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自己也闻到一阵头晕的迷香,晕了过去。
萧靖提着油灯在院子里四处走着,逮到一个婢女将油灯熄灭了,压着嗓子道:“这是要端去哪里的。”
“二姨娘院子里,这是她今夜要吃的药呢。”婢女说完便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声音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
“二姨娘的院子在哪里。”其询问道。
“就在前头呀,你是新来的下人么,声音怎么这么耳生。”
“对。我是新来的。这么晚了,让我端去吧。”
婢女刚说不用了,便倒下了。
萧靖接过盘子,转身朝着前头一路走过去,看到了院子,想着便是静颦的院子了。
这时候,姜乐正在一旁照料着,道:“娘,药马上就好了。我出去看看。”
刚出去,就看到人影,道:“是药来了吗?”
萧靖没有做声,听着声音似姑娘腔,莫不是静颦的女儿?
他立马过去,姜乐很是惊讶道:“你是谁!”
“我来找静颦!我是当年的萧公子啊!”他恳切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
“先不多说了,赶紧进去,万一被人发现了!”
姜乐便带着他直直进去,掩上了房门。
静颦狐疑的看着来人的身影,道:“阿月,这是谁。”
萧靖缓缓转身,面上苍老的带着老泪。
“是……是你……是你……”
静颦满面的眼泪流淌下来。
她从床榻上挣扎着爬起来,望着来人,道:“是你吗?是你吗?”
萧靖面目悲绝,恍然见她发丝上缕缕发白,才知世间已过去这样久了。
他们终究是被耽误了啊。
姜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个萧叔叔能够进来将军府。
难道此事是阿姐刻意安排的?
静颦顾不了那么多了,能够再见他一面已经很好了。
她忽的想起了什么,擦干了眼泪,道:“你快走吧,快走吧。时隔二十多年,再见一面已经知足了。”
萧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脚给踢开。
那厢,即墨去追山贼却发现跟丢了,再仔细一想怕是中计了!于是便迅速的折回将军府,发现事态已经大乱。
姜瑾只披了件外衣,青丝垂下,任何珠钗都没有戴,只是站在正厅的一旁静静看着。
二姨娘静颦跪在地上,那萧靖却直直的看着那上头的人。
姜乐心下抖然不已。
“事到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快去请老爷。”姜氏对着一旁的丫鬟道。
“大姐,大姐此事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静颦着急的开口道。
那萧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颦儿,你不要再说了。既然你在这里过的一点也不好,我既已经找到了你,就一定要带你走!”
“拦住他们!”姜氏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道。
姜瑾随意给即墨使了个眼色,便当下上前去阻拦。
静颦死活也不肯走,再次跪了下来道:“大姐你行行好吧,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啊大姐。”
上头的人冷哼了一声,道:“你半夜私会情郎,将老爷置于何地,将将军府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没有自知之明,到底是恬不知耻!”
静颦面如死灰,本就害病,这厢忽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给二姨娘寻件外衣过来。”姜瑾低声吩咐丫鬟阿俏道。
蓦地,阿俏寻来了衣裳给她披上,姜乐哭着感激的看了阿姐一眼。
“阿瑾,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回房吧,不用多此一举。”
“母亲。既是府上的事,自然同阿瑾息息相关了。请母亲准许我在一旁旁听。”她淡淡道。
上头的人也不作声了,狠狠的瞪着底下的人道:“待会老爷来了看你们怎么办!”
“到底生了何事!”姜怀恼怒的走了进来,正好与萧靖对上眼,再看到他身后护着的静颦,眼神锋芒了一瞬。
姜氏见势,忙煽风点火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话。
本来就是么,这个贱蹄子竟然敢跟情郎私会,她可是将军府的人,这样简直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今日不过就是为了揭穿这静颦的狐狸皮!
其闻言怒火中烧,抬起手就要打在静颦的脸上,被萧靖及时的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