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月莞尔一笑,亮出了手中明晃晃的刀:“殿下,开始了哦,你准备好了吗?”
魏景琰恐惧得舌头打起了结,他只能一个劲地拼命摇头。
苏皓月猛地将匕首刺入他的大腿,生生剜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嘴里念念有词:“一刀......”
“啊!”魏景琰疼得大喊:“住手!你这个疯妇!”
接下来是小腿:“两刀。”
魏景琰连连抽着冷气,牙齿间迸出鲜血,脖子上青筋毕现。
“三刀。”
“求你了,苏皓月,求你住手!给我个痛快,好吗!”
“这才第三刀,殿下就不行了?”苏皓月嘲讽道:“一个弱女子尚能经受百刀的折磨,怎得殿下堂堂九尺男儿,竟然这么快就求饶了呢?”
说话间,又是一刀,扎进了魏景琰的另一条腿。
魏景琰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打水来,泼醒他。”即墨寒道。
一盆冰凉的井水从天而降,魏景琰猛地一抽,痛苦地醒了过来。
苏皓月满手鲜血,眼神却格外冷静。
一刀一刀又一刀,魏景琰已经成了一个血人,血肉模糊的瘫在了地上。
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断了气,眼睛瞪得老大,面容狰狞,是活活疼死的。
苏皓月手中的动作迟疑片刻,紧接着,她手腕一使劲,将匕首整个没入了他的胸膛。
“这一回,轮到你了。”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魏景琰,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出来。
重生一世,历尽艰辛,总算大仇得报。痛快,太痛快了!
即墨寒将她揽入怀里,掏出手帕细细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王爷,我好高兴。”苏皓月轻声说道:“总算能和往事做个了断。”
“啊,不对,还有一个人。”苏皓月抬起头问道:“太子府那边怎么样了?”
即墨寒一怔:“没什么动静,怎么了?”
“这就奇怪了。”苏皓月喃喃自语:“蒋曼姝应该早就得知了魏景琰入宫的消息,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呢?”
即墨寒眸光冷凝:“派人去一趟蒋府和太子府。”
“是。”
“王爷,那他......如何处置?”一个禁军小心翼翼地指着魏景琰的尸首问道。
即墨寒用询问地目光看向苏皓月,苏皓月想了想:“就地烧了吧,尘归尘,土归土。”
“是。”
当禁军抵达蒋府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不论禁军如何叫门里头都无人应答。禁军只得破门而入,才发现整个蒋府已经人去楼空了。
而太子府那边虽然还有人,却只剩满院的丫鬟小厮,两位主子却不见了踪影。
细问之下才知道,今日清晨,有人曾见着傅常槿曾经气冲冲地去了荷香院,就再不见她出来。而蒋曼姝则在接到一封书信后匆忙离开了太子府,至今未归。
禁军们在荷香院找到了被埋在后院的傅常槿的尸体,在对荷香院丫鬟的严厉盘问下,终于有人吐了口,纰漏了蒋曼姝指使众人杀害傅常槿的罪行。
禁军将调查出的情况及时传给了即墨寒,即墨寒又将此事上报给了皇帝,顺便十分“好心”地把傅常槿的死讯透露给了傅太师和荣国公府。
可怜傅太师一把年纪的人了,惊闻噩耗,一口气没抽上来,昏死了过去,几日后就撒手人寰了。荣国公痛失爱女,又同时丧父,也大病了一场。
荣国公府子嗣单薄,到这一代时只有傅常槿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傅常槿的哥哥并不争气,连续考了几年科举也没能考取功名。傅常槿和傅太师一死,整个荣国公府都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曾经辉煌一时的大世家便从此没落了。
为了安抚傅家,在病中的皇帝依旧向全天下发布了公文通缉蒋氏父女,一定要将蒋勇和蒋曼姝捉拿归案。
从宫中出来的苏皓月和即墨寒先去了一趟侯府,正好,苏智也在。
围困侯府的人已经被禁军给料理了,侯府众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一见到苏皓月和即墨寒回来,周兰湘当即红了眼眶,拽着即墨寒的手一个劲地抹眼泪:“王爷,见到你平安归来实在是太好了!这段时间,皓月和我们都快愁坏了。”
向来沉稳的苏振国也不禁微微动容:“好在,虚惊一场。”
即墨寒心中感动,面上则有些不大自然。他从小没有感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情,也不太会面对这种来自长辈的关爱。老王爷虽然疼爱他,可老王爷毕竟是男子,又是个武将,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老王妃生性淡漠,和他相处时对他的客气更多于关怀。
苏皓月察觉出了即墨寒的尴尬,便笑着挽起周兰湘的胳膊:“爹,娘,王爷这不是好好的吗?诈死不过是王爷的计谋罢了,王爷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被那起子小人这么简单地就给害死了呢?”
周兰湘连连称是,话锋一转,又说道:“话是没错,可咱们不明真相,这心里还是难免七上八下的。”
苏智走上前来打圆场:“伯父伯母,一切都过去了,王爷平安归京,今日咱们一家人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二伯父,您肯定还没去过博雅楼吧?那可是皓月的产业,是整个京都最豪华的酒楼了。今天是个好日子,皓月,你不表示表示,请伯父和伯母去你的博雅楼里瞧瞧,顺便也能替王爷接风洗尘。”
苏皓月笑道:“那还等什么?走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