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黔摸了下巴半响却并未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禁讶异道:“不是说能让我看着成熟些吗,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时,红叶捧来一面镜子,戈黔探头去瞧,眉头不禁皱起,确实没什么变化。
“大小姐,你莫不是在捉弄我?”
慕容卿立时摆出一副吓到的模样,“怎么会,我哪里敢,神医先生,我还希望你能医治好祖母,又怎么敢捉弄你。本就不是立竿见影的东西,你自然瞧不出什么来。明儿个一早你起床便会发现变化,到那个时候你就明白我是否在捉弄你了。”
“明儿个一早?”戈黔狐疑打量慕容卿,越发觉着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什么明儿个一早,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神医先生,是否需要我发誓?”慕容卿的笑容乖巧的很,现场唯有夏侯奕明白她那一副乖巧面具掩饰下的是一颗怎样玲珑的心。
戈黔倒是摇摇头,在老夫人与夏侯奕面前,他自然不能将事情做的太过分。
当即,他便起身朝着床边走去,“大小姐,我暂且信你一回便是。”同时,他悄悄的转头冲着夏侯奕丢了个眼色过去,告诉他,这全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让戈黔郁闷的是,夏侯奕愣是没有丁点的反应,仿佛根本就没在意过他,这项认知差点没让他气的吐血。
不过,戈黔倒是并未再追究这事,倒不是说他不想,只是觉着眼下场合不对。
不管如何,总是要给夏侯奕一个面子。
当即,戈黔便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慕容卿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思,紧张的端坐一旁静静的望着戈黔。
只见戈黔先是静静的坐了会儿,从慕容卿这个角度看去,他就像是在发呆。
唯有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的变缓,到最后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一样。
好一会儿后,戈黔动了。
他抬头,整个人安宁的就像是一棵树。他冲着老夫人笑了笑,慕容卿觉着,那笑容居然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感觉,能使得人瞬间沉静下来。
慕容卿朝着老夫人看去,果然,开始的时候老夫人还有些忧虑,可在看到戈黔的笑容之后,整个人便放松下来。
戈黔笑着,好似对老夫人的表现很是满意。他掏出一个脉枕,放到床上,而后让老夫人将手腕搭在上面,随后,他才搭上老夫人的脉门。
搭上之后,戈黔便闭了眼。
许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慕容卿的一颗心止不住的提起,很是担心老夫人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又是一会儿过去,戈黔依然没有反应。慕容卿极了,她跑向夏侯奕,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白着一张脸望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揪着他的衣服,慕容卿居然也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夏侯奕看了看老夫人,见她也微眯着眼,似是没有往这边瞧,当即,他果断的张开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无声道:“放心。”
慕容卿皱了皱鼻子,怎么能放心,老夫人的病一发不可收拾,红叶与御医都来瞧过,全都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