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同样似笑非笑地看了重华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吕纯委屈地噘着嘴,使着眼色,要去拉重华的手臂:“陛下,您已经很久不曾来看望臣妾了,臣妾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吕太贵妃冷眼相看,不发一言。
李安仁小跑着进来,轻声道:“陛下,大司茶说,她先和长公主殿下一起回去了,您慢慢来。”
重华想了想,将手臂从吕纯怀中抽出:“难得回家,去准备礼物吧。”
吕纯直跺脚:“皇上好无情啊。”
重华却已经走远了,吕太贵妃冷冷地道:“你有没有看出来?”
吕纯装傻:“啊?看出什么来?”
吕太贵妃冷冰冰地注视着她:“钟唯唯有孕了。”
吕纯收了傻样,淡淡说道:“那又怎么样?当初她不在宫中,陛下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如今她有了身孕,就和金宝贝似的,陛下怎么舍得她伤心。”
吕太贵妃道:“你甘心么?”
“不甘心又能如何?”吕纯自嘲一笑:“我回去了。很久不曾回家,我得好好想想,怎么乐乐。”
吕太贵妃也不多话,任由她走了,静静地靠在椅子上,注视着天上的明月,神色晦暗难明。
玉心指挥人收拾了庭院,过来给她捶腿:“一切进展顺利,人皮面具已经做好了,只要不出意外,一定能在老夫人寿宴那天,顺利把那个人带出宫去。就怕她临时反悔,闹出来。”
只要把这张人皮面具往韦太后脸上一贴,再给她穿双厚底鞋子,垫宽肩膀,让她混杂在随侍的宫人之中,就能把她带出宫去,再交给东岭人了。
吕太贵妃盘算了一会儿,道:“她不会闹的,她怕死,还做着白日梦呢。”
玉心道:“奴婢觉着有些不妙,大司茶明显就是怀疑了。”
“那又如何?她什么都不会查到。”
吕太贵妃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着芙蓉宫:“她想探查,我就打开大门让她看个够,摸个够,还不放心,想让孩子们再查一遍,我也许了,查出什么来了吗?没有!”
那么,就等到寿宴那天、立后大典那天见吧!
钟唯唯歪在床上吃李子,想着刚才吕纯的贱样儿,恨得牙痒痒:“谁是她姐姐呢?说得她好像比我小很多似的。”
“你的确是比她大啊,她就该叫你姐姐。”重华从外头进来,看到钟唯唯的样子就笑了:“叫我慢慢地来,还以为你真那么大方呢。”
钟唯唯扔个白眼:“找你的吕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