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应孕而生 清影弄蝶 2321 字 1个月前

“你说什么?谢依人在你那里跳楼?”

傅绍骞的一句问话让陆立风恨不得绞断自己的舌根,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呸呸,用力给自己甩了几个嘴巴子,他欲转移话题,但是傅绍骞怎么跟这么轻易就放过他:“陆立风,限你十五分钟内赶到医院,不然谢依人跳楼的事情谢明堂也立刻会知道。”

陆立风气结:“傅绍骞,你威胁我!”

“看你受不受威胁吧。”

……

不去,还能怎么办呢。

谢明堂出了名的爱妹,谁也惹不起。

早知道就不打这个电话了,哎。

傅绍骞盯着手表,陆立风气喘吁吁的冲过来,傅绍骞清隽的扬了扬眉:“迟到了两分钟。”

陆立风气息不稳:“你真当我是火箭啊,我已经飞的过来了,行了行了,你要真有事你就走吧,我在这里盯着。”

急救室的灯还红着,陆立风挥了挥手,傅绍骞点点头,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看着上面的红灯熄灭,立刻疾步上前去。

谢依人躺在病床上,雪白的床单和被子越发衬得她身体羸弱,额头上绑着纱布,人还是清醒的,一出门就开始左顾右盼,四处查看,陆立风还真有些伤心,好歹他也长了一张让女人疯狂钦慕的脸,在谢依人眼里就这么路人甲?

“咳咳……”陆立风用力咳嗽了两声,已示自己的存在感。

谢依人的失落写满整张小脸,我见犹怜,语气也极其低落:“陆立风,绍骞哥哥走了吗?”

……叫他陆立风,叫傅绍骞哥哥?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长得这么没女人缘?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暂时别想了,走吧,我送你回病房。”陆立风好言相劝着。

眼泪已经在谢依人的眼眶中打转,陆立风知道,这小妮子是又伤心了,未免她想不开,他只好讲各种笑话逗她开心,吸引她注意。

结果她都意兴阑珊的,还告诉他:“你别费心思了,我没事,看你这么累,你还是安静坐着休息会儿吧。”

陆立风真是恨得牙痒痒啊:“枉费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领情。”

她淡淡哂唇,看向窗外碧蓝澄澈的天空:“因为除了他,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将就。”

将就。陆立风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成为别人的将就吧。

那滋味,真不怎么好受。

不过看谢依人那布满失望和脆弱的小脸,实在不想打击,只好继续转移话题:“那你跟我说说,早上车祸是怎么回事吧,交警也来了几次,想跟你做笔录呢。”

她懒懒的眨了眨眼:“不想说,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无精打采的,陆立风抓头挠耳,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模样计上心头:“你就那么喜欢傅绍骞?”

“当然,我从五岁开始就喜欢上他了,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就发过誓,这辈子非他不嫁!”一说起傅绍骞,谢依人就来劲了,原本黯淡的眸光瞬间晶亮晶亮的。

“五岁?十岁?”陆立风诧异的重复着这两个数字,“那时候傅绍骞多大,你多大啊,谢依人,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早恋!”

谢依人突然就脸红了:“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不过早恋就早恋,有什么关系,对,我就是早恋傅绍骞了,怎么滴吧。”她还娇蛮的撅起了下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凶狠样。

陆立风摇头:“谢明堂都没能把你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你跟唐末晚童年吧,那就是差了八岁啊,八岁,我怎么都觉得你像个小女孩,难怪傅绍骞不喜欢你!”

原本还灿亮的眸子,立刻已经冷若冰霜,那幽幽的问句叫人心寒:“陆立风,你会聊天吗?”

还是第一次有人是他不会聊天,他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出于职业本能,他给谢依人做心理分析,可谢依人却直接打断了他,并且告诉他:“如果你是想劝我放弃,那就滚蛋吧。”

“不,不是。”陆立风一本正经道,“我或许可以帮你。”

“帮我?”谢依人明显不信,但显然有些动心,“你想怎么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助人为乐还需要理由吗?”他甚是不解的问。

谢依人冷笑:“别人或许不需要,但对于你们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来说,太需要了,说吧,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条件。”

“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又这么聪明,那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想帮绍骞,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等你真正接触了,你会发现自己压根儿就不喜欢他!”

“你骗人!不可能!”谢依人斩钉截铁的反驳他,“我爱他,就只爱他一个人!”

爱,多轻易的一个字眼啊,其实从谢依人的表现来看,陆立风就可以凭专业断定,她对傅绍骞只有盲目的崇拜与执着的占有,这个,只是小女孩对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异性的美丽幻想,与爱,没多大关系。

陆立风也不着急,只说:“那咱们就走着瞧啊,我帮你追他不好吗?万一真成了也说不定。”

谢依人似乎陷入了沉默的考虑中,不时打量陆立风那清隽傲然的面色,研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她打量,最后勉为其难的吐出几个字:“你真的没骗我?”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呢?而且你忘了你哥哥叫谢明堂,我骗你,他不还得跟我拼命?”

“嗯,有道理。”谢依人似乎放下了戒心,也在认真思考他话里的含义,最后,笑着答应了:“行,那我就等你消息,让你帮我追,陆立风,千万别叫我失望了。”

“那就一言为定,拭目以待。”

唐末晚的桌上放着管体发白的药膏,是前台五分钟前送上来的。

送上来后她就一直盯着看,张晓曼也在她肩膀后面盯了良久,良久却是没发现,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摇着唐末晚的肩膀:“末晚,这怎么回事,谁送来的啊,给你额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