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雪痛哭着,泪眼模糊的指向苏心漓,“这所有的一切,肯定是她做的,是苏心漓想要陷害我们,父亲,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苏心漓不置可否,好吧,她在心里默默承认,这所有的一切,确实与她有关。
“你给我住口!”
苏博然怒喝了一声,扬手就给了苏妙雪一巴掌,这次的事情,再加上前几次的事情,苏妙雪的名声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这次,她的清誉都没有了,便是稍有点权势的寻常人家,都未必愿意娶她,更不要说天子皇家了,她这个女儿到现在已经形容虚设了,苏心漓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虽然说苏心漓这个女儿混账了一些,很是让他不满意,但毕竟是他的女儿,她若是好了,对他总归是有好处大于坏处的,所以就算这件事情真的与苏心漓有关,苏博然也必定不会让她牵扯进来的,不然的话,他的国丈梦,就彻底破灭了,所以这件事情就算真的与苏心漓有关,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撇清关系。
“你不要一有什么事情就将全部责任的推卸到她头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她!”
苏心漓看这苏博然疾言厉色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像是看戏一般,而苏妙雪则被这一巴掌打趴在了地上,一下子全懵了,说不出话来。
“父亲!”
苏志明也跪在地上,面色和目光都是说不出的真挚,“一直以来,我都是最敬重父亲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父亲,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肯定是有人陷害!”
苏志明说的是慷慨激昂,就好像,这所有的一切,真的与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仿佛只是别人的陷害一般。
误会?确实,本来是想害她的嘛,所有的东西,都应该从她的屋子里找出来的,现在,事情没有朝着他事先预想的发展,当然,就有‘误会’了。
“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有什么可误会的?”
苏心漓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面色依旧淡然的很,不紧不慢的说道,她的口气也是极为平静的,虽然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不过却给人一种陈述事实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丞相大人,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但是当初与我通信的,确实是苏心漓。”
对于方哨玄的执迷不悟,苏心漓只是一声冷笑,“方哨玄,你将我娶回去之后,方大人准备怎么折磨我呢?又准备怎样利用我牵制定国公府呢?还是说,你们方家舍不得那笔银子,想着法的拿回去是吧?当然,还能满足你这好色之徒的色心!”
苏心漓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一惊,就连颜司明的目光也是一凛,方哨玄则被苏心漓堵的说不出话来,不论什么事情,苏心漓说话总是那样的直接,直指人的内心,让人无话可说。
“方哨玄,你死心吧,不管你怎么污蔑陷害,便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情愿死,也不会嫁给你,就你这种连自己的姨娘都要睡的男人,不干不净的,我就算是眼睛瞎了,也看不上。”
苏心漓站在方哨玄的面前,一字一句,冰冷充满了讥诮,她的一双眼睛,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漩涡,然后冷哼了一声,满是轻蔑道,“就你,配得上我吗?”
饶是美人如玉,勾的人心痒痒难耐,不不过就算方哨玄没有礼义廉耻,不过他到底是个有自尊心的人,苏心漓这样说,分明就是将他的自尊放在了地上践踏了,配不上,他们方家现在也算是琉璃的大家族,而且深受皇上重用,虽说比起定国公府是差一点,但是稍聪明一些的人都知道,定国公府确实是一座宝塔没错,但是因为时间久远,风雨侵蚀,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而兰翊舒听了,却心情舒畅,没错,苏心漓,就只有他能配得上。
苏心漓说完,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苏志明和苏妙雪,“苏志明,苏妙雪,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吗?所以不要再玩那些无聊的把戏。”
苏志明,苏妙雪两人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因为太过尴尬。
方哨玄已经看到了美色头上的那把刀,已经稍稍清醒了一些,现在这状况,想要娶苏心漓是不可能的,但是苏妙雪,就算方有怀他们现在同意他去苏妙雪,他也不乐意,总觉得心里膈应的慌,更何况他知道这是不能够的,但是现在这状况,苏妙雪不嫁给他,估计也没几个男人要她啊,方哨玄心里乱的很,一时间也拿定不了主意,到最后,只想到了一个字——拖,回去之后,挨骂就挨骂吧,这件事情,还得与祖父和父亲他们商量才行。
“我与妙雪小姐是见过几次面没错,但我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并未有任何不当的举动,我们充其量也只是点头之交,我怎么可能与她通书信?”
方哨玄定定的看向苏博然,方家和苏博然联合一事,他多少知道一些,而促成这一切的,方姨娘和苏妙雪都是桥梁,现在,方姨娘已经变成这样子了,方有怀还能在程立雪的孝期将过的时候强迫他立方姨娘为正室吗?就算是他和苏博然都想,也未必有那个本事,当然,方姨娘并不是最主要的,这其中,必不能缺的其实是苏妙雪,母以子贵,那多是在皇家,在官宦人家,尤其是像苏家和方家,女儿能带来的荣耀远比男儿多。
“我身子不适,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