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愚蠢的王氏又哪里知道,张氏对那手镯也心爱得要命,别说宋氏没了她不会让给她,就算最后要将她也弄死才能得到那手镯,张氏也是绝不会手软的。
所以,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谁又知道谁才是这最后的赢家?
正文 出头
江老爹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叫,使得江家三位儿郎心魂皆震。
江月华江月白江月诚三人挺胸抬头面色肃穆的朝着阿爹走了过去,其姿势最为滑稽的当属江月白,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步伐让人看了还以为他这是要保家卫国奔赴战场呢。
那傲娇的模样儿,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如果不是气氛不允许,江月夜恐怕第一个就要笑出声来。
说来,江月白平常其实也不是这么二的,至少不会傻到要在一群白痴面前大秀气场,但是江老爹今日太不寻常了,往常遇见这种事他最多也就是冷个脸,大多时候为了息事宁人还会低声下气的跟人家讲和,可今天他实在给力,不仅没有妥协,还毫不畏惧的站了出来,给他的儿子们做了一个好榜样。
不畏强权,勇于争取,男子汉宁可流血流泪也绝不做缩头乌龟!
江月夜心下暗赞一声。
好样儿的!
江月夜寻思着,这江照年恐怕已经躲在屋子里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冲出来就这么拼命,直接叫上自己的三个儿子跟人家硬杠硬,连年幼的江月诚都不放过,可见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他的心肠,大概也是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给锻炼硬了。
经历过一场火灾的劫难后,他终于看清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性质,知道一个劲儿赔礼道歉或者服软说好话都是无济于事的。
只有你腰背挺直了,声音洪亮了,人家才不敢轻易拿捏你。
眼下,江家四个爷们儿就立在棚子前面,从左到右依次站着江月诚,江月白,江月华,江照年立在最右边,脸上布满着愤恨,眼底的怒意犹如烈火熊熊燃烧。
江照年咬牙切齿的一哼,强撑着说:“行了!这下江家的爷郎都站出来了,你们谁还想动手的,就各自上来吧!但是我江照年丑话说在前头,待会要是拉扯起来,这拳头可不长眼,到时候断胳膊断腿都是正常的,运气不好一命呜呼了,那就自个儿自认倒霉!我也不是吓唬你们,万一我江家的人敌不过死在了这里,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几张草席罢了,这点钱我们还是拿得出的,我江某人再不济也还有贱内和闺女儿替我收尸,我怕谁!”
江老爹的这番话,不可谓不狠。反正意思是摆明了的,今天就算死也绝不会让你们欺负了去!
若是有人想上赶着触这个霉头,他江照年也不拦着,但是出了什么事,也别怪他就是!
一番混话充满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任谁听了都免不了忌讳三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人要是豁出命去办事,定然是无人敢拦的。
江月夜内心那叫一个爽啊,忍不住在心里为江老爹鼓掌叫绝,连着几日的憋屈全都烟消云散。
她抬眼扫过去,看见不管是江月华还是江月白脸上都暗爽得很,唯独江月诚年纪太小听不太懂他爹的话里有话,但是那一双眸子,就好比恶狼一样盯着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似乎就等着他们上前,然后好一口一口全部咬死。
冲在最前面的王氏的男人赵阿强被江家这气势骇住了,脚下不由退后了两步,脖子瑟缩一下回过头,大概是想看看有没有路可以退,不料却发现有几十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他顿感一阵尴尬,又不好就这么算了折自己面子,于是干咳了两声,狐假虎威的喝道:“江,江老爹!你别摆出这副样子吓唬我,我赵阿强可不是被吓大的,这街坊领居都亲耳听到你媳妇儿骂人了,又亲眼看到你儿子打人了,你再怎么推诿那也是事实,而且又不是我赵阿强一个人要拆你的铺子,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说着他更是左右招呼了起来:“大家伙来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啊是啊……”
人群里立马就有人跟着附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