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夫人狠瞪着馥儿,喝斥:“你敢不听我的话。”
馥儿一脸难堪,嘴巴微微轻启,低声说:“但是我不想嫁人。”
古夫人口不择言的骂说:“不嫁人,你不嫁人能做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可挑的吗?”
馥儿脸色瞬间惨白,眼底闪过痛苦,她没想到姨母会这样和她说话,好像她是多么廉价似的。
刘羽琪皱着眉不喜的说:“古夫人,你是不是太强势了一点,妹夫和馥儿都不愿意,你这样强逼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古夫人眼一抬,鄙夷的说:“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羞没耻的让一个男人抱回家。”
刘羽琪脸色一正,沉声说:“古夫人,我敬你是长辈,但你别太过分了。”
古夫人哼哼,不理会刘羽琪,扯着馥儿就走开了。
刘羽琪望着古夫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愤恨说:“这人就是仗着和我们是亲家,清楚我们看在妹夫的面子上不会动她,所以才这般嚣张。”
浅浅眸中闪过一抹冷酷,是这样的吗?
那古夫人就想太多了,她的确不会动古家,毕竟动了古家,真真就没有安逸的生活了,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动古夫人。
“这亲家怎么这么难缠,这真真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好过啊!”姜氏心疼的抱住了真真。
真真不想家人担忧,忙抬起微白的小脸安抚说:“娘,你们不用担心我,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相公和公公都疼我,家里婆母也不管事了,顶多就是嘴巴上说说,反正少不了两块肉!”
浅浅瞪着真真的侧面,她说得倒是好听,若真是心胸这么宽广,其实也的确是没有什么事。
但问题是真真心里计较,看她这一日日消瘦的脸,就清楚她心里在意极了这些事情。
“娘,你别担心这些了,这些事情,我会照看的,不会让真真被欺负的。”浅浅抿嘴,不想这时候多说什么,免得姜氏她们更加担心。
许氏想了想,也跟着劝姜氏,说:“也是,我们瞎操心也帮不上什么忙,相信有浅浅在,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就是,也不看看我现在是谁!”浅浅故意得意的甩甩小脑袋,一脸骄傲的样子。
家人也甚是给面子的笑了两声,不过眼底的担忧却没有散去。
没多时,宴会开始了,浅浅也不好多留,毕竟她是小寿星的母妃,总要陪在小寿星的身边。
朵朵早就被喂饱了饭,这会儿大人开餐,她闲得没事,就站在中间蹦蹦跳跳的唱起了儿童。
轻脆的声音响起,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放低了声音,也不管是真疼朵朵还是假疼,反正每个人脸上都带了笑,看着朵朵一脸慈爱的样子。
“大叔,大叔!”玩了会儿,朵朵可能是累了,张开双臂就冲向了浅歌。
浅歌本来坐在角落,不想引人注意,被朵朵这样一叫,整个宴会所有的人都朝他看去。
有些才注意到他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朵朵现在往浅歌身上爬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了,两下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窝在他的怀里,抱怨说:“大叔,娘说你等我生日过完了,就会离开我家,是真的吗?”
浅歌低眸,看到眼中干净的小脸,淡声说:“是!”
朵朵微嘟了嘴,不高兴的说:“你们大人总是这样,说话不算数,都答应了帮我剥虾虾,竟然说走就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浅歌听到这论调,就怕朵朵年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忙说:“很多人愿意给你剥虾子。”
朵朵小嘴嘟得越发高了,一脸怀疑的说:“大叔骗人,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不乐意。”
浅歌眼眸闪过一抹无奈,他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只能说,就他一个人傻得缺心眼,才会被朵朵缠上。
“大叔你不要走嘛,你要走也要带走朵朵啊!”朵朵搂着浅歌的脖子,又是撒娇又是耍赖。
一张小嘴贴着浅歌,一下一下啃着他的脖子,吓得浅歌脸都变绿了,差点伸手就把朵朵扔出去了。
在大人的眼里,朵朵这样啾啾啾只是小孩子撒娇,但其实她这动作是学了浅浅,有次浅浅想干嘛,清澜不同意的时候,浅浅也是这样做的,然后清澜很快就同意了。
“咳咳!”浅浅轻笑的上前,准备解救浅歌的时候,花儿过来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浅浅脸色微变,看了一眼朵朵那方向,朝着这会儿没人注意她,跟着花儿退出了宴会厅。
“怎么回事?”浅浅回来,脸色即变得阴沉阴沉的。
花儿低语说:“奴婢一直盯着如玉小姐,她刚才看到平津侯出来,就跟着溜出来了,然后在平津侯经过的池水边,假装落水被救起。但是后来……”
花儿一脸古怪的样子,浅浅清楚出了事,说:“直接说!”
“平津侯抱着如玉小姐去客房换衣服了,而且人没有出来,奴婢怕出事,所以立刻来向主子禀告了。”她看着就觉得奇怪,平津侯应该不是贪美色的人,怎么会抱着如玉一路去了客房。
浅浅火烧眉毛的说:“赶紧带我过去,有派人盯着吗?可别让他们出了事?”
虽然这样事情,就算做了,也是女人吃亏,但是平津侯若是和如玉做了的话,给浅浅的感觉,就好像是平津侯被如玉强奸了似的,那感觉真跟吞了只苍蝇一样。
花儿脸色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说:“有让人盯着,不会出事!”
她有特意交待,若是两人要发生什么了,就得马上去阻止才行。
浅浅微松了口气,但脚步仍然不停,两人匆匆穿过长廊的时候就见古夫人命两个不厮抬着古璇青入客房那边走。
浅浅一看,差点破口大骂。
真是日了狗,当他们肃亲王府是什么地方,竟然一个两个都打算选在这里成事。
古夫人没事弄昏古璇青,不用想也清楚原因,肯定是为了逼他和馥儿成事,若是这样的话,馥儿应该也着了道。
浅浅眼神眯了眯,一个主意在脑海中形成,侧目阴恻恻的问:“你觉得让馥儿做我舅母怎么样?”
花儿惊得挑了下眉,马上明白过来了,这种事情,她却是不敢出意见,附和的说:“主子做的决定自然都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