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遥不可及,她们之间横隔的不是一道墙,而是那大西南北的长江黄河,这期间还包括一些翻越不过去的丛山峻岭,以及巍峨不可直视的自然灾害。
他站在卫生间,狠狠抽了来根烟才翻身离去。
拉开门出去时,有一女子正好从卫生间出来,跨步朝店里而去,许言深定住脚步,目送她远去。
而此时、莫菲见许言深出来良久都未曾归来,起了出来寻的心思。
这样出来,看到了如此郎深情妾无意的场面,沈清跨大步朝店面而去,而许言深全程目睹她进去,那容颜与神情是她这个等了她足足五年的人都不曾见过的。
她在他身上倾覆了整个韶华,也得不来那一丝丝爱意。
莫菲的一颗心,颤动的堪比波涛汹涌欲要决堤的黄河,怎也收不住。
她伸手,缓缓扶上墙壁,不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脸面,艰难的回了位置上。
而此时的许言深,恍惚间,真的见到了五年前的沈清,那时的她看起来依旧沉默不语。终日面色平平,好像有个没有过多情绪的木偶,无过多的情绪。
她喜欢的是白衬衫和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在加一双白色板鞋。那些衣服穿在她身上不难看出应该是买的时间有些长久,洗的有些发白,但即便如此,版型
依旧没变,看的出事好货。
实习之前,有公司同事笑着取笑道;“原以为你是灰姑娘,可你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
她笑;“二手货而已。”
那时、他信了。
直到后来,他身处监狱有人将沈清的资料递过来给他时,才知晓,去他妈的二手货而已,沈清的根底,足以与整个许家想聘比,二手货?当真是青春年少信了女人那张破嘴。
“许总?”身旁有人招呼,他反身回眸,见许家合租伙伴站在身后笑眯眯看着他。
回以招呼,二人浅聊了几句。
进去时,莫菲面色如常,尚未懂筷子,问道;“怎么去那么久?”
“碰到了韩董,聊了几句,”他避重就轻,不说那些让他费脑子的话题。
莫菲闻言,点了点头。
心底那一抹苦涩瞬间爬上来,无限蔓延。
晚餐结束,二人离去时恰好碰到了出来的三人,不过那三人,乘坐的是另一部电梯离开。
这边,就莫菲与许言深二人。
见到这三人出来时,莫菲并没有错过许言深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隐忍。
她开口问道;“沈清父亲是江城首富,为何当初出国留学时,她的日子过的那样清贫?”
这话,看似是随意问出口的,实则带着一些许探究。
许言深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弯曲了半分,怎会不理解莫菲话语中的意思。
“家族的事情谁能真正捋的清楚?”笼统的给出了一个回答。
算是敷衍。
莫菲也听得出来。
“也是、”简短的两个字带着讥嘲,而这讥嘲分毫不落的进了许言深的耳里。
那边,章宜在见到许言深时就告知沈清了,所以二人在电梯口相遇似乎也没有感到很意外,
反倒是傅冉颜见了对方,在电梯里开口道;“又是个心机婊。”
沈清与章宜闻言侧眸望向她,带着疑惑询问道;“你认识?”
“见过两次而已,不久前参加宴会她割坏了别人的裙子,让一个女孩子当场出丑,”傅冉颜虽这种事情向来是记得清楚的。
沈清闻言,轻挑眉笑道;“你还记得听清楚。”
“瞅见了,没办法,”她耸耸肩,尽是无奈。
“偏生老大一直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还挺想上去撕了她的。”
“后来人太多,那女孩子抵不住众人异样的眼光,跑出去,出了车祸,”傅冉颜还顺带附送上了结果。
章宜闻言明显错愕,望向沈清,她同样如此,好不到那里去。
原来、如此。
这夜、沈清回到清幽苑时却被告知陆景行在总统府,因着晚上在外用过晚餐,逛了一下午稍稍有些疲倦,并不愿意来回跑。
喝了杯水原想上楼洗澡的人搁在床头柜中的手机响起。
伸手拿起接起,男人在那侧沉稳的嗓音流淌出来;“回来了?”
“恩,”她浅应,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进了衣帽间。
“到总统府来?”男人柔声询问。
“不了?”她答,“有些累。”
“不来怕是不行,”陆景行看了眼坐在沙发上跟太爷似的三人,尽量远离,同自家爱人说着好话。
闻言、沈清愣了愣;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