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孜晰看着他们,只觉很是好笑,这两人若是真成了婚成一对,那才真是有意思。
“你想明日就回苏城再待个三年?”
“不不不,我这就来这就来。”欧孜晰可不敢再开玩笑了,毫不怀疑他的话,这人说了要把他送回去待个三年就一定会让他再待个三年,苏城那个鬼地方,冷死人不偿命,他好不容易回来才不想那么快就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盘腿坐在床上为轩沪逸运功疗伤,沐桦祁看着他们脸上渐渐冒起的薄汗,心里突然变得有些复杂。
欧孜晰和轩沪逸有些交情,但他看得出那交情比之与阜修的,要薄弱得多,若非此刻有阜修在,他可能也不见得如此什么也不问的就出手救人吧。而阜修呢?他可是个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何以要出手救一个和他毫无瓜葛的人?他在百姓中的名声虽好,她却知道他不是什么悲天悯人之人,就像刚才欧孜晰说的,他以前受了重伤他都没亲自为他治疗。欧孜晰虽然好似只随意一提,但她相信他没说假话。
然他这般亲自动手为轩沪逸疗伤,想来是不想她强撑着动手罢。
……
将近一个时辰,阜修和欧孜晰也刚结束之前的运功动作,刚起身接过她递过来的湿手帕擦干脸上的汗珠。
“若兰,你再去打一盆水来给你家公子擦擦脸。”
若兰因为自家公子的关系,加之佩服沐桦祁一个女儿身能在三国甚至丰城都有自己的成就,对她向来敬重,公子昏迷,她对她的吩咐都是由衷的听从,“是,奴婢这就去。”
阜修随意擦了一下脸便径直走到沐桦祁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又给她把起脉,半晌后朝门外喊了一声,“木天,去取笔墨。”
明白他的用意,倒是没拒绝,这次也没有强制着抽出手,看着他,多了几分认真,“谢谢。”
微微一愣,“谢?”忽然弯了弯唇角,“阿祁不必谢本王,只要记得欠了本王一回就成。”
“君子不是都是施恩不图报?”
“我这个君子不同于寻常君子。”
沐桦祁:“……”
欧孜晰:“……”阿修也懂得幽默了,难得。
不一会儿木天便将笔墨纸砚取来,阜修拿起笔,刚一蘸墨,笔突然从他手里滑落,他整个人也顺势朝坐在近旁的她倒去。沐桦祁急忙接住他,“阜修!”将手放在他额头,有些烫,见他眼睛慢慢睁开,才轻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