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不明就里还想辩驳几句,见大老爷脸色骇人,她腿一软跪了下来,哭诉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起八姑奶奶来,还对着妾身发这样的火。”
大老爷见她这样越发的生怒,认定是梅姨娘将女儿教唆坏了,道:“你不用在我这里装糊涂,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说着一顿又道:“这个家里也容不下你,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去庄子里,再不要在我眼前晃!”
梅姨娘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呼一声扑过去求道:“妾身是老爷的人,您要打要罚妾身自是无话可说,可纵然是衙门审案也要说个原委拿个证据,老爷这样没头没尾就将妾身定了个死罪,妾身实在冤枉啊。”
大老爷一脚踢开她,指着她道:“好,你想知道是吧。”他对着外头避嫌没有进来的江氏道:“你进来和她说。”
江氏叹着气进来,公爹处置妾室她一个做儿媳的哪有插嘴的份,只是现在避不开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将事情前后和梅姨娘说了一遍。
梅姨娘听着遍体生寒,身子抖了起来。
等析秋得知梅姨娘送去庄子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对梅姨娘没什么好感,再说大老爷也没有冤枉她,佟析玉能变成今天这样,和梅姨娘脱不了干系。
过了几日,江氏派了邱妈妈来告诉她,说娄二爷的差事定了下来,虽只是临时的差事,可督造河堤也是个肥差,寿宁伯一口应下来,还给大老爷送了谢礼。
佟析玉现在正有身孕,老太君又是明事理的,她现在不会有事,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析秋不想去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就要想清楚后果,再说,她到现在也没有给江氏捎句话,是喊个冤还是求个同情,一句话没有就如同这件事和她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当事人都无所谓,她们更不会去掺和。
析秋便放下这件事不提。
这两日朝中也恢复了平静,圣上康复,两位皇子因封了王位的缘故,二皇子在东四街开了宁王府,三皇子年纪尚幼依旧留在宫中,至于敏哥儿,析秋听闻待过了今年中秋也要搬出皇宫单独开太子府了。
开了府他行动上就自由了,析秋也为他高兴,再说,有了府邸他也能在府中养一些幕僚,招募一些能人异士,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到了七月,后园里的亭子终于修葺好了,阮夫人和钱夫人相邀来看,和析秋道:“茶花开的这样艳,不如你请几位夫人一起来赏花吧,你也好久没有在外头走动,大家借此也能一起说说话。”
析秋没有立刻应,晚上和萧四郎商量,萧四郎不以为然道:“过犹不及,我们正常在京中生活,总要有些走动的,不用处处陪着小心提心吊胆的。”
“那行。”析秋笑着道:“我和娘还有大嫂商议商议。”
萧四郎颔首,析秋隔日去和太夫人以及大夫人商议,绕过自己的生辰,定了七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