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捧着她脑袋两边,是要让她集中注意力。
温柔一愣,随后却因为他掌心里的暖意而渐渐地集中精神。
渐渐地不再绷着那根神经,然后轻轻地靠在他身上。
滕总就那么静静地搂着她坐在床沿。
“我去给你放水泡脚,嗯?”
温柔竟然只能笑着,只是笑的那么温暖。
滕总去给她端洗脚水出来,两个人两双脚全都放在那个木盆里,就那么紧紧地贴着。
却没人觉得搞笑,只是觉得这样很温暖,很真实,很想一直这样要好下去。
第二天温良温良在法院门口等着贝儿很久,这个案子他们俩负责,但是贝儿却没有到场,温良的心头不由的一紧,再三犹豫还是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只是没人接。
他有些不耐烦,法院外的天有些阴,但是这一场他势在必得,哪怕她不在,他也要一举攻破对方的冠冕堂皇。
他走的极快,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听到着急的一声:等一下。
他转头,风中看到一个齐刘海的女孩子朝着自己走来。
是她?
她竟然换了发型?
是因为额头的伤。
温良想起她的伤才压制住心里的火气,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我去剪了个头发。”
“虽然有点晚,但是你并没有迟到,走吧。”
“温良?”
温良刚转头又回去看她。
“你昨晚没睡好吗?”贝儿看着他的眼眶有些深邃。
他却只是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望着她,看的贝儿想咬唇自禁。
但是关心他却又是无法克制的事情。
“你竟然关心你的前男友,看来你真的很无聊。”
贝儿……
他走了,再也不回头,也不会等她。
她只好加大了步子追上去,很用力的追上去。
尽管脑袋还有点疼,但是不打紧,因为没什么比跟他在一起更重要。
两个人跟当事人一起出来的时候神采奕奕,尤其是他们的当事人简直乐坏了,还说:今天真是多谢温律师了,要不是你,我恐怕连一丁点的钱都拿不到。
“要谢就谢我们国家的法律吧,祝您以后顺利。”温良对待客户很认真,却又很寡淡,让人无法靠近太多。
那女人点了点头:好,那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谢温律师。
女人走后他们俩也要离开,贝儿站在那里等车,其实这地方还挺不好打车的。
温良的车子开过去看到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却是缓缓地停了下来。
贝儿惊讶的抬眸,然后思量再三才敢走上前去:你……
“上车。”他淡淡的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
贝儿的心里一颤,随即却已经跟他在回事务所的路上。
“医药费是多少?还有这次剪头发的钱,算是我替温情给你道歉。”
他没看她,却把自己的钱包掏了出来放在她放在膝盖的手上。
贝儿看着手里的黑色钱包,这还是曾经的那个。
不自禁的抬头看他,看着他那如冰山般的脸。
“温良,其实真的不用。”
“你还是接受吧,不然我会以为你想跟温情打官司。”他一本正经。
“怎么会呢?而且大姐已经把房子让给我住,我既然接受住在大姐的房子里就证明我不会告温情的,而且说到底,她也只是替你抱不平。”贝儿说着低了头,心里的失落蔓延到全身,然后到脸上。
“听这意思你是把所有的恨都加在我的头上了。”他淡淡的说。
“不是的,温良,我……”
温良不说话,只是抬了抬眼看着后视镜里她有些着急又辩解不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