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笑了笑,她低下头去洗手,“你未免也担心得太早了,他跟我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苏恒忿忿地说:“他只差没贴上去抱着你了,要给别人看到,你的名誉会变多坏?以后你休想那些好男人,会把你当成适合结婚的对象。”
夏澄但笑不语,她要嫁给谁,关他什么事?
老苏恒蹙紧眉心,“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夏澄存心给他气受,“你要说这种话,也得等我跟他去酒店开房再说,别忘了,你跟人去开房,被狗仔拍到,我可连一句话也没骂过你。”她顿了顿,“做人公平些,当你一个手指指责别人时,不要忘记你还有四个手指是对着自己。”
老苏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难怪封建社会都不准女人出去抛头露面,因为她们一逮着机会就学坏,学坏不打紧,最怕外头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趁机占便宜。
若非陆致远虎视眈眈地盯着,苏恒也不至于心急成这样。
结果,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反倒拿话气他。
老婆这种物种,果然是笨点好,虽然无知些,很难跟她们找到共通的话题,可至少肯乖乖地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不会制造额外的麻烦。
苏恒认为他的要求并不算太高,一个称职的好妻子,只要顾好家里的大小事,偶尔能带出来亮亮相,招呼亲朋好友,就算尽了她们的本分。
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夏澄跟像陆致远那样的男人,在外头疯玩,这根本不符合他心中,对完美妻子的定义。
“我是为你好。”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
“男人在外逢场作戏,银货两讫,谁也不要求彼此付出真感情,只有陆致远,你要特别小心,他能让女孩子喜欢,可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钱,他有那种本事,让她们最后都爱上他。”
夏澄淡淡地说:“你不用太看轻自己,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袁莉喜欢你肯定不是因为你的钱。”
苏恒沉默了一会儿,“你不需要用袁莉来讽刺我。”
夏澄看着他,“我没有讽刺你,只是她在国外苦等那么多年,还为你努力当上大中华区的杂志总编辑。”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如果当初你们在酒店被人拍到,你肯跟我离婚的话,后面或许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她的语气是如此落寞,彷佛眼前的她,又回到过去,是为了他伤痕累累的女人。
苏恒有种冲动想将夏澄的头按在怀里。
每当她伤心难过时,他最常安慰她的方式就是这样,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苏恒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爱她。”
夏澄苦笑,“像你当初不爱我了一样,你们男人就是喜新厌旧,好歹你跟她曾经相爱过,给她留点尊严,别在我面前,提她的不是,也不要跟我说,你从来没爱过她。”
他能这么说袁莉,就能这么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