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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南省这边,郁夏在赶走烦人的苍蝇之后特别感谢了乔越,她跟厨娘学做了糖蒸酥酪,亲口尝过觉得挺好,特地找了只漂亮的小碗,蒸出来以后还往上放了晒干用以泡茶的小玫瑰花,挑的最可爱的那两朵。
郁夏亲手从托盘上端下来,小心放到乔越面前,又递了个小勺给他:“来尝尝,我亲手做的。”
乔越并不嗜甜,可听说是老婆做的,他已经感觉到美味。
看他翘起嘴角犯傻,托着腮帮子坐在旁边的郁夏伸出空闲那只手,搁他眼前晃了晃。
“还看?这是做给你吃的,不尝尝味道?”
乔越包裹住郁夏伸出来的手,蹭蹭她掌心,另一手顺从的舀起一勺,刚舀起来就发觉空气里的香甜更浓郁了,送进嘴里去之前,他还说呢:“不用尝就知道好吃,只要是夏夏做的都好吃。”
“那你说说,是我做的好吃还是厨娘做的好吃?”
这时候乔越已经将小勺送进嘴里了,尝到味道的同时他眯了眯眼,一脸幸福说:“当然是你,全世界最好吃!”
郁夏反过来捏捏他的爪子,心想当初的乔宝宝还知道害羞,几个世界下来,他害羞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脸皮厚度在稳步上涨,并且还学会撩了。
听听这话,哪怕明知是谎言,还是会窃喜,忍不住开心。
在关乎老婆的事情上,乔越其实挺敏锐的,他看出郁夏心中所想,又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夏夏你也尝尝。”
郁夏说尝过了,这个学起来容易,为了掌握好分寸她试着蒸过好几回,也让爱玩爱闹的安平哥试吃过,说挺好,比大婶做的还差点火候。
郁夏会想做这个就是前几天尝过大婶做的,非常好吃,而她这个,味道也不错,总还是差那么一点。
结果到乔越嘴里,这已经变成世界第一美味,郁夏偏着头一脸好笑看着他,看了会儿才吃掉喂到嘴边来那一小勺。
“不就是这样?还让你夸出花来了。”
乔越还一副护短模样,他认真看着跟前的小碗,看着看着还漾出温柔来:“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甜点,对我来说它有魔法,这是夏夏你特地学了做给我吃的,里面有幸福的味道。”
郁夏听着扑哧笑了。
眼看着情境到了气氛也到了,他连平常说不出口的情话也说了,说完老婆笑场——
乔越转过身来看着郁夏,眼神是委屈连带控诉,多看两眼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就感觉大型宠物犬继续顺毛。
“我就是好奇这话你跟谁学的?错了好不好?阿越别生气了。”
看他还是一身倔强,郁夏倾了倾身子,亲了亲他嘴角。乔越心里甜,表情也松动一些,郁夏就贴在他耳边,小声央求说:“宝宝原谅我一回。”
幸好郁二爷和郁时清都不在边上,要不然乔越就得挨揍了。
他就是作!
他故意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亲也亲了,哄也哄了,他才大人有大量的表示不计较郁夏在情话现场破功。问她最近做了什么,有没有遇上棘手的需要帮忙的事?有的话,记得要说。
乔越想的是罗女士万一忍不住,没准会来约夏夏。郁夏没接收到这个信号,她想起了蒋家人。
“早先是遇到一点麻烦,都解决了,用你送给我的小可爱。”
郁夏口中的小可爱就是那只造型别致的女士手/枪,是乔越想法子弄来,给郁夏防身的,虽然装不了几颗子弹,关键时刻也能救命。
早先说了,乔越过来之后就跟着他哥练了一段时间的枪/法,要说手感和准头还不能同常年摸枪的人相比,也不错了。他学会之后,转身又教给郁夏,郁夏没怎么练,这种女士手/枪射程本来也有限,近身使用比较多,操作熟练就行,不需要太担心瞄准的问题。
她原先觉得拿着防身是不错,不过应该没太多机会派上用场。
结果就把话说满了。
乔越催问她怎么回事,郁夏就给讲了讲,说钱雪那个未婚夫划烂了脸上门来求医,郁家拒了,他闹过两回,最后是让手/枪给吓走的。
乔越放下勺子,伸手去拨郁夏的耳发,又沿着耳背滑到耳垂的位置,捏了捏。
“怎么不早说?你早说他就不用走了……现在人还在南省吗?”
“回去了吧,这事不用管,他现在不知道多后悔,糟心日子还在后头,你要真有兴趣,等着看就行。蒋仲泽这个人最要脸面,以前在荣省有不少年轻小姐爱慕他,哪怕他同钱雪订了婚,也有不死心的。要知道,别说订婚,假使有心,结了婚也能让他生出变数。这么个英俊男人毁了脸,将会迎来什么可想而知。”
小姐们原先也就是爱他的皮相,有几个人是真正爱他这个人?
现在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没了,往后再出门活动,别人多看一眼恐怕都嫌伤眼睛。
从备受追捧到猫嫌狗厌,这样的落差,他受不了。
所以说,毁容只是个开始,热闹还在后头。
郁夏本意想说不用为垃圾脏了手,她说完却感觉乔越看过来的眼神不大对,那眼神格外认真,还夹带有沉思,比平常严肃很多。看他这样,郁夏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怎么了吗?阿越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夏夏你真了解他,还能这么详细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这个姓蒋的要说就只是钱小姐曾经的未婚夫,你对他是不是关注过多?”乔越还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有没有什么我应该知道但还不知道的事?”
郁夏在心里叹了口气,乔宝宝真挺敏锐的。
“是有一件事,我现在没想好该怎么说,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这事重要吗?紧急吗?”
郁夏捧着他的手保证说不要紧:“是以前种的因,同如今的我们没多大关系。”
这么说就能猜到一些了,乔越有理由认为原先的夏夏同毁容的蒋先生有点什么,至于到何种程度?最严重的话,他就是小海的爸爸……
看郁夏不准备继续说,乔越没再追问,这些事情要想知道都是可以调查的,不用选在和老婆独处的时候提起来说,扫兴。
乔越将郁夏抱进怀里,抱着她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