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杀哪个,不对盘(1 / 2)

升邪 豆子惹的祸 2591 字 8天前

苏景赶到大成学时,正看到阵阵修学人,持剑斩仇寇。

哪还有什么可说,苏景口中长啸即为金乌长啼,阳火三千道,凝长鞭化游龙,相助书生焚墨去。

阳火金风,从天而降,如此醒目怎能不被察觉,秭归先生声音传来:“可是离山苏景先生到了,离山可还安好?”

不用苏景回答,一个平和的声音就从东南方响起:“有劳秭归先生挂念,离山安好。”话音落,沈河显身,十四星峰显身,下一刻咒唱如雷剑鸣惊天,十四星峰化形入法,荡剑入残墨,相助书生扫灭败寇。

大成学一边则是轰轰地连串欢呼!

为求弟子专心御法,秭归先生并未将他收到的其他天宗的消息传告晚辈,不过能进大成学来读书的学生个个心思通透,大概都能想到,敌人有备而来、突然发难,不会专门针对大成学,当时诸方同袭各地开花,其他天宗也会遇袭。此刻听得离山无碍...这世上还有同伴,还有战友,还有人能与自己并肩执剑,又怎能不快乐不欢呼。

盛世入极、浩劫将至,离山有准备,十五星峰化形入法,大成学亦有准备,正气亭中正气歌。

与离山炼化星峰颇为相似的,正气亭中正气歌耗去的不止人力、法力,而是掏空了家底,若再换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天宗的底蕴!几百年的时间,迅速‘武装’、做大阵猛提实力,外表看上去一派安然,内里早已枕戈待旦,等它来。

将来,离山也好,大成学也罢,都会渐渐没落,因为他们用了饮鸩止渴的法子,败家子似的将山中基业挥霍一空;可至少今时此刻,他们打了胜仗,他们保住了中土气脉,这一仗还要再打下去,打到最后一人。

你若来,我便奉陪到底,不死不休。

......

极北冰原,箕斗星上南叶向着相柳身后的玄冰绝岭吹了口气,亘古不化饱蕴灵性的冰峰一下子融化成水,散碎、落地,再无痕迹。

相柳的面色变了,阴冷。

“箕斗天地,冰封世界。举世参修冰水术法,思悟入极而破道升仙,南叶有幸遨游宇宙,更有幸得遇‘正神’,由此得窥永恒颜色、真颜色。从此修墨修永恒...”南叶语气淡淡:“修墨是为真谛,不过以前参悟的冰水术法我也不曾忘记,若我未看错,相柳真君的力元法根,就是我刚刚毁去的玄冰峰了。”

说完,稍加停顿,南叶摇了摇头:“难怪中土世界被唤作完美世界,我在冰原一趟行走,这等玄冰峰就见到了不下五座,可在我箕斗世界里,旷世难寻其一!”

感慨一句,南叶转回话题,笑问相柳:“如何,真君肯入道么?”

力量之源,法元本根都被摧毁了,这一仗又还怎么打。可相柳自在,自在即为倔强,纵然九头齐断魂飞魄散,相柳又怎能俯首去做他人兽辇。

小相柳伸出了手,不见分光化影不见黑花魔琴,全无花俏的一掌平推,不斗法不斗术,对方也是修冰的,那就斗一斗本元本力!

南叶的笑容更盛,相柳难驯在他意料之中,但难驯又如何,封住他擒下他,一道墨色注入天顶你在看他:忘仇罔恨、甘心为奴!南叶的手也告伸,同样平推。

不是握手、不是合掌,南叶右手相柳左掌、两只手的中指指尖只做微微一触,诺大冰原气温骤降!全无丝毫过得,空气骤冷三倍,数不清的冰山雪岭都在此一刹那轰然爆碎...结冻而成的山岭,再被骤降寒冷彻底冻碎冻爆。

未能直接冻住相柳。

这让南叶颇为惊诧,他知道相柳为人王,可对方力元法根被毁后还能撑住自己一掌,就不免让人意外了。

同个时候小相柳冷冷一声叱喝:“杀!”

唤恶奴,杀强敌。小相柳从来都不是公平决胜的料子,吃进嘴里就是肉才是他的调子,七头蚺虽远逊相柳,但好歹也算异种凶兽,得金玉菩提炼化在前,得相柳调教冰原精修在后,此刻出手偷袭哪怕伤不到敌人也能让相柳把握主动。

可‘阿七’未动。

七头蚺粗豪的声音不改,但语气变得轻佻了:“我眼中有两个人,你得说清楚了,让我杀哪一个。”

冰自脚下开始蔓延,自下而上,从丝丝缕缕到寸寸凝结,很快冻上了相柳的双膝,南叶则微笑恬静,指尖稳稳搭住相柳的指尖,全看不出他在用力的样子。

相柳面色阴寒,转头望向七头蚺:“那你想杀哪一个?”

对面,南叶忽做开心大笑:“相柳真君,你道他还是你那个忠心......”

啪!

一道清脆响声,打断了南叶之言。

或者说,一记响亮耳光打断了南叶之言。

七头蚺化形、再被箕斗女子夙红俯身傀儡的彪形大汉竟然挥手抽了南叶一记耳光!

“没你开口余地。”七头蚺巴掌挥过,呵斥南叶。

南叶真真被打懵了,脱口怒喝:“你...”

啪!

七头蚺又是一记耳光,彪形大汉抬手就打人,可眼睛都不去看南叶,他盯着相柳、答他之前所问:“你想让我杀哪个,我就杀哪个。你得说个准的。”

冰封至腰际,相柳一副特别不爽利的模样:“让你杀你就杀,爱哪个哪个,你想杀谁杀谁。我不说你就不杀了?那你来冰原做甚。”

啪!

这次南叶未开口,却又挨了一耳光,阿七生气了,开始没道理乱打人:“我来冰原杀人,但杀谁我不管,得你说杀谁我才会动手,九头蛇,你少再跟我胡搅蛮缠!”

“可是此地太冷,将你脑筋冻成了冰么?”相柳寸词不让:“此地是我相柳家园,我在我家爱怎样便怎样,地大天更大,没人求你更没人拦你,嫌我胡搅蛮缠?请走,请请请!”

“哎呀!狂妄蛇子,竟敢轰我走?”阿七大怒,挥手又是一啪,再打南叶。

南叶非弱者,阿七一巴掌一巴掌的拍下来,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躲无可躲,根本避不开!有心发动身法撤让,有心动用法术反击,可是阿七赐下的耳光‘铺天盖地所向披靡’,稳稳将他笼罩,让他身形难动、法力更难动。

很古怪的法度,南叶的法力只对‘阿七’难以提起,攻向相柳却全无障碍......

小相柳面笼寒霜、眼现怒色,身形微微一晃明明已经冻封胸腹的坚冰陡然散碎开去,之后手微微一抖,竟直接将犹自催力猛攻的南叶之手甩开去,说甩掉就甩掉,简单得好像哄苍蝇。

相柳一双长长眼睛直视阿七:“你打他作甚,扇耳光,你是扇他还是扇我?你干脆直接来打我就是。如此刁蛮女子,我这北地冰原装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