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称呼,仍然是季大哥,这么多年都这样叫,一时之间实在是难改回来,季洛甫也没刻意要求她改个称呼。
他似乎能理解霍绥为什么喜欢苏花朝了。
那种有人用绵柔温淳的声音喊自己“哥哥”的时候,他的血液会止不住的沸腾,那种只属于禁忌的快感,着实令人心生澎湃。
季洛甫:“嗯?”
初一问:“睡哪边?”
季洛甫眼神暗了暗,他低头琢磨了下,说:“不了。”
初一心上的石头落了下来,她原本也只是试探一下,幸好他拒绝了。但仍然摆出一副很遗憾的神情:“为什么不一起睡呀?”
尾音上扬,仔细听,有一丝的欣喜成分在。
这小丫头啊……
季洛甫失笑,“因为怕你身体吃不消。”
初一脸上的笑僵住。
季洛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昨天白天太累了,所以昨晚就来了三次,今天的话……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初一转身,动作迅速地开门,关门。
声音飘在空中,“晚安季大哥。”
季洛甫忍不住笑了。
他想到昨晚,她在自己身下,像是条涸泽之鱼,不断的挣扎,小声求他放过她,呻|吟声阵阵,他的骨头都酥了。
他为了顾忌她,也收了点力,来了几次就结束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她甚至都晕了过去,只他一个人在夜中沉醉。
她估计是吓怕了。
所以才这样落荒而逃。
想到昨晚,季洛甫下腹一热,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转身进屋子里的浴室去了。
·
隔天初一醒得很早。
一看闹钟,才六点半。
她躺在床上发呆。
光柱从床底到她的眉骨之间,初秋的光柔和地照拂在她的脸上,她习惯性窗户拉开一道缝,有风吹了进来,纱帘飘拂,晨光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