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喝的略微有些多,靠在马车壁上,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我没怎么。倒是你,问了那肥……刘敏儿了没,珍宝阁那边到底是怎么说的?”
沈柔皱皱眉,淡淡道:“问了,说是不行。”
沈轩一下子坐正身体:“不行?为什么不行?!”
沈柔道:“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咱们沈家只是在丰田县有些脸面,到了别处算得了什么?人家珍宝阁是京城的大产业,看不上咱们家难道不是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刘敏儿……
沈轩气恼,要是早知道刘敏儿这么没用,那他何必跟刘敏儿虚与委蛇这么久?
“真是没用!”虽然有些怕沈柔再发疯,但沈轩还是气得骂了句刘敏儿。
不过这次沈柔没说什么,只是不屑的看了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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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都送走了,周山海去里头结账,跟崔民好一番推脱后到底是只出了六成的饭菜钱,可以说这一顿崔民是没赚什么钱了。
虽然明白崔民这么做的原因,但人家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周山海自也要承这份人情,两人在里头一时倒是和气的闲聊了几句。
而何秀琴却走出来,对着刘敏儿讨好的笑了笑,然后把何秀婉拉到一边:“秀婉,秀兰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干什么了,怎么就被曹经给休了?”
这话可不是关切,这是终于找着地儿打击何秀婉了。
何秀婉脸色微沉,道:“大堂姐,秀兰是和离的。”
何秀琴半点儿不在意,还是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好端端地,人家曹经怎么会不要她了?”
“大堂姐,你是秀兰的娘家人,这般说她于你的脸面难道好看?你可别忘了,你也姓何!”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何秀琴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何秀婉这才继续:“做错事的是曹经,他和一个姓孟的寡妇不清不楚的,秀兰不愿意跟她过了,所以才和离的。如今虎子就在秀兰那里带着,若是秀兰不对,怎么可能把虎子带在身边?”
何秀琴实际上并没特意去打听这事,要不是上回中秋节看见何秀兰带着虎子在娘家过,她还不知道这事呢。只不过是堂妹,还是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堂妹,何秀琴真不怎么关心,甚至她一早就觉得曹经早晚有一天会不要何秀兰的,如今真不要了,是在她意料之中。
不过却不妨碍她说话:“男人有点这种事不是正常吗?她只要能少吃点减减身上的肥肉,把那孟寡妇比下去,把曹经看住不就行了?说不过了就不过,你是她大姐也不拦着些,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还有二叔二婶也是,竟就由着她,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这话看着是为何秀兰好,但听在耳朵里怎么就那么叫人不舒服,何秀婉不愿意再跟何秀琴多说了:“这个不劳你操心,秀兰过得很好。当然,若是你真担心她真怕她过得不好,你家里这么富有,你倒是可以拿点钱拿点东西去看她,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话。”
说着她转头就走。
何秀琴气得恨恨咬牙,在看到从来福酒楼里走出来的曹经和孟寡妇以及孟寡妇的一双儿女后,她的面色才慢慢舒展开,见何秀婉看着那边停下脚步,轻轻哼笑了一声。
这么好的男人说放就放了,以后可有得是后悔的!
何秀婉却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了,何秀兰都已经跟曹经和离了,那么曹经不论如何,都不与她相干。
曹经倒是意外的多看了何秀婉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都很短小,所以走一波小红包吧!
明天见~
第66章
曹经一直嫌弃何秀婉,即便在他和何秀兰的新婚初时。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何秀婉是个生来就带有不祥的人,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更何况他还是读书人,为了科考只能不接触这样的人。
只是……他记忆中见人连头都不敢抬的大姨子, 什么时候竟然大变样了?褪去了昔日土布旧衣,穿上了鲜艳亮丽的新衫,虽没插戴首饰,但整个人气势却变化巨大, 站在那胖胖的据说是县令千金的女孩子身边,瞧那端庄大气的模样,竟像是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记得他跟秀兰和离的时候,她虽有变化, 但并没这么大。
曹经的目光从何秀婉身上移开, 落在了从来福酒楼里走出来的周山海身上,一侧是背着手的大少爷廖有为, 一侧却是带着讨好笑容的崔民……要知道崔民看见他都是爱答不理不大瞧得上的,如今竟然一副狗腿的模样和周山海说话?
这对夫妻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攀上有钱有势的人了吗?
若是他不和秀兰和离, 那是不是他也……
“夫君!”孟寡妇轻声叫曹经, 又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时间不早了,咱们快回去吧, 你不是还要读书?”
曹经并没有和孟寡妇成亲,只不过两人在一起后,孟寡妇便不再叫他曹郎,而是改成了像夫妻一般叫夫君。曹经对此并没有异议,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可是此刻再听,他心里却突地跳了跳。
“小颜,别胡乱叫。”他忙说道。
孟寡妇打心眼里是有些怵何秀婉和周山海的,因此瞧见他们就想立刻离开,但没想到曹经却说了这样的话。她可半点不怕曹经,眉头一拧,不满之意便布满了全脸。
“曹经,怎么,你要上去打个招呼吗?”她压低声音问。
曹经怎么敢。
就算他觉得何秀兰配不上他,但何秀兰嫁他几年任劳任怨,又给他生了个儿子,他休她的时候还有和孟寡妇的事在前,实际上打从心底他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
更何况何秀婉和周山海还曾拿他的前程威胁过他,他再是想不开,也不敢这当口还往前凑。
“不了,走,咱们走。”他说道,忙转身快步就走。
孟寡妇冷着脸,飞快的看了何秀婉和周山海一眼,见两人根本没往她这边看,便放了心。一手拉儿子一手拉女儿,她冷哼了一声,带着孩子追曹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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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婉这里回到家,几人坐下来便开始算今日收到的定金了。
今日预付定金的男客有四人,女客有八人,另还有沈轩付了一百两银票,扣掉中午两桌饭钱,还剩下一百五十四两。而今儿来的女客多多少少都会买上些东西,这边的胭脂水粉都是中高档的,还有香水香皂之类的小东西,最后一算,利润竟也有三十多两。这钱对于廖有为和刘敏儿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现在的周山海以及何秀婉而言,都算得上是巨款了。
当然,搭着卖的东西利润都是小头,真正赚钱的是减肥和护肤。五两的定金自然是奇高无比的,更别提顾客想接受服务还得再补足三十两的尾款。不过周山海本就没打算走平价路线,他本就想往富庶的江南和京城达官显贵聚集之地发展,若是收费太低,有钱人说不定还看不上。而如今收费高,又设定了服务客人的时间和人数限制,这样的饥饿营销对于生意的发展有更大好处。
一天就收入了一百八十四两,连没参与生意的刘敏儿都极高兴,也就想起了她过来减肥还没提该付多少钱呢:“表哥,周老哥,减肥的全额费用应该是一百两还是三十五两?我都瘦下去这么多了,竟还一文钱都没给呢,我看我也不交定金了,干脆直接给全额吧!”