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喊道:“老奴没有,老奴没有,冤枉啊,冤枉啊。”
“跪下,”仲子景道
“是,是,”裘妈妈跪到地上,面色发白。
“裘妈妈,”薛佑琛缓缓道,“我离京那日,你去了厨房?”
“是,是,那日老奴去厨房检查的,”裘妈妈道。
“你不止去了厨房,还进了里间,”薛佑琛道,“在里间中,你对准备好的干粮动了手脚。”
裘妈妈大喊冤枉:“老奴冤枉啊,老奴冤枉啊,侯爷明查。”
“是你,”薛佑琛冷声道,“是你故意扎破了囊袋,以此对烙饼动手脚。”
裘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又惊又怕,如此隐蔽的下毒之法,爷是怎么知道的?若是真的被侯爷知道事情是她做的,那她这条老命就没了。
事到临头了,裘妈妈心中怕极。
她腿脚发软,幸亏是跪着的,看不出来,若是站着,这会儿也已经站不住了。
她的手指也开始发抖,她紧紧拽着衣角,慌里慌张说道:“侯爷明鉴,侯爷明鉴,老奴不曾对侯爷的干粮动过手脚,侯爷干粮上的毒与老奴无关啊。”
薛佑琛神色一凝,眉眼顿时覆上一层寒冰:“干粮上的毒与你无关?”
裘妈妈偷偷抬了一下眼,见薛佑琛面无表情,目光凌厉,气势威严,手指止不住的抖起来,大失声大喊:“侯爷,干粮上的毒真的和老奴无关啊。”
“你怎知干粮上有毒?”薛佑琛沉声缓缓道,“我未曾说过一个‘毒‘字,你又是从何而知,干粮上有毒一事?”
卫得远中毒一事,只有薛佑琛和他带去陇北的一众亲信知晓,事后,他特地嘱咐过部下,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他的亲信自是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将此事透露出去。
至于卫得远,他跟随薛佑琛多年,不是什么蠢人,也是有勇有谋之辈,他自然知道自己中毒一事的利害关系,那日,他回到南阳侯府,只说是自己身体不适,对于中毒一事,只字不提。
那些干粮是给薛佑琛和众将士出城之后,在路上吃的,没有人能想到卫得远会在出门后不久,就因为饥饿而体力不支,需要进食。所以也没有人怀疑,卫得远是因为中烙饼之毒才回的侯府。
“这,老奴,老奴是猜的,”裘妈妈终于身子不支瘫坐在地上,鬓角有汗珠滴落,“老奴不知。”
站在一边的薛荣贵也是吃了一惊,他半夜被叫起来,只知道侯爷去陇北时带的干粮出了问题,所以要夜审厨房众人,却不知道竟然是有毒。
竟如此胆大包天,在侯爷的干粮上下毒。
“侯爷,”薛荣贵道,“小的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薛佑琛问道。
“在侯爷离京当日的早上,裘妈妈曾经到小的这里要过红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