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向坚强的朱丽珍竭力控制着泪水,香肩微微颤动着,余子清心里微微一痛,升起一丝愧疚。
虽然也就每天早上去包子店拿些免费早餐,偶尔在店里坐坐,也从来不会刻意谈起双方的私事,但余子清委实知道朱丽珍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他自己又何尝没把朱丽珍看成是自己这个俗世间的一位红颜知己呢?
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却都是因为我对她的关心太少了!余子清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朱丽珍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道:“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朱丽珍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都是做妈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余子清笑着,伸手轻轻擦去了朱丽珍脸上晶莹剔透的泪水,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屋外的白展宏爷孙两看着余子清温柔地给朱丽珍擦眼泪,心里都惊呆了。尤其白展宏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是见过余子清的手段的,那惊鸿的一剑,那头颅被突然间割去后冲天而起的鲜血,到如今还都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让白展宏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想到使出那样一剑的神秘高手却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流露出温柔一面的余子清,白展宏心中倒对余子清越发敬畏了几分。
屋内的人,表情各异地呆呆看着门外余子清大大方方当着他们的面给朱丽珍温柔地擦眼泪,一时间竟是忘了该说什么,就连本已经拿起锄头的朱广富都呆立在原地,心里百种滋味。
做为父亲,他又何尝不知道那徐胜是个混蛋呢!
只是,传统的思想,可畏的传言,一切的一切都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背越发地佝偻。心里是既气女儿的不争气,却又恨女婿,恨自己这个为人父的无能。
感受着余子清温暖的手轻轻擦着自己的脸,朱丽珍还挂着泪水的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这位斯文白净,比自己年龄要小上好几岁,就像个邻家大男孩的年轻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似乎自己在他面前成了柔弱无力的小女孩,而他却是可以让她安心依靠的高山,就像小时候父亲给自己的感觉一样,盲目地相信天塌下来也都会有父亲顶着。
咳咳!低沉的咳嗽声将沉迷在余子清温柔中的朱丽珍惊醒。
朱丽珍本是苍白的俏脸刷地一下子变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余子清,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
看着朱丽珍慌乱害羞的样子,余子清眼里满是笑意,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拉起她的小手往里屋走去。
当着父母还有两位嫂子,小手被余子清抓着,朱丽珍的心肝儿怦怦地乱跳,不知道严厉的父亲会不会举起锄头抡过来。但当抬头看到身边余子清一脸微笑,朱丽珍心就安定了下来,一股子甜蜜蜜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