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言重,祁儿原就与表哥交好,这些年若是没有表哥帮衬,祁儿怕是也熬不到现在,说起来还是我欠了许多表哥才是。表哥有事,祁儿又怎会袖手旁观。再则此番事宜,也是有贵人相帮,不然以祁儿这般柔弱的闺阁女子,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的话,自然真假掺半,然在阜修听来,这就是胡诌。尤其是那句“柔弱的闺阁女子”,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墨邪阁尊主,传言杀人不眨眼、嗜血的大魔头,又岂会是一个柔弱的闺阁女子能做到的?
当然,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知晓她的身份而认为她不需人心疼爱护,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月圆夜她倚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痛苦如斯的模样。单是想想,他心口就一阵刺痛。
不知是他情绪波动得太过明显,还是她本身就很敏感,正在同轩沪途说话的沐桦祁不由偏过头来看他,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
阜修失笑,真是个敏锐的姑娘,他本一只手扶着她,此番只一抬手便够到她的长发,轻轻抚了抚,带着宠溺的口吻道:“无事,只觉遇着阿祁很是幸运。”
沐桦祁向来自诩脸皮这类不过身外物,是以从未有过什么面红心跳的时候,此时听他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再看轩沪途众人不明所以又好似极度惊讶的表情,倒是难得的脸红了一回,“无端端的说什么呢!”
这世间见过阜修这般笑的,怕是除了她再没旁人,倒也难怪他们会如此惊讶。便是在京中大家闺秀中极少留意男子的轩沪若都因他的笑羞红了一张脸。自然,这不是说轩沪若就心仪上了阜修,用沐桦祁此时心中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男色惑人。
阜修这样的容貌,不笑时冷峻,让人不由敬畏,笑时如沐春风却又带着三分魅惑,甚至比遖子舒还要多几分妖孽的味道。这样的魅力连心性如沐桦祁这般的人都抵抗不了,更况寻常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