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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亦安躺在被子里稍稍翻身;“你昨日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抽了莫家?”

“我是想让你坐收渔翁之利,高亦安,你少曲解我的意思,你是胃出毛病了,不是脑子,你不知晓莫家身后是彭家?你正大光明的釜底抽薪,就不怕彭家反过来咬你一口,让你得不偿失?”沈清偏偏不信,高亦安如此聪明的人会听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

她何时说过要他釜底抽薪了?

她要的是万事俱备之时,高亦安去坐收渔翁之利。“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件很缺德的事情,”高亦安似是不想大清早的跟沈清争论这些事情。

开口的话语带着满满的嫌弃。“是谁?”沈清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但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她从未想过要让高亦安卷入到权利斗争中来,这条路,不是你死我活,保不齐就是粉身碎骨,她们身处在这个位置上是无可奈何,可为何他一个圈外人还跑进来参合一脚?

难道分不清首都现在的局势吗?

是脑子不好还是如何?思及此,沈清脑子当真是嗡嗡的疼着。

平心而论,她将高亦安当朋友,并不想他跳进这个吃人的圈子。“刀尖上的血,舔的还少?逆流而上,不附和大众,不也挺好,”男人的话语声中夹杂着一些细细索索声。

沈清不知晓是什么声响,也没问。

只是道;“首都权贵之间的斗争,不是外面那些河流。”

这是大海,大海深处是阴暗的,见不到光亮的。“差不多行了,”卫生间里,男人站在镜子跟前,伸手按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到沈清耳内,紧接着是高亦安欲要终止话题的声响。“你不在医院,”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回来了。”“你不要命了?”沈清惊呼出声,话语高扬。“恬燥,”大清早的被沈清咋咋呼呼弄的心烦意乱,高亦安甩出两个字直接收了电话。

随手将手机搁在台面上,开始洗漱。行至他如此段位,有些事情只得细细深究,但有些事情有些人不需要深究。

第三百八十九章 政场?那是我老公的事儿

莫家商场上的消息一经曝出,全国动荡。

若说莫菲的绯闻是自己燥縢出来的,那么……莫家商场上的事情必定是有人推波助澜,亦或者,从一开始,这本就是一场政治斗争抑或是商业斗争,如此想来。

不少人感到一阵恶寒。

首都的腥风血雨啊!拉开了序幕。彻彻底底的。

2012年所剩不多,首都的进展被陆槿言无意中推动,将莫家踩在了脚底下,而这一切,在沈清看来,不过都是她应当做的。2012年12月29日、倒计时三天,便是辞旧迎新。

这天上午,尚且在办公中的高亦安接到来自章宜的电话,那侧话语温温淡淡,告知事宜;“沈董说,下午两点,机场等高董。”男人沉默,似是在思忖章宜这话是何意思。

片刻章宜在道;“老大说,她要去替郭岩报仇。”收了电话的高亦安有片刻愣怔,甚至是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任由秘书站在跟前盯着他良久,正当他以为后者不会言语时,只听他开口问;“几点了?”“十一点整,”秘书看了眼手表答。闻言,高亦安面上一轻,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示意继续。

中午时分,许是因为沈清的那通电话,高亦安稍稍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是午餐都未曾用。

十二点半,出发去了机场。

按理说、从公司到机场不过是四十来分钟的车程,可高亦安,早到许久,去时,沈清都未曾到达。

这日中午,行至机场路上,沈清将行程告知陆景行,那侧明显有一股子低气压升起,对于沈清的出行,感到颇为不悦。不知是隐忍较好还是知晓沈清心之所向,冷着嗓子叮嘱,未曾开口阻拦。

沈清记在心里,说了声谢谢,而后收了电话。机场,本就是个离别之地,出差数次,早已勘破这一点。

但今日、她们这一路而去,走的不是离别之路,而是复仇之路。

为了郭岩的冤死而复仇。

z国、那个不算熟悉的国度,虽不熟悉,但并不代表她无权无势。

这日、沈清去z国,除了谢呈,谁也未带。

初见谢呈,原本将目光落在报纸上的男人缓缓抬起,落在谢呈身上,带着打量。

沈清开口介绍,二人点头,算是招呼。高亦安只觉、谢呈这人,非池中之物。

一路上,谁也未曾多言,许是在外,又许是谢呈在,三个人的关系,总归不会如此和谐。

直至飞机落地,沈清与高亦安同程一车,男人才淡然开口;“朋友?”“算是、”沈清点头。“彭娟在z国被压着也是你的功劳?”高亦安问出心中所惑,望着沈清的目光多了几分神秘。

从未听闻沈清在z国这方有场子,但显然,她有、不过是从未言语出来而已。

或许、是不为人知的。

沈清点头,算是应允。

但未曾在去过多解释什么。

只因、没必要。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没必要去为了任何事情过多解释什么。机场来接沈清的车子都是顶尖豪车,原以为会见到熟人,却不想,来的,悉数都是他的手下。

直至车子停在最高检门口,沈清伸手揣进兜里,面色平静望着谢呈开口询问;“你们老板呢?”“老板娘怀孕了,不大想要,老板现在公司都顾不上了,成天跟在老板娘屁股后头转悠,”谢呈说出这话时,带着的是万般无奈。

对于老板跟老板娘的事情,他这个旁人看着也是虐心的很。

且不说过程艰难,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这还闹起了离婚,闹离婚就闹,闹着闹着还想出人命。

换做是谁老婆,谁都得头疼不是?

这日、沈清到达z国已经是晚间七八点的时光,数小时的飞行说不疲倦是假的,但此时,似乎也顾不上那么多。都说夜黑风高杀人夜,她来了,就未曾想过要让彭娟多好过一秒。

“在里面?”她问。

对于他老板的事情显然是没什么兴趣。

“我带你去,”谢呈说着,朝里而去。

这日、高亦安见到了颇为惊奇的一面,这个国家的最高检里小到办公人员,大到官员,都毕恭毕敬的喊他一声谢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