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宛若被火烫了似地,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惊恐地看着他,如临大敌:“你要干嘛?”
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娇媚勾人,重华眸色渐深,侵身而上:
“你说我要干什么?阿唯,明知故问,这是另一种勾引么?”
钟唯唯无言以对,不及求饶,又被卷入另一波意乱情迷之中。
许久之后,心满意足的皇帝陛下散披着轻袍,斜躺在软榻之上,意态风流地斜眼瞅着缩在床角发呆的钟唯唯。
语气轻佻得让人想揍他:“我说钟彤史,许久不见,你更勾人了。”
“呸!”钟唯唯正在检讨自己的失态和失身不可原谅。
乍然听到这一句,又羞又恼,恨不得跳起去挠他两把。
奈何腰酸腿软,没有力气,更因为身无寸缕,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挠到人,反被再攻一次,只好作罢。
恨恨地扯着被子,低声骂道:“是你强迫我的,是你在勾引我。”
重华此刻心情愉快,怎么看都觉得她顺眼,微笑着起身,在她身边坐下。
长臂一舒,将整个人搂入怀中,百般诱哄:“对,是我强迫你,是我在勾引你。”
钟唯唯低声道:“本来就是。”
重华将下颌放在她的肩窝上,低声笑道:“不过看你的反应,我勾引得挺成功的,你很喜欢,很享受,很舒服,对吧?”
钟唯唯窘得不行:“陛下真粗俗,能不说这个吗?”
重华低笑:“能啊,那你想说什么高雅的?制茶?
哦,这些日子,朕特意派遣钟彤史到九君山研习薄片黑茶的制作方法,听说你很有心得,现在就汇报一下如何?”
她所知道的,早就遣人送去给他了,这会儿谈什么黑茶的制作方法?
累死人了,可真会开玩笑。
钟唯唯道:“好啊,陛下此次去望川与东岭皇帝会盟,不知带了多少茶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把人叫来,我给大家仔细说说?”
重华哪里舍得把这难得的时光分给别人,当即认错:“我错了,睡会儿吧。”
钟唯唯见好就收,乖乖躺下去:“我不想去拜见太后。”
重华道:“不想见就算了。不过我估计你们避不开,毕竟宅子太小,她和我们只隔了一堵墙。”
钟唯唯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重华贴着她躺下,反问:“你想让我在这里留多久?不然,迁都?”
这就是哄她开心的玩笑话了,迁都,谈何容易?
何况就算是真的迁都,她的病也好不了。钟唯唯没吱声,闭上眼睛装睡。
重华很快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胭脂怎么样?”
钟唯唯道:“胭脂很好,但是大师兄不要。”
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重华不露声色:“那可真遗憾,我原本是想着,他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一把年纪孑然一身,身边也没个知疼着热的人。
便精心挑了胭脂给他,就算不能做正妻,照顾饮食起居也是不错的。
那你有没有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