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苏诺谙淡看了他一眼,随意找了个靠近边角的位置坐下。
侍者一脸苦色,现在考虑是不是要通知上头的老板,这个小祖宗又来了。
“苏少爷真的不在这里,我也很久没看到他了。”侍者一个劲的在说,恨不得跟苏家的人完全的摆清楚关系。
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若不是脖子坚固的话,指不准头就给摇下来了。
“我没说找他啊。”苏诺谙笑起来的样子,极其的好看,侍者都看呆了,“那帮我叫你们这里最贵的服务。”
听到这句话,侍者猛然的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她说了些什么。
嘴巴张成了‘o’字,“啊,大小姐,您说什么?”
放佛耳朵坏掉了,刚才苏大小姐的意思是,叫一个——鸭?
“选最贵的那个,就是这几天新来的,只陪聊天什么也不做的那个。”她的眉眼依然笑的弯弯,声音也都好听。
可是侍者却感觉后脊梁骨被蛇信舔过,阴森森的冒着寒意。
干扯着嘴角赔笑,“哪里有新来的啊,这里最贵的可不还是那个吗,您要是喜欢的话,我现在把他叫过来。”
“哦。”她的手支着下颌,垂着眼,一副懒散的样子,音调也微微拖长,“没有新来的吗?”
侍者连连点头,“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骗您呢。”
“是觉得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好糊弄。”苏诺谙一直低声略懒的语调,突然之间的凌锐起来,眼皮也抬起,直直的看向那个侍者。
刚以为度过这一关的侍者,猛然的颤栗了几下,明明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却觉得在她面前,卑微矮小的不成样子。
“我,我没……”
苏诺谙的眸子依然的浅淡,通透的像是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把他叫出来吧。”
侍者还想着说些什么,可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沮丧的垂着头,一步步像是赴死的往里走。
二楼包间内,一束目光一直盯着下边。
“爷,您在看什么?”林白凑过去,顺着视线往下看,看到底下的苏诺谙,面上有些复杂,再度看向身边的人。
座椅里的男人舒适的靠着,手里猩红的红酒,也跟着摆动了几下,整个人慵懒华贵的气势,丝毫不加遮掩的外露。
仿若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的贵族。
“底下那是苏家大小姐吧。”林白掂量了一下轻重,忍不住说道:“您该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一束阴凉的视线落过。
他还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的被卡住。
“老二的公司弄垮了?”顾殷的薄唇微启,抿了口红酒,眸中凉意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