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男人,元谨恂顿时心血逆流,火气上涌,冲的他一阵眩晕,一时间连回身离开的力气也没有……
元谨恂不断的说服自己,也许是木归兮看错了,林逸衣没那么大的胆子,林逸衣做事谨慎,和离都不敢提,卑微的迈出一步有一步的女人,怎么敢去偷人!
但下一刻又愤怒的想,她凭什么偷人!就算给了她和离书,她也是前王妃!还想给他头上扣顶帽子不成!她趁早死了那条心,就是他不要了,林逸衣也该孤独终老!
元谨恂想到林逸衣刚才决然要走的样子,痛楚突然从四肢百骸往胸口涌!痛的一瞬间险些站不住。
木归兮赶紧扶住他:“老大……”
“放手。”元谨恂心里很乱,怎么可能,不断的问怎么可能,他的女人,他难得动心的女人竟然给他这份难堪!他短了她吃还是短了她喝!虐待了她爹还是不尊重她娘!抛开这些他最近对她如何她没感觉吗!
和离这样荒谬的事都纵容她了,她还想怎么样!
木归兮看着元谨恂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方面心疼一方面想宰了林逸衣:“怎么?被伤了心?一个女人而已,你还有很多个。”
“闭嘴!”
木归兮看着他诡异的脸色退了一步:“好,我闭嘴,我在这里站着,等你气消。”跪,不可能。
元谨恂一时间不知道该走哪里,直到纪道扶住他,他才突然边走边眼色通红的问:“你看到了?”
纪道不明所以,依然鼓起勇气颤抖的问:“回王爷,看到什么?”
元谨恂看着纪道疑惑的表情,本绞痛的心突然好受了一点,木归兮骗他的?
但下一刻面色重新僵硬,木归兮有必要骗他吗!让木归兮在知道她是王妃后依然对她出手,说明至少有一分是真的。
真的!竟然是真的!他元谨恂竟然也有被女人抛弃的一天?!
元谨恂觉得真是疯了!他哪里做的不好,又有哪个男人比他做的好!
元谨恂一步步的走着,越想越他娘的有气,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火一肚子疑问一肚子委屈的一肚子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发泄!
林逸衣有其他喜欢的人了?她竟然觉得其他男人比他好?她脑子是不是因为和离长傻了!眼睛瞎了!
元谨恂想到这里,脚步突然一停,她会不会是被人骗了?她没有见过世面,不通晓人心,又是常来的管事,有男人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并不稀奇,是不是有人看她有银子骗了她!
元谨恂突然握紧双拳,眼睛都是弑杀的愤怒!他倒要看看哪个嫌命长的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元谨恂想到这里,松开纪道扶他的手,面容冷酷充满杀意:“去!让木归兮跪着!”
纪道表情一僵,不敢不应,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木先生怎么会听他的。
元谨恂回到大殿,太医们跪了一地。
走到室内发现林逸衣已经喝了药睡了,身上的伤口已经清理干净,大部分已经包扎上纱布。
元谨恂松了一口气,突然看到正给林逸衣擦额头的春思,目光陡然一冷:“把她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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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别担心,明天王爷就知道他情敌是谁了。
《厨妃》并不是一篇循规蹈矩的文,女主自我意识很强,这取决于她前世成功的人生和高度。
☆、083王怒
春思惊恐的看眼王爷,手里的毛巾瞬间掉在地上:“王……”
“闭嘴!王妃在休息你敢叫一句试试!”元谨恂说的很压抑,仿佛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春思看眼床上睡的不安稳的主子,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眼里含着泪无声的被人带下去。
元谨恂看着被拖走的春思,心里还抱着侥幸,认为春思没那么大的胆子看着王妃在外面胡来不吭声。
元谨恂不断的这样想着,最后甚至觉得就是这个道理,木归兮一定嫌让他跪了才报复林逸衣。
可……元谨恂苦笑,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去审春思,只要一审,什么都清楚了,何必在这里胡思乱想。
元谨恂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唯一让他心安的方式近在眼前,他完全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元谨恂捡起春思掉落的毛巾,放在旁边冒着白烟的盆子里浸水,然后拧干,蹲在床边擦擦林逸衣额头上的汗渍。
手法温柔,动作轻缓,却是神色冷漠,冷如冰霜。
郑姑娘汗流浃背的处理完王妃娘娘身上最后一道伤口,神色疲惫的整理下药箱,慢慢的躬身退出内室,去找父亲商量接下来的处理办法。
元谨恂重复着手里的动作,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渐渐好转,汗渍越来越少,心里越加五味参杂,会是真的吗?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如果是前者怎么办?杀了她吗?
元谨恂看着她紧闭的眼睛,稀疏但卷长的睫毛盖住眼下的阴影,小巧挺立的鼻子发出轻缓的呼吸,本来好不容易养出血色的嘴唇,现在开始干裂,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元谨恂不禁伸出手抚摸着她长长的眉毛、紧闭的眼睛和干裂的嘴角,浓密的长发散落在她两侧,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
元谨恂略带剥茧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肩上迟迟没有离开,如回忆什么久久找不到相似的契合点,却也舍不得放弃,一点点的抚弄。
想着她昨天还笑着跟他说话,还给自己介绍南宫小姐,不想靠近却隐忍的目光看起来那样可人,不防备他的时候笑的最开心,那天从他宫里回来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脸上沾着点点粉末,他当时想这就是会陪他到老的女人。
虽然她不甚漂亮,不算大度,还越来越不像话的要和离,但那一刻,他看着她可以说疏远的神态语气,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生命力和热情。
她应该是热情如火、坚韧不屈的,笑的时候明媚,对决定的事无悔,看似温柔大方,其实骨子里高傲冷漠,不喜欢多管闲事,却能让每个靠近她的人不觉得冷漠。
元谨恂有时候觉得常来很适合她,如果她是男人,一定是商场上的儒者,手握铜板却无一丝铜臭。
元谨恂想着,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炽热越来越酥麻,迟迟不愿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