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说再商量合计个办法,走的时候,姚富贵让张志权付了茶钱。张志权手里有银子,哪在乎一个小茶馆的茶水果子钱,随手就付了。
姚富贵又悄悄尾随张志权,见他抹黑进了窑子,就更加坚信了,点点头,悄悄转回家。
王金花为了不和张志权见面,就让赵书健找他,问姚富贵那边的情况。
赵书健听张志权一说,立马就说,“咱也请几个杀手,要那武功厉害的,到时候把她弄过来,好好玩她一玩,再把她给解决了!”他心里恨死姚若溪了。要不是她反过来谋害,他也不会变成现在人人瞧不起的下场。不看到姚若溪生不如死都不足以泄恨。
张志权可不敢,这事儿他撺掇赵书健干,再说他又没银子,上哪买通杀手去啊?!
赵书健也不傻,上次贸然行动就被姚若溪反手害了一道,他这次肯定得好好的合计合计。
结果俩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把注意打在了小四和瑾哥儿身上,“那个小贱人能害艳玲,打咱们个措手不及,那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一人之身!也让她尝尝滋味儿!”
“那俩小崽子都不出来,咱咋办?而且好像听说,他们也跟着学了武功的。”张志权顾虑一堆,他就是怕让他上去,吃了亏。
“大的还好一点,小的肯定刚学的,那就弄小的!再不行,不是还有那姚若霞家的俩!?小的不出来,那就弄她家大的那个丫头片子。”赵书健才一会的时间连注意都想好了。
让张志权去宁安村住,就说想儿子了,住个几天,然后把瑾哥儿和小丫丫弄出来。
张志权不想去,可这事儿除了他,没别人能做成了。赵书健要是去,肯定会被怀疑。
其实张志权刚到村头,就已经被怀疑了。根本不像个好人样子,前些日子还赖姚若溪家害死了王铁花,而且是王金花家一边的。他家可都恨不得要害死姚若溪一家。还有人提醒姚若溪,让姚若溪小心张志权。
姚若溪不用提,家里的人都留心起来。王玉花护窝子一样,不让小四和瑾哥儿小丫丫几个出门玩了,“想要出门玩,得让人跟着才行!”
孟凯孟康本来是保护姚若溪的,现在都快成了护院了,萧恒墨一看不行,自己的人被分派了别的事儿,姚若溪身边都是神医馆的人,说服王玉花和姚满屯让小四学医也被于晋然分了功劳。于是,又送了四个人过来当护院,专保护瑾哥儿几个小的,或者护王玉花和姚若霞段太太几个出门。
也是因为萧恒墨把药方给人还回去之后,着实得罪了不少人。虽然把人家药方给改的精良了,还白送了一张膏方,可几辈传下来的秘方,被人偷了,还被人擅自修改了,这是怎么?显摆自己医术高?
要不是修改方子的人是毕温良,而且他的医术的确精湛,改过的药方也更加精密,姚若溪还白送膏方,怕是已经有不少人打上门来了。
萧恒墨怕有人下黑手,孟凯和孟康两个顾不过来,又送了人过来。田庄里还有打自行车的工匠,也都不是常人,田庄里不说铁桶一样,应付些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为这个,王玉花还劝姚若溪别因为偷药方的事儿和萧恒墨生气。不过即便这样,听说张志权住到了村里,一家人还是都说了几句警惕的话。
“三丫头时不时要往山上跑,还要回城里,你出门多带点人,多警着点心!”王玉花舀了汤递过来。
“我身边不离人,不会有事儿的。”姚若溪应声,接了汤喝。不过一个张志权还敢生害人的心,是活的不耐烦了。
“要我说那山上还是少去,那干活的都是粗人,去采药有小翠几个跟着,也得多警着点儿!”姚若霞想的可不那么浅,可不光一个张志权,那赵艳萍恨她们家恨的牙痒痒,尤其恨三妹。这里面牵扯别的人,萧恒墨得罪的人也不少,那些报复不了萧恒墨,报复三妹也不是没可能。
“实践才能见真章!不亲眼见那些草药,熟悉起来,我们的医术又咋进益啊?大姐就放心吧!我们几个都会武功,就在附近,咋着也不会有事儿的!”小四出声打包票。大姐是带胖哥儿,很久没试过三姐的武功了。她看连芍药都跟三姐走不了多少招了。
姚若霞想想也是,又叮嘱了两句。
次一天一大早,姚若溪照旧早早起来,带小四瑾哥儿,小翠小巧几个上山,一是采新鲜晨露的草药药做膏方,一是练武。
王祖生看姚若溪上山,尽管是采药,他也跟着。能学一点是一点,谁让这死丫头抠门,不肯叫他她的武功!
张志权是起不来,一觉睡到日头高升才起来,王三全都已经吃过了饭,程氏也对张志权有些不满,不过给他留了饭。
吃了饭,张志权就在村子里转悠,听姚若溪只要人在田庄上,就带瑾哥儿几个上山采药,一大早就已经背着草药回家,才明白自己起晚了,就回家跟程氏商量,上山找个活儿干,“我在城里也找不到啥活儿干,这铁花走了,以后我总得养活俊卓。”
“你跟铁花这几年也攒下不少本儿吧?你不会是挥霍完了吧?”程氏之前就想把银子要过来,张志权不给,还说逃出来太急,没有拿几个银子。程氏不咋相信。
“我哪敢挥霍啊!现在日子都是紧巴巴的过,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去山上干那脏活累活了。是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来得及拿银子,就只想着逃命,都是那个丫鬟,跟催命似的。”张志权急忙否认。
程氏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会,觉得张志权也不敢撒谎,真有银子,早先前就得意起来了。发了话,让他去山上找活儿干,还让他找轻省的活计。想想不行,这事儿得她亲自出马,不然那小贱人说不准不要人。
张志权知道忙拦住了她,他回来可不是真去干活儿的,他身上有银子,干啥非得去干那脏活累活,说自己去山上问问,不让干再说别的。
山上的工匠虽然不认识张志权,但宁安村的人差不多都认识,不认识的一听名字也知道,自然也不要他留山上干活。
张志权摆出诚心请求的样子,说要挣钱糊口,养活儿子。
被撵走后,第二天还来,来的也更早了。正好见姚若溪领着小四几个上山采药练武。
他掐算好时辰,就回了家。
张俊卓又被夫子骂了,生气回家来,吵着要不念书,“我不想念书了!我要自行车!凭啥她们家害死了娘,连一辆自行车都不给我!?”
因为被夫子骂的事儿,程氏过去闹了一场,被王三全训斥了一顿,又是给夫子赔礼,又是送礼,才又把张俊卓送过去。
程氏现在只敢在自家院子里骂上几句,却也不敢随便去找那夫子的麻烦了。
张志权不耐烦的哄了张俊卓一会,就让他自己去念书写字。琢磨姚若溪几个人的行踪。
接着又起了个早,这次天还不亮,他在山下一旁的树丛里藏着,远远的就见姚若溪几个背着竹筐跑步上山去了。
而瑾哥儿跑的慢,缀在最后面。
张志权眼神一亮,觉得瞅准了机会。
这个时候,赵书健给他捎了信,让他弄了人就教给他派过来的人,把人卖了。
张志权心下激动,又起了个大早,看到山的另一面还真有马车停在那,再看姚若溪几个人已经跑步出来了,他躲藏在石头后面。
今儿个照样是瑾哥儿缀在最后面,他年纪小,跑的慢,而且还拉了一段距离,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志权暗呸了一口,姚若溪教别人都不教他儿子,还害死了王铁花,让他没了媳妇儿,没了银子来源,还得去跟王金花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咬着牙,拿着蒙汗药的帕子,瞅准机会,上来捂住瑾哥儿的嘴。
瑾哥儿挣扎了两下,就无力的昏了过去。
弄到手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
激动不已的张志权扛着瑾哥儿就一路跑下山,找到马车,把瑾哥儿交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