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道:“是啊,所以我们要在守规矩的同时,又把事儿办好,占理又占情,就这么简单。”
她也不和又又解释,起身去喝药歇气:“想好了找我。”
在软榻上靠了小半个时辰,又又终于道:“我想通了。”
钟唯唯就让他过去:“说吧,想到什么了?”
又又小声道:“我当时不该和祁王叔发生冲突,也不该管那些女人的事儿,他要把人送进来,那就送进来。
阿爹醉着,您在,还有赵总管在,都会安排处置那些女人。祁王叔也找不到借口借酒装疯,闹这一场。”
钟唯唯很满意:“知道人前人后都叫祁王叔了,很好,去吧,盥洗睡觉。”
可是,他真的只是,害怕唯姨会生气,然后就不跟他们回京城了……又又委屈地瘪着嘴,抽泣着转身走了出去。
钟唯唯原本不想要和他这样继续亲密下去,毕竟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她也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对她的依恋浅一点,对又又有好处。
可是看到又又抖动的小肩膀,她又忍不住了,觉得自己辜负了一颗赤诚的童心。
她叫住又又:“谢谢又又心疼我。”
又又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钟唯唯头痛地走上前去,把他搂在怀里:“别哭了啊。”
又又委屈地诉说:“你打我,你还打我,你不喜欢我……”
钟唯唯道:“是啊,因为又又疼我,所以我送了礼物给你。”
又又哭着到处看:“礼物在哪里?”
钟唯唯含笑抓起他被打得发红发烫的手,温柔地道:“这就是唯姨送给又又的礼物。”
又又眨巴眨巴眼睛,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不肯原谅她:“痛,吹~”
钟唯唯失笑,心软不已,抓着又又的两只小胖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吹了又吹:“可以了么?”
又又得寸进尺:“我要和唯姨睡,给我讲故事。”
这个可以应允,钟唯唯给又又讲她从九君山里听来的乡野传说,讲着讲着又又睡着了。
她也累得不行,溜下去靠在枕头上,刚要睡着,小棠就溜了进来:“陛下醒了,问您去哪里了。”
醒得还真及时,她刚把他乱麻麻的家事处理好,哄睡了他的儿子,他就醒了。
钟唯唯不理,拉起被子盖在头上。
小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绞着衣角说道:“陛下说,您若是太累,他过来抱您过去。”
臭不要脸的。钟唯唯起身下床,回了正房。
重华果然醒了,披着件外袍坐在榻上看奏折。
见她进来就要她过去,温柔笑道:“刚才我醉得厉害,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钟唯唯才不信他一点儿不知道,道:“没事儿,您在做梦呢。”
重华厚着脸皮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我真的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乱糟糟的事儿,有你在,就一切都变得清爽了。阿唯,你真好。”
钟唯唯眨眨眼,无数的怅然浮上心头:“之前陛下不是从九君山移植了几棵龙须草么?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