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娘也不傻,就刚刚喜妹的语气,她一下子就听出来喜妹心里面也存着这事,她当然要想办法开导一下。
喜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喜妹娘摸了摸喜妹的头:哎,我的丫头啊,都长大了,等明年你弟弟下场,若是祖坟冒青烟,能让你弟弟考哥秀才回来,以后你在你婆家就什么都不要愁了。就算是秀才考不到,若是考个童生,以后,你也有个给你撑腰的。
虽然福宝一家对喜妹都非常的好,但是喜妹当地当初嫁进去也是有所求的。再加上沈家并不简单,虽然福宝有点傻,可若是福宝不傻,这样的人家又怎么会与他们家结亲呢所以,喜妹娘,每每想起这件事情,总觉得对不起喜妹,心里面也总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若是喜妹早早地能给沈家生下后嗣,或者她弟弟出息了,能够给喜妹撑腰了,她这心才能够放下来啊。
娘你不要太担心了,福宝对我很好,婆婆也对我很好,你不要想太多了。喜妹知道她娘在担心什么,但是她相信福宝并不是那样会始乱终弃的人,所以对于这点,她从未担心过。
她想生个孩子也不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生一个她跟福宝两人的孩子而已。
母女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想法,这一下双方都安了心,挽着手,笑颜吟吟地出去了。
两家人一起赏完月后,福宝喜妹与怀茂一道,搀着福宝的娘一道回去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很好的事情了不是么?希望明年的今日,他们就可以带着小喜妹,小福宝一道团圆。喜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面上带着笑,如是想到。
第49章 来者不善
秋去冬来, 临近过年的时候,福宝一家与喜妹的娘家都不由的紧张起来了, 此时此刻福宝与喜妹也顾不得腻歪了。开过年来晨哥与怀茂就打算下场了,这个新年, 两家都过得算不上轻松。
年后,因着考试是在县里,福宝娘干脆决定带着喜妹与福宝一道去县城里面,也好就近照顾怀茂与晨哥。
县试那天,福宝一家人早早的就起床了。喜妹的爹也在前一天就赶到了县里,今天也早早的就醒了,打算送晨哥与怀茂进入考场。
家里的这一众大事, 喜妹也难免心下不安。她帮福宝整了整衣服,嘱咐他道:“一会送完晨哥,你就早点回来。你也好好看着爹, 让他不要太焦躁了。”
福宝摸了摸喜妹的头:“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爹的。”好像, 在跟喜妹在一起后, 福宝也显得有担当了好多。
喜妹不多说, 对着福宝笑了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晨哥和怀茂会不会生病啊, 我听说考试很多人都会倒下的。这天还有点冷,他们吃,吃不好, 睡,睡不好,多遭罪啊。”这么说着,喜妹的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
福宝有些不开心,喜妹怎么可以皱眉头呢?这样不好!想了想,他偷偷亲了喜妹的脸颊。总算把喜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喜妹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你不要太操心弟弟和表弟,弟弟有自己的爹,怀茂有娘。他们不会生病的。你只要关心我就好了,晨哥也有自己的媳妇呢!”福宝说的很是慎重,这日日与喜妹在一起,福宝对喜妹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很多时候,他真的不喜欢看到喜妹为怀茂和晨哥伤神的样子。
嘛,喜妹只要想着他就好了嘛,其他人都是跟他抢喜妹的,不好,不好!
看着福宝吃味的样子,喜妹终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早去早回,好好看着爹。”
“哎!”
县试很快就有了结果,喜妹的操心也是白操心,两个人都很是顺利地过了。
等到四月份的时候,两人又顺利地通过了府试,喜的喜妹的爹娘直呼祖宗保佑。
于是两人一鼓作气,决定继续准备接下来的院试,争取一次就将秀才的身份给考下来。
喜妹的爹娘自然是晨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晨哥都已经是童生老爷了,他做的决定绝对没有错的。
自打晨哥将童生给考下来以后,喜妹的爹每每走在村子里的时候都是昂首挺胸就跟战斗胜利的公鸡一样。
可不就跟胜利的公鸡一样么?如今,喜妹爹最喜欢的就是在外面吹嘘他的一双儿女。
喏,他女儿喜妹,小小年纪就有一手好绣活,能给家里带来收益。他的儿子更是了不得,这才多大啊,就能考上童生了。若不是家里实在是没有银钱了,他指不定还要办一场流水席,来庆贺这来之不易的喜事呢。
不过最后还是被晨哥给拦了下来,他说他还想继续考呢,这银钱就不要乱花。若是考上秀才,那就一起办了,若是考不上,那自然也不用费这些心思。
喜妹爹听听也是这样,就没有再坚持,不过即便这样,也一点都不影响他整日在外面吹嘘他的儿女的。
这日,他正坐在村口跟村里人唠着嗑,彼此互相吹捧着。就远远看着有一个陌生人驾着一辆马车向着他们的村子驶来。
“吁…”来人在到村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喜妹爹和村子里的人一股脑的站了起来。很是好奇的望着车子,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真的很想透过车子上的布帘,看看里面的是谁。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马车?而那位驾着马车的又显然只是一个奴仆,这是哪里来的富贵人家?
“喂,你们可曾知道这村子里面有没有住着一户姓李的人家?”说话的奴仆,语气算不上和善,甚至因为面前的这群村民,而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尊贵感。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都很不好,这哪里来的二愣子,怎么说话呢这是?可到底形势比人强,他们弄不清来人的身份,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人群里面年纪最大的老翁走了出来,拱了拱手:“这位老爷,我们村没有姓李的人家。”
那名奴仆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回头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布帘,向他的主子禀报这件事情,很快他又再次折了回来:“那么你们村有姓沈的人家吗?”依旧是那么趾高气昂。
只是这次,所有人的眼睛刷的一下都盯到了喜妹爹的身上。
看这个样子,这个奴仆哪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哎,那老头,你知道么?”
喜妹爹木着脑袋,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颤颤巍巍地回答:“是有的,不知大人有何指示?”虽然晨哥给他们家带来了地位的提升,这也只是在村子里面而已。对其他人的,他轻易也是得罪不起那些明眼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人。
那奴仆眼中有一起诧异一闪而过,之后用大大的声音命令道:“你在前面带路,我要去看一看。”
这下,喜妹爹顾不上警惕亦或者是不忿,顶着奴仆的不耐烦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奴仆有一点不高兴,这老头烦不烦啊,拖拖拉拉的,怎么这么讨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前头带路就不行了。”
喜妹爹却也来了脾气:“怎么没有关系?那可是我女婿家,你说我有没有资格过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我那女婿家的,不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带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