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说道:“那便好。我不同肮脏之人在一个屋内,也不需要不干净的女子待在我的身边。”
有病。她再次在心底暗暗骂道。
这人是什么癖好。
姜瑾瞅了眼屋内的屏风,她在想,这屏风能不能给上个栓。
这样合起来的时候,她在里头换衣裳,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她必须得提防他。
尉迟弈望了眼她身上,嫌恶道:“你几日未洗浴换衣了?还不快去。”
她也没有机会洗换啊……这几日一直在马车里不是被打晕就是被打晕。
今日一到凉宫来还要腾出时间伺候他。
姜瑾努了努唇,没道出来什么话。
“那木桶,我若用了,你下回也不会再用了。我还是去琴儿她们房里洗吧。”她忽然灵机一动道。
尉迟弈阴然道:“美人洗过的木桶,我自是不嫌弃的。”
她想了想,绝对不能够在他这样下流的人的房内洗浴。
她嘴上应了一句,实则心里却暗暗想着去婢女的房内洗。
天色不觉已经渐渐暗黑了起来。
先前她对纳兰清如的人说,将尉迟弈推回房内再过去。
但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纳兰清如现在已经知晓她在凉宫里了,又会想什么法子来对付她?
不管如何,都想打起十分的精力,面对她。
琴儿进来询问,是否此刻要用晚膳了。
姜瑾道:“去准备吧。”
琴儿应了一声。
过了会儿,心儿与琴儿端着饭菜进来,摆在桌上。
她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也去用吧。”
蓦地,她看到桌上两碗饭。
二人退去后,姜瑾道:“我是婢女,不能够同你在一个桌上用膳。”
“我准你同我在一桌上用膳。”尉迟弈转动着木轮椅缓缓过来。
她看了眼自己的那碗饭,看了一会儿。
“饭里有什么?”他问。
姜瑾搁置下碗筷,道:“我,没胃口。”
其实,她是害怕她这碗里被动过手脚。
所以,她想等到夜里在去御膳局找些吃食用。
“没毒。”尉迟弈道。
她有些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毒?万一你那碗没有,我这碗却有呢。”
他却眉头皱起,两碗米饭,都吃了一口。
姜瑾诧异道:“你当真不怕?”
罢了,他既然以身试毒了,她也不怕死了,再不济拉个一起死的也行。
她开动了,肚子已经饿扁了,吃的有些快。
“饿死鬼。”尉迟弈嫌恶道。
她不管他怎么说,填饱了肚子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这以后,还能不能吃上一顿安稳的饭了。
纳兰清如现在还没有开始算计她,或许已经开始了,只是她还未察觉到而已。
这今后的衣食起居,她都要分外的小心谨慎才是。
“宫里头可以养狗吗?”姜瑾忽然问道。
“你要在我的院子里养狗?”尉迟弈面色有些铁青。
“猫也行。我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听着她无厘头的话,他道:“你敢养试试。”
姜瑾闭口不言,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