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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月绝美的容颜荡漾起暖阳似的笑容:“五妹言重了,都是一家姐妹,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呢?我平日里也不过是在房中绣绣花弹弹琴,五妹妹要是得了空,就常在我这儿走动走动,一起说话解闷儿,不是很好吗?”

苏浅颜睁大了水灵灵的眼睛,惊喜地问道:“既然姐姐这样说,浅颜必定常常来拜访姐姐。我我虽然粗苯,但是特别擅长制凤梨酥,今日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给姐姐送一盘来尝尝。”

苏皓月抿起唇笑了:“好,那我就等着五妹妹的凤梨酥。”

“嗯!”苏浅颜重重点点头:“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探望姐姐。”

“好。紫鸢,送送五妹妹。”

紫鸢闻言便陪苏浅颜出了院子,碧汀正好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苏浅颜行了一礼,然后匆匆朝苏皓月走去,直到确认其他人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声音,才在苏皓月耳边轻声说道:“小姐,老夫人的香料,有问题。”

第23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天气渐渐转暖,苏皓月命人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扎了个秋千。每到午后,她便慵懒地坐在秋千上看看书,绣绣花。和煦的阳光暖洋洋洒满整个院子,有时她也会被阳光照的有些倦,便在秋千上小眯一会,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当然,这些不过是表象。自她的母亲周兰湘坐上苏府管事之位,她就知道必须要逐渐培养自己的亲信,否则空有个管事之名,内里什么也插不上手不说,还很容易被陷害。但是要做到真正掌控苏家,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先铲除大夫人孙秋莲的人。

苏皓月细细翻看着账本,心中渐渐明朗。她一直都知道孙秋莲背着老夫人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拿苏家给下人发放的月例银子去外面放账,也就是高利贷。

一般来说,月例都是当月发放时直接由账房拨款,再交由各院管事直接去领取的。但是月例总数额会根据苏府人数的变化而略有浮动,所以苏府总是先将这笔款支出来,只等到了发月例的时候直接发下去。

那么大数额的一笔钱放着也是放着,孙秋莲就把发财的主意打到这上头来了,再加上账房管事先生刘启东是孙秋莲的远房表亲,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刘启东利用职务之便把银子拿出来,再依仗孙秋莲的人脉关系,交由外面的人去打理。两人靠着这营生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啊!

这件事不仅老夫人不知道,恐怕连苏镇山都不一定知道。若是此事被捅了出来,啧啧,不知道苏若云会如何帮她母亲收场呢?

“小姐,账房那边的向青来了。”紫鸢禀报道。

苏皓月合上账本:“带他进来吧。”

前世,她一直都是落魄的三小姐,在苏家备尝冷眼,下人们都是攀高踩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连她和娘亲的例银都经常克扣。有一次娘亲生病了,她堂堂一个苏府三小姐,连给娘亲请大夫的钱都没有,又见不着老夫人和大夫人,没办法,只能去账房管事那儿求情,希望能支一笔银子先给娘亲看病,可是刘启东仗着大夫人是他的远房亲戚,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懒得见她,便命一个叫向青的手下随便编个没空的理由打发她回去。她心性单纯,真的以为是刘启东不得空,便坐在门外哀哀地等着。好在向青倒是个心善的好人,见她可怜,便自己掏腰包拿了点碎银子给她,让她先去请大夫,这才捡回娘亲的一条命来。

现在,她自然想提拔这个在困顿中曾经帮助过她的人。既然刘启东不堪大用,总得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所以她暗地里找到了向青,与他透露了刘启东在外面做的这些事,让他仔细留意账目和刘启东做的手脚。这个向青之前考过秀才,只是因为家境贫寒,实在供不起他读书了,才让他出来在苏府里做工,加之他为人谨慎细心,又有些才干,所以很快发现了账目的问题,将消息传给了苏皓月,还偷偷把账本拿出来给她查看。

“奴才见过三小姐。”向青年纪不过双十,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神情却很稳重。

“嗯。”苏皓月点点头:“坐吧。”

紫鸢搬来一个小几,他先谢了坐,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账本我看过了,确实与你说的一样,有很大的漏洞。”苏皓月把账本递给他:“此事暂且不要声张,等时机成熟,再将他一并收拾掉。”

“是。”

“从今天起,你重新记一笔帐,把他做的假账和私自挪用的部分全部记下来,以备后用。”

“是,奴才记住了。”

顿了顿,苏皓月又说:“听说你曾考过秀才?”

向青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是,前几年考过,后来因为家境窘迫,老父老母年纪也大了,没有能力再供我念书,再加上我是家中独子,理应为父母分忧,不该让他们继续为我操劳。所以”

苏皓月叹了口气,冲紫鸢使了个眼色。紫鸢会意,掏出一枚五十两的银锭递给向青。

向青显然被吓了一跳,忙说:“三小姐这是何意?”

苏皓月浅浅一笑:“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男子汉有志向是好事,万万不能断送。虽然你现在在苏家做账房,但是还是可以利用闲暇时间继续刻苦念书,考取功名,岂不是更为你父母分忧?”

向青还是连连摇头:“三小姐,您的心意我心领了。我为您留意刘总管的行为,只是觉得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不可再做出些中饱私囊的勾当,我想,任何一个读过圣贤书的人都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可绝不是为了您的银子啊!功名之事,我已经看淡了,现在在苏府做工,虽然薪水微薄,却能凭自己的能力养家糊口,在父母身边侍奉尽孝,即使是一介布衣,依然可以顶天立地、坦坦荡荡。所以,这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苏皓月听了他这一番大道理,差点笑出声来:“你说的太严重了。若是我不过想让你替我办事而收买你,早在我一开始找到你的时候就会把银子拿出来了,怎么还会现在才同你说这些呢?”

向青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看先生一身正气,又颇具才干,不忍见你被埋没,这才好意帮助,不过是拿你当朋友。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要在银子上斤斤计较呢?若你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是找我借的,以后等你出人头地,还怕还不上我这区区五十两银子吗?”

“这这”向青有些犹豫了。他确实非常渴望能继续读书,只是迫于家庭环境而放弃了,曾有一段时间他都非常低落,后来看开了,便不再想这些。而这位三小姐,三言两语就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紫鸢看他呆呆的样子,笑着将银子塞进他手里:“向先生,你就拿着吧!我们小姐一向是真心待人的,等你与我们熟络了,自然就知道了。”

苏皓月故意说道:“莫不成向先生是瞧不起我这个深闺女子,不屑与我做朋友吗?”

“自然不是!”向青忙道:“可是三小姐为何要这样帮我呢?”

“这个嘛,是因为你曾经帮助过我。”苏皓月抬起眼眸,思绪似乎飘去了很远。

“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皓月瞧他真的在努力回忆的样子,笑着说:“你不必记得,我记得就够了。”

向青面色微红:“既然承蒙小姐看得起,奴才也不推辞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定不忘小姐大恩。这会账房还有些事要忙,奴才就先告退,若三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奴才做的,只管派紫鸢姑娘去只会奴才一声便可。”

苏皓月点点头:“紫鸢,送送向先生。”

向青退下了,苏皓月想着之后的布局,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想要将这个刘启东铲除,光凭几本账簿是很难将他拉下马的。他在苏府管事多年,深得几位主子的信赖,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万万不可轻易暴露。否则不仅不能成事,还会打草惊蛇。

“紫鸢,门房有一个叫吴贵的小厮,你可认得?”

紫鸢走上前来,回答道:“有点印象,但不太熟。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我记得他好像是碧汀的同乡,两人还是一起进京入苏府的呢。”

“你把碧汀叫来。”

不一会儿,碧汀便来了。得知苏皓月打听吴贵,她倒是有些惊讶:“三小姐,您打听他干嘛呀?他就是个人渣,嗜赌如命,赚那点银子还不够在赌桌上玩两把的。他母亲为了给他还债,四处找人借钱,亲戚朋友都被借怕了,后来没人再愿意跟他家来往。他父亲为了让他改掉赌博的毛病才把他送进京城,又托人帮他找了苏府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