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男人嗓音沉沉开口,带着些许弦外之音。
沈清看了其一眼,欲要掀开被子起身,却被人圈在怀里。
她想洗澡,原因很简单,不想怀孕。
而陆景行不想让她这么快去冲澡,原因也很简单,想让她怀孕。
从陆先生给她喂叶酸,夫妻欢好之时在腰间垫靠枕,这些举动无一不看出陆景行的目的。
这男人自打她离开半年之后回来,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让她怀孕,沈清怎会不知晓?
又怎能不知晓?
“累、”她答,“洗个澡好睡觉。”
“我抱你去洗,”男人说着,撑着身子起身,不待沈清拒绝,直接抱着人进了浴室。
淋浴头下,沈清靠在男人怀里,陆先生拿着花洒简单给二人冲了澡后抱着人进了卧室,才将将躺下,沈清道;“你睡,我上个厕所。”
说完、起身进了卫生间。
陆景行见此,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盯着卫生间大门方向许久,才将将过了不过一分钟,门外便响起陆景行的轻唤声,沈清闻言,心头一颤。
这夫妻二人,均是有所防备。
夜间,沈清才有些睡意,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肆意震动起来,倏而睁开眼帘,撑着身子看了眼,见是章宜电话,赤脚拿着手机去了起居室。
那侧,章宜许是正站在寒风中,嗓音有些瑟瑟发抖,“晚了,半道被人截了胡,真他么糟心。”
章宜也是气不过,沈清吩咐的事情她们本干的好好的,可去时,竟然发现工商局那老东西正好被人带走。
如此一来,她们计划落空。
还拿什么东西来谈筹码。
沈清闻言,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似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霎时清醒,整个人都清明了。
站在起居室中央,借着昏黄的灯环顾了一圈,见一旁水壶放着水,迈步过去端起倒了杯水,
喝了一口,问道;“你在哪儿?”
“首都大厦门口,覃喧送林律师回去了,”章宜吸了吸鼻子,许是冷的紧,裹着大衣站在一侧动了动身子。
“你呢?”沈清问。
“我在等傅冉颜那个贱人来接我,”章宜哆哆嗦嗦的嗓音在那侧响起,沈清蹙了蹙眉。
端起手中杯子欲要在喝口水,却被一大掌半路劫走了自己的水杯。
“凉的,”男人开口,嗓音柔柔,沈清能听见,但不至于传到那侧章宜耳内。
陆景行这男人,你若说他有绅士风度,他能冷着脸吼你,你若说他没绅士风度,许多时候他的一言一行都能让人感受到良好的教养。
就好比此时,他接过杯子道了句凉的,而后转身下来,再度上来,手中多了杯温水。
沈清看了其一眼,那侧章宜恰好也在此时道了句;“傅冉颜来了。”
而后、便收了电话。
这场通话,未曾说出重点,章宜仅是告知她结果。
许是知晓她今日在总统府有些话语不好说,便没说。
沈清收了电话,接过陆景行倒的水喝了两口,转身进了卧室。
沈清将将躺下,身侧男人伸手拉了拉她肩膀下的薄被,而后伸出手,调整了下姿势,确保沈清舒服的情况下才搂着人睡去。
次日清晨,沈清醒来时,陆景行已不再。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再度翻身在床上静静躺了数十分钟。
卫生间内,女人着一身丝绸睡衣站在镜子前洗漱,刷牙洗脸。
晨间,沈清上厕所间隙,呆愣在原地半晌。
清晨内裤上的血迹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此时,沈清的心可谓是只能用颤栗来形容。
并未怀孕,可同房之后会有血迹,一时间、沈清脑海中不免又那么一丝丝得绝症的想法一闪而过。
她想,莫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静了半晌,她才起身换下脏掉的内裤,本欲要放在洗衣篮里,可想着如此情况,若是让佣人看见并不大好,便动手,自己清洗。
陆景行晨间在外回来时,便见沈清站在洗漱台前搓着手中内裤。“在干嘛?”许是太过专注,并未注意有人进来,陆景行的话语一开口,吓得沈清一个惊颤。
“怎么了这是?”知晓吓着人了,陆景行迈步过来将人带进怀里,而后伸手将沈清纤细的手从盆里抽起来。
“大清早的洗什么?”男人问。
伸手打开水龙头冲掉沈清手中的洗衣液,而后一双宽厚的大掌欲要探下去继续沈清的动作。
“我自己来,”沈清伸手阻拦了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