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堡里的人都跪在那里大呼万岁,声音震耳欲聋,震起一群飞鸟,颇具声势。
高公公抬头看了眼,但见飞鸟去不穷,眼微闪了闪又恢复了笑道:“司马堡主,接旨吧。”
说着把圣旨递给了司马风,司马风恭敬的接过道:“草民这就让人供奉起来。”
高公公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风喜气洋洋道:“辛苦公公,进屋去喝杯茶吧。”
“多谢堡主了,不过咱家还忙着回宫回旨呢,就不在这里耽误堡主了。”
“如此我送送公公。”
“不敢,堡主留步。”
“要的。”
司马风笑眯眯递给了高公公一封银子道:“公公辛苦了,一点小意思给公公买酒喝。”
高公公摸了摸厚度后客气道:“那咱家就不客气了。”
“瞧公公说的,这么见外,以后仰仗公公之处多着呢。”
高公公笑而不语,面露得意。
这时司马风试探道:“公公,皇上可知昨日小女被冤枉之事?”
“皇上略有所闻,不过皇上说了,能想出这绝妙计策来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百姓传言中的那种女人呢?定然是有心人为了报复打击左大小姐罢了,所以堡主还得尽快把真正的失贞之人找出来,免得引起争议才是。”
“让皇上操心了,草民汗颜。”司马风作出感激涕泠的样子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公公觉得应该是谁会在暗中使坏坏了左家堡的名声?”
高公公皮笑肉不笑道:“不管怎么说那人必是与左大小姐亲近的人,这个司马堡主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吧?”
司马风心头一凛,连忙道“是,是,还是高公公一语惊醒梦中人,在下这里感谢不已。”
高公公呵呵一笑,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到马车越来越远,逐渐成了黑点后,司马风堆积在脸上的笑渐渐的消失,双目阴冷。
皇上是想借他的手打压左芸萱呢,看来皇上对左家堡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不过正好他也欲趁此打击左芸萱扩张自己的势力,倒和皇上想到一块去了!
只是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十分不妙!
哼,总有一天……
眼里阴鸷莫名,又跳跃着野心的火花,正在这时二姨娘却不识相的挤到了他的身边,眉飞色舞道:“老爷……如今鸾儿也是郡主了,咱们是不是借此机会给鸾儿开一个盛大的宴会,一来让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二来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鸾儿现在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也免得那些不开眼的不把鸾儿当回事,您说……”
“够了!”司马风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怒道:“摆什么摆?有什么好摆宴的?不过是个三品三等的郡主,没品没衔的,又没封地又没有俸禄,说白了就只是个虚名,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在京城里这种封号的一抓就是一大把,你有脸摆宴,我还没脸参加呢!”
“……”二姨娘一腔热情被这一顿骂,顿时如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这也罢了,竟然当着这满堡上千人的面被骂,这让她如何下得来台?当时脸皮就胀得发青。
而老夫人则与另两房的人看好戏般的看着,唇间含着不屑的笑,尤其是两房的小姐,一个个眼中全是不怀好意的讥嘲。
老夫人眼微闪,劝道:“风儿,好了,不要说了,怎么说二姨娘也算是劳苦功高,把持着整个堡中大事,四丫头这些年也幸亏她照拂着,你那些妾室也是她在帮衬着管理,这没有苦劳还有功劳呢。”
老夫人不提这还好,一提司马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二姨娘设计了左芸萱弄出了这么多事惊动了皇上,皇上怎么会借着下旨的名誉要压制他?更别提什么帮衬着妾室的事!
一想到他这辈子可能再无子嗣了,他恨不得立刻捏死二姨娘。
当下更是暴跳如雷指着二姨娘鼻子就是又一顿的臭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干的那些不着调的事,你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么?弄了个郡主的身份就能欺骗别人了么?你消停点吧,你不嫌恶心人我还嫌恶心呢!哼,让鸾儿这阵子给我好好呆在堡里,别出门丢人现眼!你也一样!”
这次二姨娘的脸直接就黑了,没想到她千辛万苦的替左千鸾求来的封号竟然被司马风批得是一钱不值,这还不算,居然还把她骂了个狗血喷头。
左千鸾一向被司马风捧在手心里,哪受得了这种待遇,她哭道:“爹爹,你怎么这么说娘啊?娘为这个左家堡付出多少心血啊?要不是娘,这左家堡怎么可能如此兴旺,爹爹又怎么能如此没有后顾之忧的操心武林大事?”
“混帐东西,你这是在指责我么?别以为得了个小小的封号就真以为你是皇亲国戚了,告诉你,这堡中唯一算得上皇亲国戚的只有你四妹妹,你最近给我安份点,别学你姨娘一天到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司马风骂完后,对老夫人行了个礼道:“母亲,孩儿还有事,这里就交给母亲主持了!”
老夫人满面慈祥道:“风儿有事尽管去办,这里有娘在。”
“那多谢母亲了。”
说完司马风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二姨娘与左千鸾晾在那里,气得二姨娘手指甲都差点被自己给撅断了。
直到司马风走得无影无踪了,二姨娘才缓过神来,对着看好戏的下人喝道:“看什么看?还不都去干活?不想在左家堡呆了是么?”
下人们侍卫们一听全散了开去。
待人走后,二姨娘的美目死死的盯着司马风消失的地方,蹭蹭的冒着火。
“噗!”罗氏讥笑道:“瞧大嫂……噢,不对,是二姨娘,瞧二姨娘这么含情脉脉的,人都走得这么远了都舍不得收回目光,大伯还真是有福气呢。”
要是平日罗氏必不敢这么讽刺二姨娘,可是自从知道是吃了二姨娘送的吃食落得个几个孩子有可能宫寒不治,她是恨死了二姨娘!
何况二姨娘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倒了大霉,昨儿更是被百姓传出了虐待嫡女的臭名声来,她更是有恃无恐了。
二姨娘皱了皱眉淡淡道:“天字出头夫作主,难道当人妻的不该全心全意为着自己的丈夫着想么?还是说二夫人并非如此?”
“呃……”罗氏的笑僵在了脸上,这话岂不是说她不关心自己的丈夫么?
这二姨娘果然是奸诈,只一句话挑拔了她与相公的关系,更也挑起了婆婆对她的不满。
当下冷笑道:“这姨娘就是姨娘,果然是狐媚的货色,只知道以色事人,哪能知道我们这些正经嫡妻的做事风格?我们对相公自然是爱之重之敬之,都是放在心里的,哪能如小妾一般无时无刻地作出一副勾勾缠的下贱模样让人看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