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陆景行亲自驱车下山,带着自家爱人奔了商场超市。
沈清突然发现,比起陆景行这个养尊处优的一国太子爷,她似乎更像是个生活白痴。
连卖杯子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
章宜曾经嘲笑过她,说她能活着不容易。
离开江城前几年,有保姆在身旁,随后保姆离开,她所有的旧物品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换,便是要换,也是路边摊随手掏一个,从未讲究过。
回了江城开始工作,前面依旧如此,随后经济宽裕,一切都是章宜与请的阿姨解决。
生活?她似乎从未过过。
她的人生在遇到陆景行之前不是学习,就是拼搏。
认真生活的人都是有闲情逸致的人才会做的。
“挑一个,”陆景行站在一旁看着她。
“我来?”沈清问。
男人点了点头。
她轻挑眉,站在大排的架子前,似乎没怎么挑,看都没怎么看,随意拿起一个便是。
陆景行见此,薄唇压了压。
想念叨两句,但想着免得招惹人心烦,还是算了。
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不操心,太不操心。
说多了他也头疼。
上午,陆先生眼见着天气好,带着人出来转了转,午餐前询问沈清回家还是在外,后者说了也白说。
这日中午,二人在外用餐。
用餐完,因附近便是名胜古迹,陆景行带着沈清去转了转,才过半,沈清便稍稍有些走不动了,牵着人的陆先生突然感觉到后面的人不动了,回首望去,见她拧眉站在原地。
“怎么了?”“有点累,”某人闷闷开口。
闻言,陆先生嘴角跳了跳,看了眼距离,当真是二道门都没进。
“回去吧!”不能累着。
沈清点了点头,跟着男人转身离开。
路上,某人开始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陆景行一边开车一边观察这身旁人,怕她磕着头。
全程都好好的,到了清幽苑,老老实实还是给磕了,砰的一声响,昏昏欲睡的人脑袋落在了车窗上,陆景行原想着,嗑疼了肯定是会喊的,可没有,陆太太仅是看了他一眼,哼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奇葩,陆先生想。
下车,小心翼翼将人抱回卧室。
这一睡,睡到了下午时分。
晚间,陆景行带着沈清回了总统府,原想,气氛应该会不大好,毕竟上次大家不欢而散,可显然,是她低估了天家人的本事。
该其乐融融照常其乐融融,该淡笑风声依旧谈笑风生,似是全然不记得上次发生了何事。
沈清没有搬回总统府,而长辈们也不再说。
5月14日,沈清尚且在办公室与沈南风商量案件进展程度,章宜敲门进来面色不大好看;“莫菲来了。”
“不见、”沈清果断拒绝。
“你没脸见还是如何?”章宜正想言语,身后莫菲跟泼妇似的冲进来一把扒拉开章宜,让其在门边狠狠撞了一下。
沈清闻声猛然起身朝门外而去,见章宜捂着肩膀站在门口一脸痛苦,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莫菲脸面上,力道极大。
而后恶狠狠警告道;“我给你脸你别不要。”
而莫菲在冲进来见到沈南风时有片刻愣怔,似是觉得这人眼熟,正想着,却被沈清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脸面上,打的她整个人都蒙圈了。
缓过神来,莫菲抬起手尚未落下便被人擒在掌心,只听一道冷厉嗓音开口道;“许氏企业莫总这是登门入室耍狠来了?”男人滇黑的眸间怒色慢慢带着阴戾。
“你是谁?”莫菲问,话语中带着算计。
“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送你回许氏企业给许言深?”沈南风在问,话语阴狠。
“沈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许爷爷生日宴上的事情是你干的对不对?”莫菲伸手欲要甩开沈南风的手,后者握着她的手腕更紧,似是要捏断了似的。
沈清闻言,冷嗤一声;“证据呢?”“你有本事做就有本事承认,”莫菲叫唤。
“你跟个泼妇一样跑我这儿来就是为了含血喷人的?我没那个心情陪你闹,”沈清冷着嗓子将这番话说完。
“太太,”刘飞上个厕所回来听闻屋子里的声响,在见章宜站在门口进去看了眼。
这一看、有泼妇。
“送她回去给许言深,”这话,沈清是对着刘飞说的。
言罢,沈清转身欲要回办公桌前,莫菲再度叫嚷;“你就不怕你那些不堪的往事暴露在世人眼前?”“除非你想让许言深在进一次监狱,”沈清倏然回眸,眸间泛起杀意,猩红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如同冰刀子似的,将她戳的遍体鳞伤。沈清倏然的冷厉让众人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莫菲轻嘲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