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始打宫奴,就为等花绽放来;等到花绽放来,就是为了赌她眼下不敢拿自己如何。
当真现在花绽放肯发作,红鸾倒还有一线生机的。
花绽放的瞳仁微微一缩,盯着红鸾半晌后冷声道:“你,跪下给红鸾姑姑认错。”
那宫奴的眼睛瞪大了,但是耳朵不聋只能跪倒在地上。
红鸾看着花绽放:“跪过来。”声音有些轻。
花绽放没有说话。
那宫奴看看自家主子,只能膝行到红鸾面前,机灵的叩头认错:“是奴婢……”
红鸾抬起脚来就把她踹倒在地上:“你就是想做疯狗也不要乱咬人,看清楚再下口;下次再咬错人只怕你会比现在更惨。”
花绽放的脸抽动一下,僵硬的转过了脸去:“杏儿是你的人,那她的脸——,又是怎么回事儿?”怒不可遏。
红鸾淡淡看向杏儿:“她也该死,居然敢摔尚宫大人和女史大人所送来的宫牒,之后又对奴婢出言不逊,奴婢也只是略示薄惩。”
“这,也叫略示薄惩?”花绽放脸上闪过了怒色。
红鸾迎着她的目光:“女史大人认为太过了?”她偏头看向那宫奴:“的确是有点点过。”说完扬手狠狠的打在了杏儿的脸上:“都是这个该死奴婢的错。”
花绽放的脸又抽动起来,盯着红鸾半晌:“你,就不怕?”
“奴婢,还有什么好怕?”红鸾扬头:“应该怕的,在女史大人赏了奴婢东西后已经怕过了。而且,现在还有女史大人赏赐的人,奴婢怕有用吗?”
说着话,红鸾提裙一脚就把杏儿踢倒在地:“女史大人,如果奴婢怕有用,奴婢现在就跪下向女史大人请罪;只是,女史大人肯吗?”
花绽放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样落在红鸾的身上,过了半晌她的怒气忽然全部不见:“原来倒是小瞧了你,不过倒也无妨。”红鸾是跳不出她的手掌心。
红鸾点头:“就是,女史大人何必现在和奴婢一般见识?女史大人的痛快还在后面,眼下嘛就由着奴婢痛快一时又如何。”她一面说一面用脚踏在杏儿的脸上,把她的头踩得紧紧贴在地上。
之后又看着花绽放,用花绽放前后两个宫奴的脸擦了擦鞋底:“女史大人很忙吧,奴婢也正要去康王那里谢恩,便不送女史大人了。”
她直接逐客,半分面子也不给花绽放。
花绽放闻言起身,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红鸾走过来;红鸾就站在原地,摆出一副你敢动手我就敢还手的架势来看着她。
“你很聪明,可惜,不如我。”花绽放走到红鸾身边停下,用极为温和的语气说完看着她还笑了笑。
红鸾微笑以对:“鱼死网破而已。”
“就凭——,”花绽放上下打量一番红鸾:“你这条小鱼能把大网挣破?”她笑了起来,然后带笑迈出房门。
两个宫奴赶紧起身跟了上去,她们可不敢留下来。
红鸾却在此时忽然一拳打出,正中花绽放的后背
花绽放的笑声顿住,她的身体绷的很紧、很紧:这个该死的宫奴,居然连自己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