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节(2 / 2)

可男人不松手,她能如何?

“阿幽、母亲近日来为了你我操劳许久,午休时间,你在我这里,让母亲也能好好休息番,”男人这借口,找的沈清当真是无法反驳。

苏幕这几日的辛劳她自然是看在眼里,既要照顾陆景行又要照顾自己,好在二人都在一个地方。

沈清闻言,微微叹息了声,而后坐在床沿脱鞋子,陆景行伸手掀开身旁杯子,让沈清躺进来。

都说男人体温高于女人体温,自打与陆景行结婚之后她便知晓。

冬日里,谁都想往热源靠拢。可陆景行有伤在身,沈清即便是躺在床上又怎敢离人太近?

陆景行见此,伸手微微掀开被子滑下来平躺在床上,伸手将离得他远远的沈清勾过来贴着自己,话语温软道;“床小,摔下去可怎办?”犹记得上次沁园某人从床上摔下去,冷着张脸指控自己的模样。

那时、尚且是一人。

如今有孕在身,怎敢大意。

此时的陆景行恨不得时时刻刻将沈清放在眼前,唯有如此,他才能放心。

“宝宝好不好?”男人躺在她身后伸手搂着她的腰际问道。

“还好,”沈清答,有些敷衍。

陆景行见她如此,心不疼是假的。

母亲同他说宝宝不大好,如今他问自家爱人,得到的确实另一种答案。

男人心头轻颤,而后宽厚的大掌撩起沈清羊毛衫,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让沈清僵在了原地,不敢瞎动弹。

陆景行的掌心很温暖,落在她腹部那种舒适感就好似大冬天的给你塞了一个暖炉。

“阿幽、对不起,”男人说着,蹭了蹭她后颈,沈清楞在原地未言语,只听陆景行继续开口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些,以后不会了,不会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好好的在一起。”这个素来能言善道话语之间缜密的近乎常人的男人此时说起话来竟然是无头无尾,找不到半分链接感。

沈清静静听着,眼眶微热。

许是怕泪水会夺眶而出,微微闭了眼眸。

“阿幽,”男人一声一声轻唤响起带着无限宠溺。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陆景行在身后问。

“生个女儿吧,乖一点,不能太调皮,阿幽喜静,男孩子太皮了会闹人。”“最好是个女孩子,怀着的时候也安静些,不能太闹人。”身前,沈清静静躺着不言不语。

身后,男人一言一语在想着以后。

两人,思想不再同一处。许是听得沈清心头有些动荡,她动了动,糯糯道了句;“睡吧!”这日下午,许是陆景行在,沈清午休时间睡的较为安稳,就是熟睡时许是动作不适,时常翻身,她稍稍动弹,男人便半撑着身子看着她,直至她睡安稳了才敢将人再度带进怀里。

期间、苏幕进来欲要唤沈清午休,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见夫妻二人躺在床上相拥而眠,嘴角挂着丝丝浅笑带上门退了出去。

下午时分,沈清醒来,自己正窝在陆景行怀里,抬眸看了眼男人,他依旧在浅眠,沈清睁着眼睛看了会儿,而后浅浅翻身欲要起身上厕所。

她一动,陆景行便醒了。

“睡好了?”男人问,沙哑着嗓音。

“上厕所,”她答,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

陆景行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沈清下床,而后穿拖鞋,许是睡久了有些晕乎走路时踉跄了下,吓得陆景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可惜,此时他躺在床上心有余而力不足。

即便是着急,也只能在言语上提醒她注意些。

陆景行开口唤了声自家母亲,苏幕听闻他急切的话语火急火燎推门进来询问道;“怎么了?”“阿幽上厕所去了,您跟着去看看,”陆景行心里也是着急。

往日迷迷糊糊就罢,此时怎能迷糊?

宝宝本就不稳,怎敢冒险。苏幕闻言,跟着沈清去了厕所,才到门口沈清便推开门出来了,赫然见站在门口的苏幕,心头一惊,有些受了惊吓。

“怎么了?”她问,有些困惑。“没事、怕你不注意摔着,”苏幕答,笑着牵起她的手。

将人安安全全送到陆景行身边。这日晚餐过后,医生过来给陆景行检查身体,难得,沈清站在一旁目睹全程。

医生伸手将陆景行身上纱布取下来时,男人身上错乱的划痕伤痕显露在眼前。有些已经结痂,有些正在愈合。

恢复之后还如此可怕,可见当时的陆景行被送回来时到底是如何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婚后许久,虽见过男人负伤而归,但今日如此恐怖的交错的伤口,她头一次见。许是入目的伤口引起不适。

沈清捂着唇,干呕了两声朝卫生间奔去。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干呕声传到男人耳内。伤口不疼,疼的是沈清吐得天昏地暗他不能陪在身旁。男人放在身旁的手狠狠抓着床单,以至于吊着点滴的手有些些回血。

“赶紧检查,弄完出去,”男人阴沉着嗓子同医生道。孙德闻言,心头一惊,让底下护士手脚麻利点儿,解决完便出去。

卫生间内,沈清趴在洗漱台前吐得浑天暗地,苏幕站在伸手扶着她的肩膀给人顺着气儿,一声一声说尽了好言好语。

屋外,刘飞正候着,听闻总统夫人喊了声,推门进去,只听其吩咐道;“倒杯温水来。”

而后、刘飞在伴随着沈清的干呕声中进餐室倒了杯温水出来,顺带将水壶也带了过来。沈清吐得整个人浑身发软近乎跌倒再低,若非刘飞与苏幕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只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漱漱口,我们回床上躺着,乖,丫头,”苏幕柔声话语再其耳边响起,而后伸手一杯温水递至唇边。

昏天暗地吐过一番的人此时哪里还有半分血色,整个人面色寡白,苏幕搀扶着人往陆景行病床那方而去,而沈清,许是响起陆景行身上错综复杂的伤口,压下去的恶心感再度提了起来,扫开苏幕搀扶着自己的臂弯,跌跌撞撞再度进了浴室。

一秒未曾停歇,迎接他们的,是沈清的干呕声。

与隐隐啜泣声。

而此时、陆景行坐在床上听闻沈清吐得昏天暗地的模样,哪里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