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子努力不让自己低下头去看:“你休要胡言乱语。”
“是我胡言乱语吗?”红鸾看着安皇子的袍子下摆:“可以让刑部大人看看你的袍子吗?那上面如同细小雨点的红色不是血是什么?啧,那鞋尖上的暗红色更是大块,就算是德高望重的阁老们,不用过来细看也能看得到呢。”
安皇子看到众人真得看向自己的衣袍下摆和鞋子,他不自觉得收了收脚:“绝不可能会有,你休想唬住我。”
“本来就有,不然阁老和大人们岂不早就开口了?他们不说话就是因为您是殿下,皇上不开口他们如何能说什么,哪里像我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宫娥。”红鸾说得越发有鼻子有眼儿:“事实俱在,殿下您还想抵赖,还要把那个宫人之死赖到奴婢的头上吗?”
安皇子大叫:“不会,我的衣袍上绝不会有血迹,你再胡乱唬我,马上就治你的罪。”
“为什么不会有血迹?明明就有”红鸾紧紧跟着就问了一句,同样声音不小:“就是有,殿上众人都看得到,不信殿下可以相问。”
“不,不可能”安皇子起身看向衣袍的下摆:“她是立着死去的,血……”话到此为止再也没有说下去,他的双手都在颤抖。
唬他,他自己也说了红鸾是在唬他,可是他依然上当了。
他贵为皇子,就算是不受待见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一样是娇生惯养不曾吃过苦,更不曾见过血了;那个宫人也是他迫不得已命人杀掉,却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他的面前,心神当然受惊。
虽然压了下去但是那惊恐并没有消失,此时正好被红鸾利用了;红鸾没有杀过人,可是杀过狗,杀过鸡,杀过鱼:她第一次把绣迹斑斑的刀子刺入狗儿的身体,被狗血淋了一身后大吐一番,连着做了几天的恶梦;最后,当然还是肚子饿得难受占了上风,之后再杀狗心里才慢慢的没有了那种不舒服。
她相信,杀一个人是无法与杀只狗相比的,安皇子肯定不能做到心静如水;她再故意的以假为真直逼安皇子,当然就让他自己说出实情来。
安皇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就算他反应得快却也已经晚了;看着红鸾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咬着牙他道:“只要我不死,只要我不死。”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两遍,便没有再说下去。
红鸾遍体生寒,却还是打起精神道:“奴婢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
福王却在此时问道:“那遗诏之事,你又做何解释?可有什么能证实你的确没有动遗诏?”他问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斜倚在椅子上看上去姿势有些奇怪,应该不会舒服才对可是他就是那样坐着硬是半晌没有动一动。
红鸾真恨不得咬福王一口,你们要争大位就去争,干嘛非要拉扯上我个小女子?我倒底哪里开罪于你了?她抬头看向福王,直直的盯着福王:“遗诏之事奴婢真得不清楚,如果王爷不相信非要让奴婢说的话,奴婢也不是不能说的。”
满殿之人皆惊,难不成还真有隐情?就连皇帝的眉毛都动了动,看着红鸾露出疑问,不明白她倒底想做什么。
谢谢亲们的支持,咱们还是第二名哦,这全仰仗亲爱的书友们的支持与错爱。有人说女人骄傲了,是的女人骄傲了,难道有这么多亲的支持与关爱不值的骄傲吗?
女人信奉一句话,写手的荣耀和存在只是因为读者的支持
正文 442章维护443章 圣人诚不欺我
442章维护443章 圣人诚不欺我
红鸾的话很清楚,她说:如果福王你不相信我没有换过遗诏的话,非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我也不是不能说的;最重要的在于她最后的几个字——也不是不能说的。她说完后就看着福王眼睛一眨也不眨,不惧也不恼。
她是恼啊,恼火的很,可是人家是王爷、亲王,她能怎么样?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不能放在脸上不是?她静静看着福王,平静如同一口老井。
可是福王的心一紧,不知道为何心底生出种不妙的感觉来,直觉告诉他此时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不然有点危险;他的目光也没有和红鸾对视,稍稍一碰后就避开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敢和红鸾的眼睛对视。
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他都是以逗弄、甚至是“欺负”红鸾为乐,把红鸾逼得到角落里,看着她张开的她的小尖爪,看着她露出她的小尖牙,就能让他把心中什么样的不快都扫掉:很有趣儿的宫人。可是今天他不要说是逗弄红鸾了,就连正眼看她都很困难,就好像他欠了红鸾千八万两的银子还不起似的。
福王很清楚他可是不曾欠红鸾什么的,心底那股子别扭劲儿却千真万确,弄得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感觉什么遗诏、什么大位,当真是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