌拆了,到时候就拿他试问,这没办法,这两个人,他谁都惹不起,可这最后,这小厮还是更怕崔蓝一些,也诈着胆子抢在徐展歌拆信之前拦住了。
徐展歌这一瞧见这样子,必然是知道,崔蓝又吓人了,这状况他也不再为难这个小侍卫,只不过这今天只怕是又要跑一趟乔府了,徐展歌这私心里头是不愿意到乔家去的,乔商麟和林皎月这明面上虽然说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但是到底是乔家的人,这背后说不准有些什么不能说出来的事情,所以这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徐展歌确实是不太方便上门,但是这崔蓝都把事情给他摆到这面儿上来了,他也不能不做,崔蓝让他去乔家也只怕是有急事,不好推脱的,徐展歌将信揣到了怀了,转个身就出了门。
这城楼上头的人,果然是一见徐展歌就激动得不行,徐展歌瞧着这人的样子,也不急着搭理,转个身有静静的坐到一边去了,就是这么看着,也不慌,倒是自在的很,这坐了有一会儿了,徐展歌才像是刚反应过来这屋里有人一样,慢慢悠悠的走到这人面前,扯开了堵在这指挥使嘴里的布条,然后又将捆着这指挥使双手的绳子,一点一点仔细地解开,这徐展歌昨天捆得时候,特地加紧了,故而这也很难挣扎开来,到了这会儿这绳子都是死死的捆住这指挥使的,之后这徐展歌就径自的走开了,也不打算和这个指挥使有什么交流,只是自顾自的做到了桌子边上,并不打算理会这个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 拷问
这指挥使自打徐展歌把他嘴里的布条拿出来之后整个人就不断地喘着气,张大了嘴巴,眼神有些呆滞,等徐展歌自顾自的走开时,这指挥使才有些回过神来,这指挥使是知道徐展歌的意思的,这昨天徐展歌见他不说有用的话就把人给撂倒一边了,这今日来,必然是要让他吐出点有用的消息的,徐展歌的手段,这个指挥使见识过之后,如今是心有余悸,担心着徐展歌若是见他还不好好说话,还有别的法子对付他,就这么两天,这指挥使被捆在屋里头,没有吃喝,还被扔在墙角,也休息不好,他就知道徐展歌是必然要从他嘴里知道一些消息的,他若是再死咬着不放,徐展歌也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多的是混账办法收拾他。
只不过这指挥使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进水了,在这屋子里一开始也挣扎,哪怕有布条塞在嘴巴里,也不停的在叫喊,早就已经是到了缺水的状态了,如今这指挥使双唇张开,不断地开合,似是要说些什么话一样,可是却一直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浅浅的嘶哑声在徐展歌耳边响着,徐展歌也不是不知道这个指挥使如今需要的是水,但是徐展歌就是要晾这个指挥使,让这个“狂妄之徒”知道他徐展歌的厉害,徐展歌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家伙,这指挥使既然敢挑战徐展歌的底线,那么徐展歌自然也是敢对这指挥使做些过分的事情的,只不过,徐展歌今日还是要将人给放走,这会儿就算在不情愿,也要给这个指挥使一个开口的机会,于是徐展歌就拎起了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整杯水,端起来之后,走到了这个如今有些动弹不得的指挥使面前,将水递了过去。
其实徐展歌也不是那么计较这人带着几个校尉喝酒的事情,徐展歌忌讳的是,这指挥使和外人有所勾结,要陷禁军于不义的地步去,这指挥使其实也不是完全靠着前任禁军大统领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禁军的人,大多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都不是无名之辈,但是徐展歌如今的确是要煞一煞这个指挥使的威风,之前徐展歌可以不在乎这指挥使的想法,可是这如今事情都生成这个样子了,徐展歌又有什么法子去选择忽视呢?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的,是你好好说还是……”徐展歌的话没有说完,坐在桌子边,自己也喝了一口水,也不看这个指挥使,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等着这个指挥使把话和他说清楚,徐展歌不需要这个指挥使说太多东西,只需要这个指挥使把关键的东西和他说明白,这之外,徐展歌知道的已经够多了,但凡有些许的线索,徐展歌都不会像如今一样素手无措,如今的徐展歌需要的就是一条能够顺藤摸瓜的线索。
徐展歌看了一眼这个还在灌水的指挥使,这指挥使放下了水杯,张大了嘴,想说话,可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来,这些事情徐展歌想要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如今徐展歌是什么人他是知道的,徐展歌顶多是折腾他一个人,可是若是他把之间是背后的那个人给抖搂出来,这受到伤害的就是他那一大家子人,他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完完全全就是被拿住了,徐展歌想知道,他也想说,但是比起这些代价和后果,这个指挥使其实心底里宁可自己被徐展歌给折腾死。
“大统领,你知道我姐夫为什么会进去吗?”这指挥使知道徐展歌要的是什么了,就在一瞬间,她知道徐展歌不会要了他这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徐展歌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这一家子的性命也不是说那么容易就可以保住的,徐展歌好歹还能护一护他这一家,如今若是不说,之啊是以后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统领,你知道顾青莲这么多年为什么在江湖上杀人如麻却还能站到今天这个高度吗?”这个指挥使不是个会轻易吐出徐展歌想要的信息的,但是这些信息可以用别的东西给引出来,他只需要添上一把柴,这火就能就能够烧到原主身上,所以他何乐而不为呢,再者说,这指挥使也是心里有自己算盘的人。
“这件事情和朝廷有关,你觉得顾青莲经历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之后还会轻易对朝廷动手吗?”这指挥使也没等这徐展歌说话就连着说了这三句话,的确,这三句是这个指挥使最后能说出口的花了,这三句话已经透露给了徐展歌足够多的东西,只要这个徐展歌不是什么废物蠢材,顺着这些线索,自然就能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这剩下的东西,如今他便是不方便再多说一句话了。
徐展歌听了这个指挥使的话,自然是知道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如今京城之中,这件事情若不是顾青莲执意要做的,那么这背后又是谁能够差遣得动禁军防备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显而易见,若是真的照着徐展歌这么想下去的话,这乔家必然逃不了干系,而且,照着刑部那头的进度来看,这乔家便是谁都有些摘不干净的意思了,徐展歌不敢再往深处想,乔家在京城之中根深交错,这生意上有太多东西是徐展歌不敢想像的了,何况这件事还是和政治沾上了边,若是京城之中当真是要出这么一档子事的话,只怕是难以避免了。
徐展歌看了一眼这会儿有些悠闲的指挥使,私心里是有些质疑这指挥使的,但是这如今他手上的证据,再加上这几句话,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指向了摄政王,只要顾青莲愿意开口,这之后的事情那么就都好办了,如今这指挥使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城楼之上,等过一会儿,徐展歌走时,便让门口的侍卫给这指挥使放回家去了,这指挥使见徐展歌的眼神自然是知道那些事情可以说,哪些事情不能说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想吃鱼
徐展歌出了城楼,便一路朝乔家去了,此时徐展歌心情复杂极了,这一趟徐展歌不知道到底自己应不应当去。
林皎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乔商麟在外头得了林皎月醒来的消息之后便是匆匆回了府上,林皎月的身体,乔商麟如今心里也不是没有数,这药房子上给开了的药,乔商麟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自然是也是比较清楚的,而且就这方子上头的那些药,全都是温吞性软的,但是夹杂到一起却是能吊命的重药,乔商麟见着方子的之前,也没想过林皎月的身子已经到了要用这些个药去吊命的程度,乔商麟见着林皎月的时候,林皎月整个人都倚靠在床架子上,眼睛里泛着将将睡醒的水光,整个人拢在一种似有非有的光圈里,远远的看去好不温柔。
“出门了?”林皎月眼睛带着笑意,朝着乔商麟笑得软软的,林皎月整个人靠坐在床头,愣是让乔商麟看得愣了神。
“出去了一趟,有些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乔商麟刚进屋,瞧见了桌上摆放的空碗,就晓得林皎月是刚喝过药,这碗里还沉着药渣,乔商麟知道这会儿林皎月嘴里应该还是有些苦的,便站到了桌子边上,给林皎月倒了一杯温水。
林皎月这自从病了之后,桌子上的水就没断过,还都是温热的,若是凉了便有人来添置,这会儿乔商麟也是倒得顺手了,倒完水便递给了靠坐在床边的林皎月。
“夫人今日感觉还好吗?”乔商麟走到林皎月身边,摸了摸林皎月的发,乔商麟心里有些酸,这之前的日子他们大多数都不是这样的,从林皎月病了之后,乔商麟好像就要更多的照顾林皎月一些了,林皎月的身体如今是乔商麟最为关注的,这今日出去打理家里的生意也是因为这京城形势越来越不稳当,连带着商场上的事情也多少受到了一些个影响。
就这几日来乔商麟这儿说需要些银子周转的商户已经不是一两家了,乔商麟虽说是料到了会受到一些影响,可是却没想到,这家里的生意是大部分都被影响了,而且就这几家而言,本应该是家里最稳妥的生意,这本家的生意都被影响到了一些,乔商麟不管如何都应该去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商场上的瞬息万变也不应该是如此模样,完全偏离了乔商麟的预计。
“好许多了,今日比昨日醒来时要轻省许多,怎么?是家里的生意出问题了吗?”这商场上的事情就算是乔商麟不说林皎月其实都够猜出一个大概,林皎月知道自从她帮了乔家老宅之后,这自己家里的生意也必然是要受到影响的,而且就看着乔商麟如今脸上的表情,林皎月都知道家里的生意可能有些不太好过。
乔商麟笑了笑,但却略微有些苦涩,林皎月和他在一起时间这么长,对方心里什么事情是彼此看不透的,何况乔商麟这脸上还表现得如此明显。
“没什么事情,已经解决了,如今你的身体最重要,旁的事情都有我。”乔商麟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更是有些酸酸的,林皎月的身体乔商麟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如今这样子,全靠这那一副药方子吊命,乔商麟如今也不愿意多想,只是想和林皎月有更多的时间更够待到一起,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旁的事情,乔商麟如今也是不想再去让林皎月多思多想了。
“夫君,我饿了,想吃鹤楼的鱼。”林皎月见乔商麟有些分神,再加上自己的确是有些饿了,便想着让乔商麟给她带一条鱼回来,林皎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今的确是有些想吃鱼的感觉。
乔商麟听着自家夫人这么说自然是喜上眉梢,这之前林皎月病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吃东西的**,这昨日醒来也只是一小会儿,也没什么想要吃的,这如今林皎月既然是开口说了话,乔商麟自然是要满足的。
“夫人你且再等一会儿,我这会儿就去鹤楼。”说话的时间,乔商麟就起了身,这一起身,林皎月便拽住了乔商麟的袖子。
“夫君打发小厮去就好了,多陪我一会儿吧。”林皎月其实也是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是怎么一个状况,自然是能多一分钟和乔商麟坐到一起,便想着多一分钟跟乔商麟窝在一起了。
林皎月自打跟了乔商麟之后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说过话,乔商麟这刚准备走出去的身子愣是顿了一顿。
“好,我这就打发一个小厮去,夫人不着急就好。”乔商麟知道林皎月必然是饿了,这出门之后打发了小厮去鹤楼,又叫了一边伺候的丫头上小厨房去要两碟点心进屋来。
乔商麟吩咐完之后,这刚要转身进屋,外头就来了一个小厮,“少爷,禁军的徐大统领来了,说是有事情要和您说。”乔商麟一听这话,自然就是不想见徐展歌的,乔家如今是多事之秋,这徐展歌有上门来说是有事相商,乔商麟自然是想不通是什么事,他们两家素来没有交往,这最大的交往只怕就是被退婚的林皎月了,想到这儿乔商麟心里更是不适。
“出去回了人家,说是乔家最近不待客,今日也不方便见。”乔商麟这边刚和小厮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转头朝里头走。。
“少爷,徐大统领说是这件事是他家夫人吩咐的,要交一封信到夫人手上……”小厮的话还没说出完,乔商麟的话就出口了。
“不见,让徐展歌回去吧。”乔商麟这一听事情是找林皎月的更是不乐意见徐展歌,这徐展歌本来上门乔商麟便不愿意见,这事情找林皎月,乔商麟心里更是不愿意见徐展歌,这头乔商麟没等小厮的话说完就把人给遣出去了,话刚落,外头的人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