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你觉得我抱合适吗?”说话间,时谦看了宋余音一眼,照谦立马会意,原是顾忌嫂子的感受啊!

此时似乎唯有照谦能担此重任,丫鬟们力气太小,又怕哪里磕碰到主子,抱着走是最安全的做法,于是照谦再不犹豫,挺身而出,上前将她抱起。

余音正要跟着过去,时谦将她叫住,“那你今晚陪她吧!我就不过去了。盖好被子,当心着凉。”

丫鬟月荷则去准备热水,好给主子清洗。怀抱着卫云琇的照谦并不觉得累,毕竟这姑娘这么瘦,抱起来毫无压力,且距离又近,就在隔壁,三两步就到地儿。

只是将她放入帐中之际,她可能是怕摔跤,迷糊间下意识的伸臂圈住他脖颈,未曾防备的照谦没能及时起身,手臂一弯,顿时失了平衡,压覆在她身上!

两人的唇瓣就这么骤然贴合在一起!一阵清香霎时间在脑海中四下流窜,他的心仿佛滞了一瞬!

意识到失仪,他迅速抬起身来,还好云琇已然醉得糊涂,似乎并不知情,若然清醒,依照她的性子,怕是会一巴掌呼过来吧!

就在他愣神间,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心虚的照谦赶忙站起身来,远离床畔,装作没事人一样。

紧跟着就见月荷端着水盆进来,似乎准备给云琇清洗,宋余音也随之而来,有她们照看,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打了声招呼,照谦预备告辞离开。

“劳烦你了!”宋余音道谢后便匆匆到帐边帮忙招呼醉酒的云琇。

出得房门,院中的凉风迎面而来,他也不觉得寒,只因方才那一个不小心的亲吻,惹得他浑身燥热,而这阵风正好能替他降温。

从未与姑娘家有过亲密接触的照谦这会子已然凌乱,以致于回房后仍觉得心在狂跳,许久都静不下来。

那一瞬的柔软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感,该用什么来形容呢?似乎只有平日里吃的豆腐才有那种嫩滑之感。

虽然只有一瞬,却令人回味无穷。

意识到自个儿在胡思乱想,照谦一个激灵,赶忙回过神来,暗暗告诫自个儿,师兄可是真正的宣惠帝,那卫云琇也是他的妃子啊!师兄的女人他万万不能肖想!

锤了锤自个儿的脑瓜子,酒劲儿上头的照谦干脆翻了个身,蒙头大睡,免去烦扰。

晓得师弟喝多了便起不来,次日时谦也就没喊他练剑。

没人来唤,待照谦睡醒之际已是将近晌午,洗漱过后,他去找师兄,四下瞄了瞄,却见屋内只有宋余音坐在那儿,没见卫云琇的身影。

然而他只是瞧瞧,并未多问,宋余音还以为他丢了什么东西,问他在找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只道没什么。

时谦见状心知肚明,放下手中的兵书,故意拆台,“找人呗!人姑娘家坐着等了许久,想跟你道声谢来着,可你一直睡,她也不好耽误太久,便回府去了。”

原来卫云琇在等他吗?照谦顿感懊悔,“那你怎的不去唤我?”

“她不许啊!让你多睡会儿,我也就没管。”道罢时谦又打量着他玩笑道:“怎么?没见着人你觉得可惜?”

意识到师兄话里有话,照谦故作无谓的否认,“哪有,走就走呗!对我也没什么妨碍。”

原本宋余音只是看戏,并不打算过多掺和他二人的事,可照谦今日的表现明显有些在乎云琇,大约是出于害羞才没承认吧!

也罢,而今这个节骨眼儿,云琇还要被赐婚,虽然是假,也不敢节外生枝,还是等此事平定之后再谈儿女私情吧!

此事一日未平,她的心弦就一直紧绷,始终无法真正放松。

时谦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当晚夜深人静,两人躺在帐中歇息时,他才问她何故忧心,“可是想念家人?”

点了点头,宋余音愁肠百结,“出得庵堂后只见过我娘一回,大哥我还一直未曾见过,其实我大哥对姨丈做皇帝一事颇为不满,犹记得我被送去庵堂之前,曾回家过一趟,那时就听大哥说,说先帝之死很蹊跷,他总觉得姨丈狼子野心,当时我爹尚在人世,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警告他千万莫再人前说这番话。

所以我觉得,我哥若是晓得你还在人世,他必然欢喜,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助你夺位!”

时谦尚未登基之前,宋承岩曾是他的伴读,两人感情甚密,若是以往,他自当请宋承岩相助,奈何如今三载未见,变故丛生,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宋承岩如今都是盛和帝的臣子,更是他的外甥,有这层关系在,时谦不敢去冒这个险,“人心隔肚皮,黑白难辨,如今我谁都不信。”

任何人……都不信吗?骤闻此言,宋余音心泛涩凉之意,无言以对,然而下一瞬,耳畔又传来温润如珠玉落盘的三个字,“除了你。”

回望着他,宋余音心下感动,头一回主动的拥住他,窝在他怀中,鼻头微酸,声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能这么信任我是我的荣幸,不管你是陈临致也好,时谦也罢,总之你永远都是我心尖上的人,前路崎岖,我会惶恐会不安,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与你同行,我便觉还有依仗,漫漫红尘,惟有你,是我心归之处。”

说到动容处,她的小脸一直在他胸膛轻蹭着,时谦不禁心生感动,连身也难自持,忍了又忍,发觉那团火焰越燃越旺,今晚怕是消不灭的,心底的欲念之兽似要破牢而出,将她吞噬,“余音,前几日没动你是因为顾忌你的身子,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自制力真的坚定,你再这么蹭下去,我感觉我真的无法再做君子!”

第46章 我可以

意识到不妥的宋余音迅速松开抱着他的手, 然而为时已晚, 他的长臂已然将她拥揽在怀, 不许她逃离,附耳吓唬道:“火已点燃,你却想跑?是想把我烧焦?”

“没……没那么严重吧?”宋余音还以为这事儿很好办呢!“我可以离你远一些, 你不就能冷却下来吗?”

这张小嘴儿说得可真轻巧啊!盯着她说话的唇,时谦忽然觉得她很欠吻, “你可知自个儿冷却有多痛苦?”

宋余音懵然摇头, 毕竟她不是男子, 始终无法深刻体会那种感受,她也会心跳, 也会有瞬间的渴望,但她冷静下来也很容易,是以想当然的认为男人也可控制自如,殊不知他们很难控制那种意念。

面对她那无辜的小眼神, 时谦真不忍心欺负她,可体内的火已然流窜全身,今夜似乎比平日里更难压制。

眼瞅着大冷天的,他额前竟冒出细密的汗珠, 且他的怀抱如此滚烫, 宋余音不禁心生忧虑,紧张的问他可是身子不适又发热。

时谦顺水推舟的点头唬道:“是啊!热到快要炸裂!”

信以为真的宋余音起身打算去请大夫, 却被他一把按在怀里,不许她乱动, 半阖着眸眼的时谦缓缓地在她耳边来回轻移,声音涩哑,“大夫解不了相思病,惟你是良药,能解我苦楚。”

当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唇间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时,宋余音心神微恍,无意识的紧揪着他的衣领,几乎快将他的中衣给扯掉,以致于时谦在旁坏笑,“想脱我衣衫就明说,无需你来动手,我自个儿解更利索。”

面粉如水桃的宋余音嘤咛一声,当即松开了手,无处安放,便将拳头锤落在他肩头怨怪道:“谁稀罕,就属你没羞,才老实了几日又不安分!”

“我若日日安分,你不怕吗?”

不明所以的宋余音诧异抬眸,“怕什么?”

“怕我有毛病,不能人道呗!”此话一出,自然又惹来几记小拳头,好在她力道甚小,打在他身上也不疼,一如挠痒一般,握住她细滑的小手,时谦心底的渴望越发强烈,终是忍不住问了句,“这几日恢复得如何?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