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到中yang书记处的办公室主任,本身也是正部级的官职,看人的水平那是一个老辣,对保姆的那点花花肠子还是清楚的,只是碍于这人是老爷子让人找回来的,便也不太好插手,若在老爷子面前提几句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怕在老爷子的印象里,自己反而成了小肚鸡肠爱管闲事的人。
“淘淘,怎么又跑外边了,你这身体才刚恢复,可别再摔着了。”这话处处透着关心,胜利本身也有一双儿女,眼下年纪只怕比冯饕还要大,大女儿都参加工作了,小儿子今年也快要毕业,胜利从小看着冯饕长大,不知不觉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宠溺些是正常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称呼冯饕的小名了。
对于胜利,冯饕很是尊重,她能够分得出哪个是趋炎附势哪个是真心关怀,当下乖巧的点了点头,径自跟在胜利的旁边,两个人一同朝着别墅走去。
保姆扁了扁嘴,对这两人不待见自己的态度心底虽然不是滋味,但也不以为然,在胜利面前她气就短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悻悻的跟在两人后头。
冯家的午饭很简单,一盘醋溜土豆丝,一盘清炒虾仁,加上杏仁豆腐、红烧狮子头、韭菜烙饼,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家常菜。加上老爷子上了年纪,按照保健医生的要求,菜色尽量都是一些清淡的。
冯老爷子坐在正中央位置,胜利于右侧,而左侧的位置则留给了冯饕,也足以表示,冯饕在老爷子心中何其重要。
本来挺正常的一次午饭,任谁也不会想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冯饕大小姐,这会儿却是憋不住了。
第二十七章
原本很正常的一次午饭,谁知道却是由冯饕打破了沉默。
“爷爷,我想把张保姆换掉,明儿起别让她来了,行么?”冯饕很少主动说话,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要求老爷子。
胜利停下用餐,心底虽然讶异,却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保姆身上,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冯老爷子只点点头,却问道:“张保姆不是做得挺好的么,为什么想换掉她?”
其实冯老爷子心底的冲击不可谓不小,这还是头次孙女主动开口提要求,往日里她惜字如金得很,一天不说一句话也是正常的事,但这一次她不但开口了还提出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蛮横无理”的要求。
冯饕放下筷子,极其认真的跟老爷子的目光交接,脸色让人平静如常,但开口的话却掷地有声,带着些许强势。甚至于让胜利同老爷子在瞬间不可置信。
“张保姆为人势利,我不喜欢。”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击直线球,毫无半点矫情,这已经充分表现出她对保姆的不满。若是平常人给冯老爷子这么个简单的回答,老爷子必定会追根问底,可眼下,老爷子却没再开口,只重新用餐,但胜利清楚,老领导算是应允了自个儿孙女的请求。
看来,冯饕这次手术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至少没再“发作”。
吃过午饭,老人家就去午睡休息了,这也是保健医生的要求,毕竟冯老爷子也是七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若是不精心呵护的话,只怕越到后头越吃力。
老爷子休息后,胜利便离开冯家,身为中yang书记处的办公室主任,他的工作毕竟也忙,虽然名义上仍然是老爷子的秘书,但到底也是正儿八经的正部级领导,公务并不见得就少。
冯饕开了口,张保姆就被人找去“谈话”,冯家也不是什么势利之人,虽然辞退了张保姆,可也给了张保姆一笔不小的资金补助,算是感谢她这几年对冯饕的照顾吧,至于是否照顾得到位,那就得另外说了。
张保姆尽管一开始满心不乐意,她在冯家干了两三年,自然晓得其中的福利有多好,冯家孤儿寡母的,也就祖孙俩相依为命,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冯饕大半时间又经常待在医院,张保姆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半个女主人了,每个月拿丰厚的工资,却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干活,闲了没事还能嗑嗑瓜子喝喝饮料在家看电视,住的还是豪宅别墅,这小日子可是一般保姆都不敢奢望的。
尽管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况且冯家待她确实不薄,给的“遣散费”也不少,顶的上她一年的工资了,说是一年工资,可放在首都,这工资也不比人家大型企业的白领差。
张保姆这回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她这次真踢在铁板上了呢,冯饕那小祖宗本领见长啊,刚从医院回来就知道给冯老爷子“进言”了。可张保姆不敢出声,可要知道,刚才在湖边说的那句有爹娘生没爹娘疼的话,要是给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冯老爷子,她可得被人剥了一层皮也不为过。
张保姆走了,走的时候拖了一个行李箱,冯老爷子便让胜利再帮找个人,这次开口让胜利找人也是信得过胜利看人的眼光。
胜利倒是一口答应了,说实话,他对张保姆很不待见,因此张保姆被赶走,他心里却是放心了,至少可以安排个老实人照顾冯饕。
吃过饭后冯饕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莫约三十来平方米,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壁纸,整个淡蓝色的碎花格调,地上铺着一层鹅黄色的地毯,踩在上边很是舒服,窗帘则是柔和的米黄色格子,左边放着一个两米多宽的书柜,床铺紧挨着墙壁,电脑桌则在床铺的右下角对面。
冯饕从书柜里拿了一本《厚黑学》,随便一翻,就只见一个小小的折角,显然这本书她不是头一次看,要是给冯老爷子看见自个儿孙女看这书看得还津津有味,只怕真要对她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