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时沈清驱车行至眸路口,忽而想起之际离开时的景象,不觉心头一堵。
而后一脚油门下去,驱车离开。
行至总统府院落时,当沈清缓缓降下车窗,守门警卫见是沈清,放行。
沈清的失踪,总统府将消息可谓是圈的滴水不漏,除了几位好友,在外带江城那群自行推测出来的人,谁也不知晓。
太子妃失踪,这新闻若是放出去,可是赤裸裸的爆炸性新闻,危及陆景行的地位是小,挑起国际纷争是大。沈清敢回来,就证明她就知晓陆家未将此次事件放出去。
一路畅通无阻让其嘴角轻勾。
这日,她未曾去住宅区,反倒是驱车朝办公楼而去。
这日上午时分,陆琛正在总统府与各部门领导人展开会议,沈清到时,会议将将开始。
外人不知晓沈清失踪,但秘书徐泽知晓,当徐泽中途出来拿东西,见沈清悠悠然靠在总统办公室门边时,吓得顿住了脚步,迟迟不敢上前。
沈清见此,轻笑揶揄;“怎?大白天见鬼了?”
“我、、、、、、。”一时间,这位陪着总统阁下征战多国能言善辩打的一口好官腔的男人成了结巴,来来回回之间就这么一个字。沈清见此,轻挑秀眉,带着揶揄;“我要见陆琛。”“阁下正在开会,”对于沈清这么明目张胆直白喊着自家公公名字,徐泽早已习惯。
“那、、、、我改日再来?”她话语稍稍停顿,带着半分询问。
可这话语中给徐涵的信息无疑是、我要是走了就不来了之类的。
“您稍等,”徐泽言罢,转身进了会议室。
附耳在其耳边言语什么。
众部门部长纷纷停了言语,等着徐秘书言语完。
而后只听阁下开口言语道;“十分钟之内完成会议。”
原定半小时的会议直接缩短到十分钟,众人心领神会,也知晓阁下事务繁忙,再坐众人都是国家高层,各个身兼数职工作任务重大,倘若贸贸然取消今日的会议,下一次,不见得是什么时候。
徐泽去了又回,而回的,只有其一人。
见此、某人面色微寒。
可嘴角笑意不减,问道;“阁下很忙?”
徐泽闻言,愿意是要开口解释,可当触及到其狡黠的目光时,不太敢开口言语。
外人不知,他知。
这姑奶奶不见了,陆少可是近乎虐遍了严家上上下下,连带着旁系关系都不放过,失踪四月的人此时突然出现,无疑是有所求。
他敢言语吗?不敢。
倘若是说了什么不得己的话,将这姑奶奶给弄走了,他估摸着也混不长久了。
“竟然阁下要事缠身,那我改天再来,”瞧瞧、多体贴多懂事?你忙你的,我不打扰。
可不是与大家风范吗?可当真如此吗?
这话忽悠忽悠别人还行,忽悠徐泽,缺了点儿。
“阁下交代点事情就出来,太子妃竟然来了,就进去稍等几分钟,以免在跑第二次,也浪费您的时间,您说是不?”这话,徐泽竟然说出了些许巴结的味道。
十分钟后,陆琛推门而入,见沈清坐在办公桌前,听闻声响,回首,二人相视。
“难得你还找得到回家的路,”陆琛朝办公桌这方而来,伸手将手中文件放在文件夹上,话语浅淡带着些许老友的味道。“心心念念想着阁下您答应我的事情,才勉强找到来总统府的路,”沈清回应、话语悠悠。
陆琛闻言心头一跳,看了眼沈清,带着打量,后者似是没听懂沈清话语里的意思,仅是开口道;“去沙发上坐会?”“不了、聊完就走,”办公桌前才是最好的谈判地点,她来,可不是为了叙旧的。
“阁下是不准备执行承诺?”
“我这人从不轻易许诺他人什么,你所谓的承诺是何?”陆琛靠在真皮座椅里,身上着总统府工装,轻声询问似是真不知晓沈清所言何事。
闻言,沈清轻扯唇角;“阁下这是想出尔反尔?”“出尔反尔的前提是我应允了你什么,许是我忘了,你若不介意,可提醒提醒我,”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老人不要脸起来,胜过你们这些小年轻。
沈清此时可算是见证到了。“两年婚期,阁下若是想不起来,我不介意帮帮您,”沈清笑,靠在座椅上,双腿随意交叠,双手放于膝上,大指指尖缓缓拨弄关节随意而又漫不经心。从一开始徐泽告知沈清来时,他就想到。
这个失踪四月有余的人突然出现,并非因为玩儿够了想回家了,而是找他谈条件来了,还挑着陆景行不再的时间。
此举,何其有心机?
今日、若是他应允了婚期两年的事情,他与陆景行之间必然会产生隔阂。
若是不应允,沈清一气之下离开总统府,陆景行定然也会对其有意见。
陆琛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动用一切手段将沈清留在总统府。
正当其如此想时,沈清缓缓开口;“倘若阁下今日不应允此事,过了时间、我与陆景行的离婚协议书就会出现在大众眼前,您若不想闹得满城风雨,最好还是说话算话。”她敢来,就敢下狠手。
心狠手辣的沈清陆琛早已见识过。
“执意要离婚?执意要将这段婚姻宣布死刑?”陆琛问。
虽然一早知晓沈清是个敢爱敢恨之人,但此时当她抽身离开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女子清明的眸子对上他,无疑是给其最好的答案。“你与景行之间的婚姻,我做不了主,若要离、找他,”陆琛将所有责任都推到陆景行身上,对于自己曾经应允沈清的事情似是半分不记得。
闻言,沈清缓缓点头,起身,拉开椅子。
无视陆琛的眸光,跨大步朝外而去。跟当权者谈条件,能赢的人只怕是没几个人。
沈清拉开门,赫然见苏幕一身米色旗袍站在办公室门口,见其出来,喜出望外迎过来,面上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拉着沈清的手一口一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沈清这人,如何说?
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