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之后灰尘顿时满天飞扬,常年不见光的屋子里面泛着一股霉潮味,美人皱了皱眉,拿出帕子捂着嘴,粉红色的缎子上绣着鸳鸯的花盆底踏了进去。
“哒哒哒”的走起来,可谓是婀娜身姿,通身的华贵,长的又是那样的动人,与这灰尘满天不见阳光的院子相比像是两个世界,瞧这一身的打扮,怕是随便的一个帕子都比这个院子值钱吧。
“姐姐。”美人走了进来,朝屋子里面轻声的呼喊着,温婉又有灵气怕是光听声音身子都会酥软几分。
屋子里面一片死寂,哪里有人回应,美人却是不甘心,叠声儿的呼喊着,终于,屋子最里边的床上有了一丝动静。
破烂的床上污秽不堪,从推门开始就弥漫的恶臭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没一会床上的破棉被动了动,之后就从里面伸出一只胳膊出来。
只露出短短的一截胳膊,就可以看见上面的肌肤是多么的滑润细腻,白皙的就连上好的玉石怕是也比不过,刚刚还平静的美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但是很快的又掩饰了过去。
“姐姐这些日子可还好?”她上前几步,来到桌子边,小心躲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层灰,在上面找到一截小拇指大小的蜡烛。
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微微点亮了后烛光印的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美人小心的捧着蜡烛上前几步到床边,一手拉开了床上人的破棉被。
先是头发再是脑袋,慢慢的露出一半的身子,只见那人瘦的只有皮包骨,骨头上的纹路都见的清楚,美人却扑哧一笑嘟着嘴:“姐姐这瘦的更美了啊。”
可是天真?还是不喑世事?见那眼神,怕是哪家得宠的不行的格格吧,这床上的人哪里与美轮的上边?
床上的人喘着气,慢慢的抬起了脸睁开了眼睛,只见那人一身上好皮子白皙到近乎透明,怕是再好的羊脂白玉也抵不上。
一双杏仁般的眼睛微微睁开,里面含着些许的水像是发亮的星星,只需一眼就看的人心扑通扑通的跳,床上的人只露出来半张脸,可就凭那半张脸便把那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美人称的如同丑小鸭一般入不了眼。
美人垂下嫉妒的眼睛:这个人,就算是看了无数次都让讨人厌,要是……要是她消失之后多好啊。
刚刚还一脸温柔的美人,一把捏住床上人的下巴,发丝移动之后,另外的半张脸都露了出来,只见上面硕大的一块红色的胎记,红红的布满了半张脸乍眼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呵……”她上前伸出手拽着床上人的头发,发丝滑腻触感很好,绕在手指上面好几圈,然后一下子又放开下来。
“多日不见,姐姐还是那么的好看。”现在倒是听清里面的嘲笑了,那么一张吓人的脸哪里称的上好看二字,怕是吓人还差不多。
床上的人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头顶,呼吸时不时的断断续续十分的微弱,可是那美人再次准备用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时,她却有了动作。
“别碰我,恶心。”她扭过头,许久没有开口的嗓子沙哑的不行,用了全部的力气那声音都是低低的。
可那美人像是听不见,照例用手拉着她的头发,开始还与刚刚一样只缠绕在手指上把玩着,随后却慢慢的收紧了力气,一把拉住床上人的全部头发用力把人在床上扯了下来。
“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怕是……”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笑:“怕是摔的很疼吧。”
摔在地上的女子撑着地想在地上爬起,可是这个时候一双花盆底却踩在她手上,脚还不死心的在上面碾了碾,直把那手指碾的出了血她才畅快起来。
“下/贱的胚子,还想抢我的东西?”她发了狠,看着爬在地上的像是蝼蚁一般的人心里才得到痛快,随后一脚上前连连猛踹:“贱/人,为什么要来京城,也不看看你自己生的一张令人做呕的脸,还敢肖想四阿哥。”
一想到四阿哥也曾对她温柔过,那双带着茧子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抚摸过,那健壮的身体也伏在她的身上进入她,喘息着带给她无尚的快感之后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捏住一般,一阵一阵的疼。
“我告诉你,四阿哥是我的。”她上前踩着地上人那张丑陋的脸。
“我才是钮祜禄家的格格,四阿哥名正言顺的格格。”踩人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你是最卑微的汉人,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女子。”又是一脚,这回踹的人翻了身,肚子上面一直在冒血,血流不止没一会就把地上都染红了。
这回她倒是不踢了,轻蔑的哼了一句:“别到时候脏了我的鞋。”
她看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快没了呼吸的人抬脚便往门口走去,没过一会身体停顿下来,转过头:“姐姐,你放心的走吧,你的孩子我会帮你照看的。”
天真的语气又响了起来:“你慢点死,我钮祜禄莲心还有一份大礼相送。”
翘起兰花指回头把棉絮拉下来盖在了地上的人身上,还用手捻紧几分:“姐姐,你可要盖好了。”
地上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只剩咬牙切齿的恨意,钮祜禄莲心低下头:“姐姐,你说什么?你是说冷是吧?”歪着头天真的嘟囔着,“我这就帮你。”
拿起桌上的火折子一把点在了棉絮上,棉絮见了火星子烧的飞快,不一会裹着被子的人就成了一个火球:“姐姐,这下你可不冷了吧。”
把手中的火折子往火球上一扔,花盆底又开始响了起来。
哒哒哒,一直走出了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忐忑之中开新文,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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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火在肌肤上灼热的燃烧着,还能清晰的听的到在衣服上,皮肤上烧着的劈劈啪啪的声音,那夹杂着糊味的肉香是死亡接近的味道。
宋西楼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一双手在自己额头摩擦着,脖子好久没动每移动一寸都感觉到里面的筋肉再痛。
“醒了。”凉凉的声音响起,那摩擦着的手还是没有放下去。
宋西楼却僵硬了身体,她不是被钮钴禄一把火烧死了吗?垂下眼眸看着自己举高的手,上面的皮肤是那么的白嫩细腻,哪里有一丝烧过的模样?
难道?那是她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