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两位客官。”那小二利索的便上来,将两盏温过的热酒就端了过来。
即墨没怎么注意,只是想着这江湖之大,奈何却寻不到那司南派。
莫不是这里头别有一番机杼么?
另一边,景发现那江湖的年轻男子秘密从姜大小姐的府中出去,便一直留心着,默默跟了过去。
祁又怎么会不知晓有人跟踪?不然这武艺也是空有一身了。
他刻意绕了几个弯子,一路看上去极其悠闲的样子,不是摸摸那摊上的小物件儿,便是看到了美女子过去调戏人一把。
景暗道姜大小姐怎会同这样的人来往,一边心中鄙夷着此人,一边还是牢骚的跟了过去。
这一日,祁都故意拖延,为的就是甩脱身后之人,他才不管是谁呢,反正是跟自己没关系的,不是同那将军府的大小姐有关就怪了,遂他也并未打草惊蛇。
直到夜里在一家客栈里歇下,景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禀报主子。
祁有银两了,所以也不愁,只要干完这票大的,他就能发财了。
所以便悠哉悠哉的躺在客栈的床榻上,开始做着发财梦,至于那司真阁,急啥,那姜大小姐的侍卫也不一定能寻得到。
次日一大早,景便在客栈边上等候着,发现左等右等那年轻男子都未等到,甚是狐疑之下询问,那掌柜的也异常的诧异,上房一看,那窗子早是空空,显然有跃下去的痕迹。
“天杀的哟!”掌柜破口大骂,见过吃霸王餐的没见过付了定金住一夜,还跑了的,这剩下的钱他找谁要去,找谁要去啊?
掌柜的瞧了两眼景,戴着个面具怪可怕的,嘴中便道着流年不利就罢了,不然若是他是常人,来此寻那男子,定然两者有什么关联,他是要好好敲他一笔的。
景也心中低啐了一口,这江湖人士就是猫,眼下即墨也未瞧见了,又不知去了哪儿。
干脆跟都跟了,一路跟到底吧!
于是他便动身前往江湖,那头的祁跑了以后可得意了,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干那老本行,偷鸡摸狗这事儿,太熟络了。
这不,身后的尾巴说甩也就给甩掉了,呵跟他斗,没那么好!
祁将银两栓的紧紧的,在江湖上开始找寻着那姜家大小姐身边的侍卫。
瞧那侍卫沉默寡言的,脑子也不知好使不好使,那日他话还未说完,就瞧他急性的走了,怪谁呢,当然是要怪他自己了。
即墨已经默默跟踪昨日那吃茶的两位男子许久了。
他从二人的言语间明显听到,说近日阁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双腿是残的,现由阁主好生照料着,也不知是何人何等身份,要让阁主屈尊至此。
那司真派的两个男子起先还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只不过忽然眼光一岔,便瞟见了暗处隐蔽的即墨,二人暗暗商量了几句,竟兵分了两路。
这下糟糕,也不知这两人去的方向,哪一个是对的。
正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忽的感觉身后一阵穴风而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回击,一掌将来人给拍飞了去。
祁在地上“哎哟哎哟”了好久,满面嗔怨的瞧着他,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啐了一口道:“打人也不看着点打,你瞧瞧,是自己人吗,啊?”
即墨定睛一看,正是昨日透露给他消息之人。
“这将军府的侍卫还真是,下手不带留情的,也不知那貌美如花的大小姐怎的就择了这样一侍卫。”祁说着说着,便一瘸一拐的靠近过去。
“你说什么?”他听到了他说将军府还有小姐的名讳。
“是你昨日溜的快,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这不,寻不到你人,便拿着你给我的那帕子,寻到了你家主子。啧啧,我跟你说,你家大小姐,生得可真真……”祁似乎还流连忘返。
即墨皱了皱眉头,那帕子他还给她了?不知为何,稍稍有些落魄。
“唉,我懂得,这你家大小姐倾国倾城的,你作为你个小侍卫,这心思不纯了也是正常的,我理解,也明白。”他将手搭过来,重重的拍了两下,似在报方才的一掌之仇似的。
前者摇了摇头,转身看着分叉口,犹豫不定着。
祁方才也瞧见了,这司真派的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岂会这样由人跟踪着?
“不会走了吧,不晓得在哪儿吧,求我,我告诉你。”他在身后叫嚷道。
即墨没搭理他,只是问了一句,“你寻了小姐,说了些什么。”
“没说啥,就是讨债去了。”说着,还掏出钱袋子摇了摇,银两发出清脆的相碰声响。
见他有些落魄的模样,祁大发慈悲的,便告诉他说:“你家大小姐,哎可真真是人美心善的,怕你这小侍卫被我坑的回不来,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还特意命我过来照着你一些。啧啧,也多亏你,我能有这么多银两。待帮你完成了任务,回去后小爷还能衣食无忧哈哈。”
即墨转身干瞪了他一眼。
但小姐,真如他所说么?这样说来,小姐是很关心自己了……
他心中开始抱着点小小的希望,也有些小小的欣喜。
祁见着他这眼神,便“哎哟”道:“瞧你。”
蓦地,他询问道:“小哥,你叫啥名儿?”
“即墨。”他老实道。
“哦。”祁想了想,“是你家大小姐给你取的名儿吧,啧好听好听。”
“我叫祁。单子一个祁,无名无父母。结交下如何?”他笑了笑道。
见他不领情,祁便也讪汕的没再说话,大致的瞧了瞧四周方位,掐指一算道:“我晓得在何处,只不过那地方有些危险,你可得小心跟着我走,不然一不留神儿就是万丈深渊了。泥罗菩萨也救你不得。”
即墨蹙了蹙眉,有那么危险么。
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到了江湖这个是非之地,也自然是知道这里头的水深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