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见女儿面色难堪,忙过来抬起她的下颔,看到她的秀脸上都是汗。
“阿……阿瑾,你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吓到。
姜瑾的唇色微微泛白,她艰涩的吞了唾沫,道:“没事的母亲,阿瑾只是忽然觉得身子很不适,想要去歇一会儿。”
姜怀本来想要好好说教说教一下女儿的,这么天大的事情都要瞒着他们,但见她如此,也是叹了口气道:“罢了。阿俏,扶大小姐进屋。”
“阿瑾,真的没事吗?”姜氏询问。
她只是摇头,让阿俏搀回了房里去。
见到自家大小姐这样,她的唇瓣欲动,想了想还是没再问,掩上房门,让小姐好生歇息。
方才,方才那场景,就如同前世一模一样。
姜瑾此刻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她不是害怕,是恨。
那历历在目的鲜血人头,压抑着她心口剧痛无比。
前世,也如同今日一样,将军府众人跪倒一片,领旨。
好在,并不是今日。她微微松了松,宽慰自己道。
不是今日,但这一日,总会来的。
丫鬟阿俏问刚进来院子里的即墨道:“即侍卫,你知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啊。”
他方才才从大将军那边回来,受了赏。
“不知。”
阿俏叹了一口气。
“小姐在房里么?”他问道。
“是,正在歇着。”她看着即侍卫要过去便阻拦道:“还是不要打搅小姐了吧。”
即墨却道小姐没有在歇息。
阿俏看过去,隐隐约约有人影在里头来回的走路。
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看起来是在为某件事而烦恼呢。
这样来回的走着,说明小姐是在想事情。
“那,那你进去看看吧即侍卫。”她道。
即墨在门外叩了叩房门。
姜瑾道:“进来。”
抬眼一看,是他。
掩房门的时候,阿俏示意他多宽慰宽慰小姐。
“……小姐,身子不适么?”
“嗯,没关系的,现在已经好了。是阿俏让你进来宽慰我的吧。”姜瑾一语道出。
即墨默了会儿,道:“多谢小姐。”
她疑问,“谢我?”
“皇上与大将军,以及大夫人都赏了属下。”他道。
“应该的,你都接着吧。”姜瑾淡淡道。
两厢无话。
“小姐近日,可有烦心之事?属下愿意为小姐分担。”即墨主动开口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愣了愣,而后垂首道:“那属下,告退。”
姜瑾及时的唤住了他,也对他道了谢。
“若非你相信我,我也不会有把握。毕竟这是一场很大的赌局。”她诚恳道。
“属下相信小姐,小姐也相信属下。”他道。
她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真的没有事。不用在这里和我一起闷着了,去打发时间吧。”
即墨顿了顿,领命的退下,掩好房门。
他真的是一个,很忠心的下属。
姜瑾收回视线。
此间,宫内刑部大牢。
谰言换上了囚服,手脚都有铁链束缚,呆滞的坐在稻草上。
尉迟夜缓缓负手走了进来,身后有两个侍卫在保护。
“皇上,此女武艺不浅。为了皇上的安危,所以这牢门不能开。”一旁的侍卫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