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很快便会派人将玉佩送来的。你救过我的命,这个恩我是会报的。不过私藏将军令牌的确是你的不是,所以,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说到最后,云之澈感到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便撂下一句“我今日就先告辞了”,便飞也似地逃离了小院。
即便背对着地上的少年,云之澈也能感到他那不甘心的目光一直尾随自己出了小院。而对于自己的拼命解释,云之澈感觉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切,没事跟一个小屁孩解释什么!
破败的小院中,夙函仍保持着摔倒的姿势趴在地上。刚才意外的袭击令劳累了一天的他眼冒金星,他没想到云之澈——那个可恶的大将军,那个他花尽了心思仔细照顾的人,竟会这样对待他。委屈的眼泪在夙函的眼眶中打转,他强迫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了一会夙函慢慢爬了起来,因为地上硬硬的,肋骨被硌得实在难受。他擦干了眼泪露出愤恨的目光:云之澈是吧?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我等着!
夜晚,夙函向小豪小丽说明他今晚要外出后便离开了小院。
这是一个云遮了月的夜晚。夙函并不需要月光或星光的照明,他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前往军营的小路。
前方亮着一盏长明灯的高台就是军营的哨塔。夙函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哨兵的视线,绕过换岗的士兵,成功来到了军营内部。
而军营中,大将军云之澈也没有休息,他拖着行动不便的腿回到军营时已经很晚了,他没顾得上休息也没来得及通知众将他的回归,便直奔军医巫洛的军帐询问毒箭的事。
军医巫洛在仔细检查云之澈的伤势之后做出了判断:“这箭的确是带毒的,但救你的那个少年做得很出色,毒素的扩张已经被控制住了。我再给你熬些绿豆汤,过了明天就应该无大碍了。”
“那就好。”云之澈松了一口气,他本是对少年处理伤口的能力表示怀疑才来找巫洛,看来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明天,去派人找找我的盔甲。那少年在救我时把盔甲都舍弃了。”云之澈突然想到自己居然还没问过恩人的名字,又补充道,“顺便查查救我的少年的身世,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接下来,两人谈论的内容无疑是关于军队的部署、接下来的动向等。忽然听到军帐外一个嘹亮的声音喊道:“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