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丁香在浴桶里的放了些干花瓣,小花洗完感觉自己身上香喷喷的。沐浴的同时,丁兰也帮小花把头发洗了。
沐浴出来,丁香拿着鎏金海棠花的熏笼把小花头发烘了个七八成干,并拿梳子梳顺,小花披着头发就去了西间那边。
小花这样是丁香建议的,她说夫人这样看起来很美,把小花羞了个脸红脖子粗,但还是这样着了。
又去了老地方陪着坐,小花能感觉到景王的眼睛在她身上绕了绕。
不知道景王会不会看出来她这样是故意的,小花心里嘭嘭直跳。
又坐了一会儿,景王放下了手里的书,下了炕,小花亦步亦趋隔了一些距离跟在后面来到卧房。
卧房那里也有暖炕,屋里暖融融的。屋中一角连枝灯燃着,把屋里照的灯火通明。有几个太监已经在里头候着了,小花认出是惯常贴身服侍景王的几人。
景王在几个小太监的服侍下梳洗着,小花眼看插不上手,便去了妆台前坐着,手里拿着梳子佯装梳发,实则心里怦怦直跳。
心里莫名的紧张,小花安慰着自己不要紧张,以往在璟泰殿里不也是有过这样的情形吗。这样想想,就不觉得那么慌了。
那边忙罢,吹熄了灯,只留下一盏,人便鱼贯退出去了。
小花偷眼看去,见景王已经在床边坐下,她顿了顿,放下梳子,才走了过去。
“紧张什么?”
小花扭着衣角,“没、没啊,”又不想让景王觉得她言不由衷,小声说道:“婢妾是有点紧张。”
人被拉近了来,“别怕,孤王疼你。”
每次听到这句话,小花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也不知道景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调笑的话。尤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非常正经,更加让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被这么一个打岔,小花就不紧张了。
她知道此时应该好好的侍候景王,换了身份,旁边有人对她虎视眈眈,她唯一能给自己找点依仗的,也只有景王了。所以景王今日能来西院,她有些诧异,却很是惊喜。
投鼠忌器的道理不光旁人懂,小花也懂,此时正是交手摸底的关键,有点依仗总是好的。
这么一想,她悄悄的抬了眼帘瞟了景王一眼,人顺着动作就坐在了景王的腿上,手也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小心翼翼的靠近,感觉着景王没有抗拒的表现,便慢慢把脸埋在他颈处,蹭了一蹭,小声轻喃,“殿下——”
这是景王从未有过的经验,他两辈子加起来,所有妻妾包括身边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
当初在皇宫的时候,倒也是有宫人用各种手段勾引还是五皇子的他,只是他看了除了反感就是恶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喜欢身旁用宫人服侍而是用太监,因为不安分的太多。
可此时他却感觉心中一荡,本来就觉得这个小宫人似乎很可人的样子,这样娇娇的作态,更是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了骨子里。
嘴不由的在她白皙滑腻的脖子上面咬了一口,很轻的那种,却是换来对方的轻呼,似羞涩又似爱娇的瞅了他一眼。
景王顿了顿,有点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顺着心意环着她的腰压了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嗯,景王这货现在正别扭着呢,他的出场率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对手戏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小花现在正调试心态,进行试探呢,所以拘谨是难免的,毕竟她对景王除了一些生活习惯有所了解,其他的两眼一抹黑。
景王这闷骚会很快掉进咱们家花花的兜兜里的,毕竟咱们花花上辈子可是得宠的姨娘,这辈子对付这么个笨拙的,又没见过啥‘世面’的,~(≧▽≦)/~还是会手到擒来的。
☆、第56章
景王很早就醒了,按着他一贯早起的习惯此时应该是寅时到卯时之间。
他有晨练一个时辰武艺的习惯,上辈子不通武艺,这辈子来到景州以后他就找了个武艺师傅每日教他习武。
到如今,高手算不上,自保有余。
按着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其实可以不用如此辛苦的。可是景王是个心思简单的人,甚至有些执拗,他觉得自己上辈子有很多不足,他就想一一补齐。哪怕他如今早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他也仍然想练,就当是强身健体吧。
景王做事从来一丝不苟,虽然他并不爱说话,但是他办事的态度给人的感觉一直就是如此。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怪癖,造成了很多人对他的琢磨不透。像晨练的习惯就是如此,他从来不会早也不会晚,总是在那个时间段准时去往演武场。
此时他应该是要起身了,他也听到了外面福顺轻微的脚步声,可是他现在却不想起来。
感触到身旁的温香软玉,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前朝一个大诗人做的诗中一句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不是君王,却莫名有了这么的感触。
借着微暗的光,他看了看身边的人睡颜。
他有些想不起这个小宫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就这么让他习惯了,感觉就像莫名其妙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人。一起先并不注意,只是因为福顺的推波助澜,只是因为她按摩的手艺不错,可是慢慢慢慢却发现她越来越招眼了。
他不爱女色,却屡屡在她身上破功,他认真思索一下,似乎是从她给他松乏开始的,就这样松乏松乏然后就破了一个口。
如今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么爱女色,冲动是每一个成年男子都会有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定是素久了才会如此。
而之所以会来西院,而不是他处,他想只是因为习惯了吧?毕竟她的服侍,她的表现,还是挺合他心意的,至少不像其他人那么让他烦。
景王刚动了一下,身旁的人就无意识的蜷在他怀里蹭了蹭。
看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他感觉这样的场景与氛围真是考验一个人的克制力啊。
可是他是骆璟,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所以他只是顿了顿,不再耽误便起了身,只是把人慢慢放开动作中有他没有发觉出来的小心翼翼。
他想,他定是因为昨晚把她累狠了,才不想吵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