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是耍着你玩的,若非本王的马车够结实,本王早就没命了。出来时本王是带了不少人,但为了不让别人探到本王的底细,本王让他们不要靠太近。离得远,纵然他们轻功再好,箭矢射来时也来不及拦下,土黎为救本王还受了伤,如果不是本王使了内力将后来的箭都挡下,现在这马车哪还能完好无损?”
沐桦祁心一松,怒气少了些,“你说你动手了?”他点头。
“就你这样子居然还动手?是想卧床躺个半年?”满脸苍白,比在她面前晕倒时还要严重,放下手中的茶壶举步走过去,在榻沿上坐下,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一股温和的内力缓缓由手掌传出,直达他后背经脉。
须臾,阜修面上血色慢慢恢复,“想不到阿祁内功修为居然如此之深。”
“少拍马屁!”嘴上凶,手却扶着他坐好。
“你不必太担心,本王也没费多少功力,说起来还是你的人救了本王。本来你私自丢下本王让本王有些生气,不过看在你还有些良心留人守着本王的份上,本王就暂且原谅你了。”
“生病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些不正常?”就阜修这说话的口气,太不正常!
阜修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笑,“也许是有些不正常。”
淡看他一眼,“连脾气也没有了,果然是不正常的。你先坐好,我去给你寻些药熬了给你喝。”待他坐好后,沐桦祁便将他松开,转身去早先土黎取药的地方翻了两下,拿出几包药,却不知道要用哪些,便抬起头来问他:“用哪些?”
“白色那包取一两,灰色那包取二两三钱,还有最小的那包取半两,然后三碗水温火熬半个时辰。”
“原来你真的懂医术。”当初她为轩沪逸疗伤时问他会不会医术,还让他把过脉,却没把出个什么,所以她一度以为他是蒙她的,现在看来,似是不是那么回事。
“懂一些,不精。”他将腿从软榻上移开,垂放而下,一手支着下巴看着她不停忙碌的身影,渐渐地,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原来生病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