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的目的再明朗不过,想到这里她似笑非笑看向春雨,道:“春雨姑娘说七少爷烧的厉害,人也迷迷糊糊又叫又哭的,就去请了我来给七少爷叫叫魂。”她也不着急,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司榴姑娘,七少爷可好些了?!”
司榴眯着眼睛,就差在春雨身上剜出个洞:“春雨姑娘整夜守在外面,可能不知道里头的情况,七少爷上半夜就退了烧,又吃了药早歇了,妈妈既然来了,也进去瞧瞧,不过也担心些,别过了病气才好!”
说完,几个婆子面色一变。
主子生病了问医吃药丫头婆子跟前伺候周到,可要是她们病了,不但要做事还是瞒的死死的,若是被大太太知道,保不准送到庄子里养病,一来二去差事被人顶了不说,还可能留在庄子里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心生怯意,去看钱妈妈的脸色。
就见钱妈妈笑道:“既然退了烧也就不用再添麻烦了,生病吃药是正道,寻常的旧法子也不一定得用的。”说完一副不愿多坐的模样,起身要走:“姑娘替我问六小姐好!”
春雨急了,四处寻秋云的人影,寻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只能暗暗咬牙拦了钱妈妈:“妈妈既然来了也好歹进去瞧瞧,若是明儿大太太问起来,妈妈也好回话不是。”
钱妈妈正要说话,可就在这时,内室的门的被人从里面拉开。
析秋冷着脸站在门口,眼底若寒潭一般透着凛厉,她目光一个个扫过去……
门外的几人不由自主的瑟缩,矮了一头齐齐屈膝道:“六小姐。”
气氛凝滞下来,春雨心虚的低下头,析秋忽然笑了起来看向钱妈妈:“妈妈来了。”说着迎了过来:“妈妈快坐,您亲自过来,可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交代的?”
钱妈妈没有和以往一样坐下来,而是垂首站在一边答道:“回六小姐的话,大太太没有话交代,只是今晚奴婢值夜顺道过来瞧瞧,六小姐这里可有用的上奴婢的地方。”
春雨脸色一变:这个老东西,变脸的速度这样快。
析秋接过司榴奉过来的茶,亲自递给钱妈妈:“那就好,七少爷病情虽是稳定了,可到底人还没醒过来,我也不敢大意了。待他醒了我就去和母亲禀报,若是母亲问起还劳烦妈妈帮我解释解释,多谢妈妈了”
钱妈妈一愣慌忙接过茶,叠身福了又福:“六小姐辛苦了一夜,奴婢能尽点心也是奴婢的福分,不敢担个谢字。”她目光一转又笑道:“再说,您是奉了大太太的旨意来照顾七少爷,一时有些不便,大太太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