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竹青将盛满了热水的水桶放在屏风外,又嘴抽地问了句:“少爷,要不要小的帮忙?”
“不、不要!”紧张地大喊一声:“放那里就行了,你赶紧出去!”
少爷这声音有些不对啊,听起来好像很紧张不说,还有些尖细,像个姑娘一样。
撇撇嘴,竹青并未多想,少爷时常会犯这种毛病,所以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竹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帐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苏墨钰将自己埋在热水下,死死抱着双臂,身上乍冷乍热,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释也是没用。
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将阎烈洲给解决了。
但这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怎么办?怎么办?
老天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你……”
“那个……”
两人齐齐出声,又齐齐闭上嘴巴。
阎烈洲这会儿脑子也很乱,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走错了营帐,可当意识到这就是苏墨钰的营帐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或许是习惯了将苏墨钰当男人看,他竟然在发现她是女子后,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傻站在原地发呆。
在一片诡异的、长久的沉默后,苏墨钰突然道:“你发誓!”
“啊?发、发誓?发什么誓?”
“发誓你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她转过身,两只手急急地扒在木通边缘,因为太过着急的原因,脸颊到脖颈都是红彤彤的,“快呀,发誓!”古人最信这一套,在没有其他办法威胁阎烈洲的情况下,她只能这么做。
阎烈洲倒也不含糊,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个秘密要是被捅出去,后果有多严重,于是举起手来:“我阎烈洲今日在此立誓,对于苏墨钰乃女儿身之事,绝不透露半句,如若违誓,不得好死。”
苏墨钰拧了眉,觉得不合适,又道:“不行,用你的家人发誓!”阎烈洲也许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对家人的性命,却看得极重。为了保险起见,过分就过分吧。
谁知阎烈洲竟然强烈反对:“不行,我不能将我家人的性命当儿戏对待。”
苏墨钰恨恨道:“有什么不能?只要你不说出去,你家人就不会有事。”她看了眼一旁的衣物,伸了伸手,却没够着:“难道,你其实抱着要将我出卖的心态?”
“当然不是!”因为激动,阎烈洲转了过来,刚好苏墨钰起身去拿衣服,于是两人都又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